庭审完毕之后,戈壁他们已先行离开,我留下断后,整理最后的收尾工作,忙碌中,突然听到信哥的嘶吼:“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我拿起手机一看,是安小妍,便按下了接听键。
“老庄,你丫没事关什么机?老娘都快急死了。”刚一接起,老安的狼嚎便把我的耳膜震得嗡嗡嗡地响。
比嗓门大是吧,我比你更大:“你急个毛呀,你有哪天不急的?我刚在开庭,找我什么事?”
“木头失恋了,昨晚打电话找我哭了半宿,我今天一早打给她,手机关机了,打去宿舍,宿舍的人说她一大早就出去了,你说她会不会出什么事儿啊?不会想不开吧?”
我掐指一算:“她能出什么事儿?指不定去找那男人算账去了。”
可我想到了开头,却没预料到结尾,木头是没出什么事,但她也没找那男人算账,她找我来了。
当我在法院门口的值班室见到木头的时候,她整个人已成梅超疯,披头散发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无怪值班室大**爷一脸戒备地盯着她。
一见着我,木头就跟见了亲妈似的扑了上来:“老庄,我……”话还未说呢,就先嚎啕大哭了起来。
值班室大**爷一脸黑线加惊愕,在木头更丢人之前,我尴尬地冲大**爷笑笑,拖了她就走。
“好好在里面呆着啊,别发疯。”把木头扔进休息室,我赶紧回到办公室,继续聆听戈壁的教诲,他老人家正给我传授办案的秘笈。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回休息室看了一下木头,这丫大概是哭累了,趴在简易小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我稍稍放了心,将从饭堂打来的饭菜搁在一旁,洗了一条帕子轻轻地替她汲去眼角的泪痕,便坐在一边刷屏等她醒来。
下午三**点,有个故意伤害案的庭在第二审判庭开庭审理,本由猪丹担任庭审记录工作,但她请假去见未知郎解决终身大事了,我很有骨气的接受了她的包子诱**惑,只得信守诺言。
走出休息室时,木头还在睡,我给她留了一张便笺,便放心地开庭去了。
前脚刚进审判庭,右肩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出口的声音犹带了一丝不确定: “深沉?”
我回头:“付欧元。”
他一脸兴奋:“深沉,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我汗,大哥,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老年痴**呆咩?
他跟着我后脚进了审判庭,我才知道,原来他是这个案子的代理律师,此案是由一个女人引发的血案,一个脚踏两只船的女人带着一半去看电影,没想到刚出电影院的时候碰上了另一半,那哥们也真是暴脾气,一句话也不说就把一半揍得连人亲妈都不认识了,唉,红颜祸水出人命呀!
这种事实清楚,证据确凿的案件开庭不过是走个过场,两个小时后,庭审结束,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办公室时,又被欧元叫住了。
“深沉,我等你一起下班。”
“好。”本着有便宜必占的处事原则,我不带一丝犹豫的答应了,有顺风车,不蹭白不蹭。
可当我下班拉着木头坐上欧元的车,看到副驾驶稳如泰山的某人后,我后悔了,瞬间又起了遁走的念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