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向,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赶紧的,这案子不接了无论律师费是多少都不准签”呼了口气。温欣生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楚,又碎碎念说了遍,“不准签,就是不签,小左左,你听到了没有”话落,抬脚就走,却在转身的时候胳膊被人拉住。
左东拉住的话
向阳眸子直锁对坐却妩媚的依靠在另个男人怀里的女人,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膝盖,矜贵而又慵懒的靠着沙发,瞧了眼碗表,说道,“还有4分23秒,如果十倍的违约金到账,算是相识一场的份上,合同可以作废,不然的话,这离婚案,你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你你是故意的”温欣怒了,拍案而起,“就算违约,就算要交违约金,金额和时间也不是由你说了算”
“不是我,难道还是违约方”
“你你和于曼诗的离婚案凭什么交给我”对上他满是诧异的眼,温欣讥笑,“难不成你会愚蠢的以为,用这种方式,还能再次引起我的注意向先生,我有老公我们即将结婚了,如果你还是男人的话,请自廉”
向阳不怒反笑,“你想诉讼离婚 ”
“”温欣不解的皱眉,难道他所指的离婚,不是指于曼诗和他而是
向阳手支着太阳穴,一副苦想的样子,将矛头指向左东,“左助理,我对你们那块业务不太熟悉,你能不能跟我简单的介绍介绍有关诉讼离婚的事”
不明真像的左东,是乖宝宝,好学生,张嘴就答,“诉讼离婚,是协议不成,夫妻双方向法院提起的起诉,法院并不一定会作出判决。那是因为诉讼离婚也是有条件的,如果夫妻感情的确破裂,经过法院调解后仍是难以复合的话,才会给予判决”
“恩,果真专业知识了得”向阳赞赏的笑笑,又问,“那么确定夫妻感情破裂的因素又是什么呢”
左东,“”
他左瞧,老大脸色不对,右瞧即将违约的大客户,为什么反而面色和悦了呢
木然外加迷茫的解说着,“确定夫妻感情破裂的因素有,实施家庭暴力或虐待、遗弃家庭成员的,有赌博、吸毒等恶习屡教不改的,重婚或有配偶与他人同居的,因感情不和分居”
“够了不要再说了”
记忆的疤痕一旦揭开,心比撕裂了还要痛,熟悉的窒息感再次如影随行,她将指甲扣进肉里,吸气,“说,你究竟想怎样你说你说”
“温律师,你怎么了”向阳关心的问,转而委屈的看向左东,“左助理,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对向阳由冷变暖,再由暖变委屈的表情,左东哑然了,不用想,这位超级大客户,一定和老大有渊源,他握拳咳嗽了声,“我去下洗手间”
“不用左东。你不用走我和你说过,你我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秘密”温欣拉着左东的手,重重的咬着秘密两字,那看似深情的眼实际尽是警告,转而淡漠的看着向阳,“你是起诉讼,又或是请律师,都跟我没有一点有关系谢谢向先生的咖啡,告辞”
“那温律师的意思,是想诉讼离婚了”她不说咖啡,他倒是忘记桌前的咖啡了,浅了尝一口,忽然觉着就算凉透了,也香。“既然如此,那就诉讼吧 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身为一名职业的离婚女律师,在被丈夫用诉讼的方式告到法院,外界怎么传
自己的婚姻都搞不定,还想替他人搞定婚姻”
闻言,温欣转身的动作顿了顿,如果刚才是质疑的话,那么这会就是确认,确认在离开前,她寄给他的离婚协议书,他没签字
22个月过去了,他居然以这种方式再次找上门,真是想不透于曼诗怎么会忍这么久,还不结婚
而左东,此时却早已经惊呆了,之前就有人盛传,老大不是被人包养了,就是死了男人的狐狸精,现在看来那里是被包养,哪里是死男人。
而是名副其实的豪门阔太太,有木有
“左助理”
“啊,在在”
