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有很多事想要找凌若悠那个臭丫头说清楚,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走呢万一有人趁他离开的这个时间,将那个丑丫头骗走了,那他到时去哪中找她讨回公道
此时他已经知道,他之所以会动不了,应是江书桓为了防止他妄动内力而用银针封住他全身的各大穴道了。
“小福子,江书桓呢快把他叫来给我解开穴道,本世子可不要这样一直干躺着,整个人都难受得慌”
李在野闭着眼睛对小福子大吼道。如果不解开穴道,他连起身都是问题,更别说要出去了。
“吼什么吼全身经脉都逆行了,还不安分躺着,难道你想把自己折腾成废人吗”镇南王瞪着李在野,气急败坏地说道。
李在野嗤之以鼻,睨了镇南王一眼,“父王,您可别危言耸听”
“你这臭小子”镇南王顿时火冒三丈,正想好好教训一下李在野的时候,长公主拦住了他,随后她便走到李在野跟前,和李在野静静对视着。
李在野一脸倨傲,和她互不相让。
“野儿,你这样,父王和母妃着实不放心,让你到别庄,也是为你好,让你能少受干扰,迅速地将身体恢复如初。可你却坚持留在府中,既然如此,母妃也无话可说”
“朝华,你”镇南王错愕地看着长公主,她怎么可以同意让野儿留下呢那可是很危险的。
李在野听到这话,却是喜出望外,“母妃,这可是您说的,那我就留下”
“等等,还没说完呢。”长公主伸出手,拦住了李在野继续往下说的动作,继续道:“你想留在府中养伤未尝不可,但你需答应母妃的一个条件,就是从现在起,,在你周围五米之内,必须有暗卫的存在,由他们负责你的安全”
长公主的话,顿时如同一盆冷水一样,将李在野当头淋下。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母妃,您的意思是说,假如我不去别庄静养,在我康复之前,我就必须被暗卫们寸步不离地守在身边”
开什么玩笑这样的话,还不如将他直接打晕,囚禁在别庄呢
长公主宛然一笑,柔声说道:“野儿你说错了,母妃的意思是,自此以后,你身边都必须要有暗卫相随,并不只说你养伤期间哦”
李在野哀嚎,“母妃,您这样不是存心刁难我吗明明知道我很讨厌暗卫他们跟在我身边的,偏偏还这样”
那些人就想甩不掉的狗皮膏药,走到哪就跟都哪,让人非常头疼。
“没办法,谁让你这么让父王和母妃担心呢万一你在府里休养,出现什么意外,无法完全康复,那可怎么办呢”
野儿作为镇南王府的唯一继承人,还有她朝华长公主的独子,他的存在,已经让某些人很是忌惮,从这么多年来那些层出不穷的刺杀,就足以窥探一二。
长公主和镇南王互望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有着深意。李在野的安全,是他们必须确保的。不管李在野同不同意。
“总之,要么你去别庄,等完全康复后再回府来,要么就留在府里,以后就由暗卫们来保护你,两者你必须选一个出来”
长公主神情一凛,眼神坚定地说道。她这个样子,让李在野明白,在自己没完全康复前,无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他只能沦为被选择的那一个。
李在野垂下眼帘,淡淡地地说道:“那我还是去别庄吧,整天被一群跟屁虫跟着,是个人都受不了”
他在心里暗下决心,到了别庄,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恢复身体,免得又得遭遇这种“任人宰割”的情况。
对于李在野的妥协,长公主满意地点了点头,她随后便吩咐人去安排相关事宜。
在长公主和镇南王离开之后,李在野就问小福子,“我昏迷之前手里有一个香囊,可收起来了”
小福子一愣,随后恍然道:“世子说的是那个被血染红的小香囊”
李在野瞪了小福子一眼,“废话赶紧的,把它收哪了,给我拿出来”
“当时江大爷把它从您手里拿了出来,随手就丢在地上,奴才还以为是您不要的呢”小福子嘟囔着道,在心里暗呼:好险,差点就丢掉了,如果真的不见,不被世子扒层皮才怪。
李在野看小福子手里的香囊,想伸手接过,无奈自己全身穴道被封,根本动弹不得,他静静地看着那个香囊,最后叹了口气,说道:“唉,它便暂且交由你保管吧”
三天后,就在李在野即将启程离府的时候,一个侍卫进来禀报:“启禀王爷、公主、世子,府门外有个姑娘,声称世子曾救过她,她特来府中拜谢。”
李在野一听到这声音,连忙站起身来问道:“那姑娘长什么样”
此时,李在野已经能动弹,但他的内力,却因保险起见,依然被江书桓用银针封住。乍一听到有个被他救过的姑娘来求见,他立马就联想到凌若悠。
虽然他知道,以凌若悠的身份,她绝对不可能独自来到镇南王府,但却还是带着企盼问着侍卫。
侍卫低头回答:“禀世子,那姑娘蒙着面巾,属下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何模样。
