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鸳正陪着姜笑笑和高希夜在办过户手续,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是周敬打来的,说是让她下午两点之前必须去公司报道, 三点钟有会要开。夏妤鸳这才想起要去景博办手续,匆忙打了招呼就要往回赶,被身后的高希夜一下叫住了。
“你开我的车去吧,这会路上堵,也不好打车。”
“不用,我坐地铁就行。”夏妤鸳计算着时间生怕再错过了。
高希夜一把将车钥匙扔了过去:“拿着,赶紧去吧,记得你还欠我个北城豪华游,我可等着呢。”说完他冲着夏妤鸳一挥手,就大步流星地走了。留下拿着钥匙发愣的夏妤鸳。
四十分钟后,她终于赶到了霄云集团总部,时间指在1点50分。
呼,她看看手表,还好,没有迟到。
人事部外,一个穿着白色职业套裙的女子正在门外张望着。见到夏妤鸳的身影后,立刻小跑着过来,说是周特助吩咐的,让她领着夏妤鸳办完所有手续,夏妤鸳连连点头跟在后面。
“呦,这不是夏助理吗?”带着浓浓嘲笑的女声响起。
夏妤鸳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玫红色低/胸连衣裙的妖娆女人一步步从远处的楼道走了过来。因为正好是逆光,女子的面部轮廓看不真切,即使是这样,夏妤鸳还是认出了来人是谁。
“柯艾文?”她有些疑惑,这个时间点,柯艾文为何出现在景博里?
“夏助理见到我需要这么惊讶吗?呵,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吗?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设计助理了。”柯艾文一脸高傲的表情,看着迎面错愕的夏妤鸳,心情大好的说道:“有些人明明是野鸡却自不量力非要扮什么凤凰,贪心不足。以为靠点美色就什么都能得到了,真可笑。”
夏妤鸳听了柯艾文的话,脸色沉了沉。她不清楚怎么一夜之间就发生了这样的变化,原本不是她和另外一个结构设计师一起被安排过来,怎么突然多出个柯艾文,而她又变回了助理,还是给面前的这个女人做助理。虽然柯艾文的话尖酸刻薄,带着十足的挑衅,夏妤鸳很想抢白回去,但一想到这里是景博,如果刚来报到就和这个女人起冲突,影响实在不好。于是,她神情淡漠地从柯艾文身边走过,完全没有要搭理的意思。
对面的柯艾文原本得意的嘲笑着夏妤鸳,想看她听到这个消息后该如何的难堪和窘迫,结果人家完全无视她,把她当成了空气。
“你个小小助理拽什么,真拿自己当老板娘了!”柯艾文忿忿的站在原地喘着气,“哼,等着瞧吧!”
夏妤鸳懒得理会身后那个女人,她现在所想的就是把事情搞清楚。是否真如柯艾文所说,她来景博变成给那女人打下手的了?
“小姐,那个不好意思,请问周特助在哪里?我找他有些事要说。”夏妤鸳叫住了刚才帮她办手续的女子。
“夏小姐,叫我李婷就好,周特助应该已经去二十楼的会议室做准备了。”
二十楼?谢过李婷后,夏妤鸳看了看表,离开会还有一刻钟时间,会议室应该没有什么人,直接找他问清楚好了。
于是夏妤鸳一路问着来到了会议室门口。巨大的磨砂玻璃挡住了里面的景象,隐隐约约看见里面有个身影在来回走动。夏妤鸳探了探脑袋,依然看不真切。想必里面的那个人影应该就是周敬了。
她吸了口气,轻轻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只见一身银灰西服的周敬站在主席台的正中央调试着仪器。
“周特助,你好,我是夏妤鸳。请问你现在有时间吗?”夏妤鸳小心的问道。
周敬回头看到是夏妤鸳,赶忙丢下手里的活走了过来:“夏小姐有事吗?”
“我想了解一下,这次工作室派到景博的设计师都有哪几个?”
周敬愣了一下,神情有点不自然,他摸了摸鼻子,冲着夏妤鸳抱歉的一笑:“不好意思,人事上是有了些变动,没有来得及通知你。”周敬小心的观察着夏妤鸳的表情,接着说道:“原本是挑选了一个结构设计师和你一起作为我们的常驻设计师。但是,”说到这里周敬明显有点卡壳了,他该怎么说呢?难道说他们自家老大不爽了,临时改主意了?
正在周敬左右为难该怎么措辞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冷硬的声音:“这么有空在这闲聊,周敬,你设备都调好了吗?”
夏妤鸳猛然回头,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只是这个身影较之以往相比更加的令人畏惧,这周身散发的寒气,让夏妤鸳不禁打了个寒战。是会议室的冷气开的太大了吗?
萧仲天面露寒霜,神情冷漠而严肃的从夏妤鸳身边走过,完全没有任何停留。当他坐在了主席台上那宽大的椅子里时,夏妤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周敬不敢再说话,也没再看傻站在一旁的夏妤鸳,只是动作麻利的干着手里的活。会议室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
夏妤鸳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刚才她清楚地从萧仲天脸上看到了厌恶的表情。厌恶谁?我吗?夏妤鸳左思右想自己什么事情又惹到臭脾气的萧大少爷了?难道是昨天她坚持不肯来景博,所以被他记恨了?唔,萧大少爷不光脾气坏,连心眼都这么小啊?!夏妤鸳在心里腹诽着。
就在夏妤鸳愣神时,会议室里陆续进来了不少人,一开始大家还有说有笑的,三三两两往里晃悠着进,结果一看见主席台上浑身散发着冷气的萧仲天,知道今天老大心情不好,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的快速找准位置坐了下来。
夏妤鸳不知道应该往哪坐,环视了一圈,看到靠门口的地方还有一个位置没有人,她就坐了过去。谁知,屁/股还没碰到椅子,就听到萧仲天愠怒地声音传来:“谁让你坐在那的!”
这话一出,夏妤鸳呆立在当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脸因为羞愤白了红,红了青的,异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