温欣吸了口气,“这案子接下来了,由你来负责”
左东,“好”
“不行”端坐于沙发的男人,这时发言了,“我要的指派律师,只有你,温欣”
温欣咬牙,“如你所愿”说罢,头也不回的带着左东疾步离开,完全没发现那半靠在沙发前的男人,嘴角笑得多么揶揄。
他起身,快步走向服务台,三言两语间退了即将起飞的机票,一手拎公务包,一手打着电话大步走出机场,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师傅,跟上前面不远的那辆天蓝色宾利雅骏多少钱,你开”
司机一听,是个有钱的主,就算两车间隔了七八辆车,作为马路杀手的他们,想追上去再容易不过。
宾利车里,温欣一脸阴沉,脑海里飞扬的尽是过往的一切。
到了写字楼下,她捏了捏发涨的眉头,烦躁的喷气,“左东,你上去吧,下午我就不来了。”顿了顿,又说,“刚才的事,你”
“老大老大”左东虽初入职场,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连忙摆手表决,“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什么都不知道,嘻嘻,老大你好好休息吧我先上去整理资料。”说着,他就开车,决定快速闪人,却再次被拉住。
温欣蹙眉,“戏,你还得帮我唱下去”木上史弟。
回到小公寓,温欣这才后知后觉的记起,妈妈和小山旅游去了,望着空荡荡的小厨房,说不清为什么,她脑中竟然闪出,那个她和他,一同炖鱼的场景
止不住的记忆像泛滥的海水,波涛而又汹涌的翻滚着,越回忆,心越痛,越痛脑中的画面越是清醒,她握拳如以往那般的狠狠的敲打。
不希望止住,只希望他的影子能模糊些,再模糊一点,或许忘记他的样子,她便不会每夜惊醒在梦里,她更不用借着安眠才能入睡。
玄关处,她踢了鞋,抬手瓶了酒,手指夹着细细的香烟,拎着酒杯赤脚走向阳光,午后的阳光温馨而又灿烂,七彩的逆光里,模糊不清的闪出一抹高高大大的身影。
似薄雾,似幻境。
想要看清时,他消失不见,不想理会的时候,他却再一次飘来飘去,那刻,温欣质疑自己的酒量了,竟然只喝了大半瓶,就醉了
那个号称两瓶不倒的女人呢
烟,熄尽了,酒也跟着难以咽下,裹衣躺在妈妈钟爱的摇椅里,她渐渐的迷糊了,完全没发现公寓正对面的某个窗口,站着的人,正是她分不清真假的男人。
因为隔得距离有些远,向阳有些看不清温欣脸上的表情,只知道她是躺着的,房子的主人走进来警惕的又看了眼,“先生,你说只待半小时的,现在一个小时都过去,你看是不是”
“有望远镜吗”
“呃”
“去买”说着,掏出钱夹,随便抓了一把,递出去,“再来包烟”
女人看了看丈夫,这才怔怔的接过钱,心想这突然冒出来的男人,长相出众就不错,可惜了却是个窥探狂,她该不该提醒对面的女人呢
向阳沉着脸,掏了手机,很是不友善的撇了一眼,许是出手大方,房子的男女主人竟不约而同的离开,去买他需要的烟和望远镜。
叮叮叮~
手机铃声,打断了温欣的迷糊,三摸两摸间,最后在大衣口袋里找到手机,她惺忪的揉了揉眼,再次懒懒的缩进摇椅,迷糊道,“喂,小左左,什么事~”
略带睡意的低喃,轻轻柔柔的像片片羽毛,轻刷着向阳早已经泛滥的心,从找到她,并联系上她的助理开始,他更是夜不能寐了
这边,温欣等了会,听不到声音,有些些不耐烦了,追问,“小左左,说话”
三分沙哑,七分训斥吗为什么听到他耳朵里像娇嗔
向阳眯了眯眼,瞧着那躺着女人,忽然翘了翘腿,跟着起身,甩着不怎么长的卷发,半趴在阳台,摇头晃脑的像是四处寻找什么。
他长长舒了口气,嘴角微扬哼着记忆里那首熟悉的歌谣,算不上轻快的旋律忽然响在耳边,温欣却是楞了楞,好半天才意识到什么
不给他哼完的机会,直接打断,“向先生,这首歌,你应该哼错人了,记住你我什么关系都没有”
女人狠心起来,真狠,向阳幽幽的住嘴,却说道,“我只是想问,我的离婚律师,如果离婚的时候播放,这首歌,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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