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女孩面色苍白如纸,静静地躺在床上。只有身旁的仪器时不时发出“滴、滴”地声响。
夏妤鸳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遥远的梦:
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金色的阳光洒向湖面,微风吹动着星星般闪耀的湖水一**向岸边荡漾开来。
头发微卷的小男孩正坐在石椅上专心的画着什么,脚边是一个打开着的工具箱,里面懒散的排列着一些马克笔、水彩和碳条。
他的旁边有一个留着齐刘海娃娃头的小女孩侧着脸认真地看着,一双水眸闪闪如星,藕节似的白嫩小腿正欢快的上下摇晃着,摩擦地面发出踢踏踢踏地声响。。。。。。
这时,突然一阵狂风卷来,将湖水掀起一个巨大的漩涡。
忽然一个微弱的声音从远处飘来,说是声音却更像是一个思想输入女孩脑中:“时间到了,你该走了!”声音越来越急,频率越来越快。
刚才还痴痴看画的小女孩猛地向那漩涡跑去,踢翻了一地的画具。
那卷发的男孩大喊着:“暖暖,快回来!”并快速地冲过去想抓住她,却只见巨浪猛烈地拍向岸边,卷起层层水雾向空中散去,隔绝了所有,而那水雾最后变成一片鲜红的血色扑面而来,模糊了所有的画面。。。。。。
。。。。。。
当夏妤鸳惊醒着睁开眼时,最先看见的就是一片朦朦胧胧的白色。
这是什么地方?夏妤鸳使劲眨了一下眼,意识慢慢地回笼了。她应该是去机场找钟靖玟解释的,可是在路上好像有辆黑色的车向她冲过来,之后。。。。。。
突然脑袋一阵眩晕,有尖锐的刺痛感划过神经,夏妤鸳不自觉的浑身颤抖了一下。
“小鸳,你可醒了,快看谁来看你了?”夏天幕一脸兴奋。
夏妤鸳闻声望去,只见箫云山正微笑地看着她。
“萧伯伯?。。。。。。你好。”夏妤鸳有点惊讶箫云山的到来。
“嗯,好孩子受苦了啊,你要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说完慈爱的握了一下夏妤鸳的手,“伤口还疼吗?我让人准备了些汤水,晾凉了待会再喝。”话音刚落,两罐子保温壶就放在了桌上。
夏妤鸳一愣,疑惑的目光看向夏天幕。
夏天幕眸光闪了闪接口道:“小鸳,愣着干嘛,还不快谢谢萧董啊!能有这待遇可都是你的福气啊!”
“恩。。。。。。实在太谢谢萧伯伯了,这点小伤还劳烦您亲自过来,我。。。。。。”夏妤鸳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是好。
“哎,好孩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可不能再叫我伯伯,该改口叫爸了哦。”说着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听到你出车祸的时候,真是把我吓着了,我可担心刚到手的儿媳妇别出什么意外了,现在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萧伯,额爸,让你们受惊了是我的不对,我以后一定注意不再给大家添麻烦了。特别是您那么忙还抽时间来看我,实在是不好意思,我。。。。。。”
“唉,怎么和我还那么客气,儿媳妇出这么大事我能不来看看吗?再说,我这也是替你父亲在照顾你啊。哎,要是天承知道你受伤了该多心疼啊。”说着又紧紧地握了一下妤鸳的手:“你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多休息,有什么你就只管和仲天说,如果他敢欺负你,你就来告诉我,我治他!”看了一眼时间他站了起来:“时候也不早了,集团还有事,我就先走一步了,你可要把身体调理好哦。”嘱咐完毕,箫云山起身准备离开。
“小鸳啊,你好好休息,大伯送送萧董去。”夏天幕听箫云山要走,也赶紧跟着出门了。
病房外,萧仲天正斜倚在门边,看到箫云山出来,嗤的笑了一声。
箫云山拿出手帕擦了遍手,表情淡漠地开口道:“站着干什么,还等我请你进去?”说完也不管后面殷勤的夏天幕,径直走了。
病房里,夏妤鸳正望着窗台上淡粉色的木槿微微出神。
“呵,夏小姐这么快就醒了啊!”一声带着点嘲弄亦或有点戏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夏妤鸳勉强的歪过脑袋,视线停在门口男子的身上,一时间怔愣住了。
这是一个怎样的男子啊,硬朗的身形,高大而健硕;棱角分明的五官,立体而帅气。再看那浓浓的剑眉微蹙,散发着冷芒的黑眸微凝,让人一下就存上了敬畏之心。
夏妤鸳还没反应过来,高大挺拔的黑衣男子已经踱着步子走到了床前。
午后的阳光虽然很是强烈,但阳光投在男子的身后就像被吸入了黑洞一般失去了温度,寒冷而危险地气息令夏妤鸳不自觉的又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