“那还等什么赶紧让她进来”李在野眼睛一亮,他想到了总是蒙着脸的凌若悠,心中顿时欣喜异常。
竟然是她这个时候她怎么会来难道是知道我身受重伤,特地来与我拜别的吗
这个时候,一个身穿白衣的蒙面女子,正跟在引门婆子身后,徐徐走来。
只见她莲步轻移,娉婷的身姿,我见犹怜。那墨玉般的绣发,简单地绾了一个飞仙髻,一支白玉簪子斜插入鬓,于淡雅处多了几分出尘气质。
然而就在她进屋之后,本来掩饰不住激动之情的李在野,看着她的眼睛,神情一愣,脸却突然冷了下来。
那蒙面女子对着座上的长公主和镇南王盈盈一拜,朱唇轻启,柔声说道:“给王爷、王妃请安。”
长公主看自己儿子的神情变化,心想这指不定又是哪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哼,真是不自量力所以,她神情淡淡地“嗯”了一声,问道:“听说世子曾救过你”
蒙面女子点头颔首,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李在野,回答道:“回王妃的话,素芝的确曾蒙世子出手相救过”
“所谓施恩不望报,相信世子救你,也不是为了要你的那一声感谢,既然如此,你便回去罢”
素芝动作一顿,她惊愕地看向王妃,继而神情恳求地转而看向李在野,说道:“世子,民女是素芝,您难道忘记我了吗”
李在野抬眼看了素芝一眼,不悦地问道:“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何要记得你还有,是谁让你打扮成这样的”
毫不留情的话语,让素芝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她愣愣地看着李在野俊美的侧脸,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对于李在野,如果他说的话让你难堪,你一定不能放在心上,从小是霸王的他,惯常欺男霸女,你这种主动愿意跟随他的,之前肯定很少碰到。自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所以,你必须用你的耐心和包容,去感动他,让她看到你的好,他才会把你放在心上”
凌若悠的殷殷教导,犹言在耳,素芝抿了抿薄唇,复又看向李在野。
“世子,自从您派人为民女安葬父亲之后,民女便立誓,此生无论世子在哪,民女都愿跟随世子,随侍您左右,请世子留下民女吧”
素芝原本素白的脸,因这几句大胆的话语,而变得绯红一片。她低着头,一脸的娇羞,却又时不时抬头看看李在野,等待着他的回应。
看着素芝,李在野不由得心中烦闷,该来的不来,来的都是让人倒尽胃口的
“你说错了,当日我不过是看你跪在路中间,觉得你挡了我的道,又不想惹上晦气,就让人丢了几锭银子给你,没想到倒让你误会现在想来,或许是你早有预谋,故意等在路边赖上本世子的”
李在野眉眼上挑,神情睥睨地看着素芝,一脸深思。
素芝心里“咯噔”一下,随后她悲痛欲绝地朝着李在野说道:“民女一片真心,竟遭世子这样轻待,民女倒不如死了算了”
素芝哭得梨花带雨,她缓缓地站起身,朝着旁边的柱子疾冲了过去。
长公主看到她这样,惊怒之下竟站了起来,她朝着两边已经呆愣的奴仆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她给我拦下来”
一个婢女手疾眼快地挡在柱子前,被素芝撞了个正着,当下脸色苍白地伏倒在地。
其他的婢女看见了,连忙扑上前,将素芝一左一右地钳制住,让她跪倒在长公主面前。
“你一个小小的庶民,当我镇南王府是什么菜市场吗竟敢在这里寻死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长公主”
“砰”的一声,茶案前的杯子便被长公主猛地扫过,掉落在素芝的膝盖前,顷刻间四分五裂。
“你是什么姿色暂且不论,就凭你这的作为,想在世子身边伺候左右哼,门都没有”长公主睥睨着素芝,冷笑道。
李在野掀起眼帘看了素芝一眼,尤其是看着她那一身仿若凌若悠的打扮,想起自己刚才差点把她误以为是凌若悠的欣喜心情,就恨不得一掌把她拍飞了
“母妃,一个小小的庶民,着实不值得您为她浪费精力,不如就将她驱逐出府罢”
素芝听到这话,连忙跪倒在地,对李在野哭喊着说道:“世子,素芝不过就想伺候您左右,以报葬父之恩,难道这也有错吗您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对我啊”
“哼,你想报恩,也不问问本世子可愿意让你报不知长成什么德行也敢蒙着面巾,你可真看得起自己来人,把她给本世子逐出府去”
李在野眼神不善地看着素芝,心下恼怒非常。他对着门外的侍卫喊道,随后便转身不再看素芝。
素芝惨白着脸,她看着李在野那双仿佛要杀了她泄愤的眼睛,心中惊魂不定。现在她终于明白凌七小姐为什么让她慎重考虑来找世子,一旦决定就不得后悔的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