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内容是什么,你现在的任务是洗澡然后睡觉”
“向阳”好久,好久了,都不记得上次他用这么重的语气呵斥她时。是那年那月了,“向阳,你看到便条了对吗我知道你对我和安辰的接触有戒心,但是我只想和你说,这u盘里的内容,可以证明白静的孩子不是大伯的”
“能证明又如何”
“至少可以将怨气抵消一些吧”温欣忽然没了底气的说。
简单,女人,你将他想得太简单了“洗澡,看来你需要我帮”手指轻点间,将笔记本设了密码,转而 伸手到温欣跟前,“过来”
“向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我”
“瞒你什么我还能瞒你什么”抓过她的胳膊,往怀里一带,双手扣在她削肩,向阳凝重,“温欣,向太太,你是我妻子,作为老公,难道事出后,不管不问,任由你一个人去周旋如果不想让周围的人,笑掉你老公的大牙,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插手”
温欣,“”
“听话,不要胡闹。恩”粗粝的摩擦着她的脸颊,又轻轻擦去刚刚桶面渍,向阳将她按在怀里,深深叹了口气,“其实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着想,但事情根本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再怎么样,他都是大伯。而我是他的侄子,更何况对白静,我想大伯多少也了解一些。听话好不好”
话虽是这样讲,但在洛夫小镇的时候,她明明偷听到向胜贤和那个阿龙有关系,特别在医院时,向胜贤 的表情,再加上向阳整个下午和晚上都在医院。
私心里,温欣认定,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靠着他健硕的胸膛,温欣仰头,“知道了。我不插手,洗澡就让我自己去吧,看你血丝都出来了,一定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何止是没睡好,是没睡好不好”这女人酒品太差了。喝多了回来,一会踢被,一会吵着头痛又要喝水,好不容易都做完了,又哼哼唧唧的胸口疼,可怜得他,看得见,揉得到,却吃不到,哎,揉了揉温欣的发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手跟着按下去,“昨天为了照顾某人,体力透支,某人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脸又红,温欣嘴一抿,“我又没让你照顾 ”
“没心没肺的小东西”他低头凑过去亲她,温欣低叫着闪躲,薄唇摩擦过她脸颊的同时握着她的手,就往衣里带。
“向,向阳,你果真是大流氓”明明衬衣西裤的衣冠楚楚,却带坏她
手被他握着,完全不能控制了,随着动作,温欣感觉掌心越来越热了
或许注意力全部都在手里,温欣竟没发觉睡衣什么开了,等意识到什么时,他细密的吻跟着落了下来,顺过锁骨,一路而下修改了几次,后面自己歪歪吧,实在多了不能写了,呜呜状央扑才。
“啊向阳”一阵难以言明的感觉,她手上的力道紧了紧,却听他喉咙深处同样发出一声闷声,呼吸瞬间急了,他喘着气,有些迫切的说,“你来”
说着躺下,嘴角却是挂着坏坏的笑容。
有时,温欣在想,他们最多隔天就要亲密一次,而她的肚子为什么一直没什么动静呢,是于曼诗的回来,还是怕失去。
这一刻,她特别的想要个孩子。
一个属于她和向阳的孩子,满打满算,他们结婚已经11个月了,也是时候该有个孩子了,就这样想着,温欣更动情了,却是男人很不好受
“还是我来吧”
后面再自己想吧,雪儿实在是改得内伤了,删除,删除中
半夜11点,折腾完了后,男人终于睡熟了。忍着不适,温欣感觉此时的她,就像小偷,一个刚偷完小蝌蚪,又偷u盘的人。
明明在浴室瞧得清楚,他没动u盘,可是上下找了几圈都没有,不但如此,就连她好不容易拿上来的电脑都锁了,难怪他可以放心的睡呢。
赤着脚,温欣又返回房间,捡着地上刚才扔下的衣服,一件件的从西裤和衬衣里寻找,几个兜全部都寻完了,那里有u盘的影子。
这下,温欣头大了,他究竟把u盘放哪了。
眼看着快12点了,温欣想了想,最后硬着头皮给安辰去了电话。
手机屏幕亮起时,安辰还在处理手头上的案子,他轻声咳嗽了下,准备接听电话时,手心又是一抹红色的血迹。略顿,拿纸擦过后,滑开解锁键,他问,“还没睡”
好干哑的声音,温欣握着手机,悄声来到阳台,压低声音说,“安辰,你感冒了”刚好像他咳嗽了一声。
或许她的关心只是随口一提,安辰却感觉倦意瞬失,暖暖的感觉由内而外的扩散,忽然觉着帝都的一月,好像并没有往年那么冷。
他起身,捏了捏太阳穴,瞧着窗外的夜色,“没有,可能刚睡醒的原因,找我有事”其实他想说的是,这么晚了,你为什么还没睡。
是那人晚归,还是
“恩,不好意思啊,这么晚了吵醒你,我想问u盘和便条是你给我的吧”得到安辰的回应后,温欣松了口气,“还有备份吗u盘忘地了,找了好久没找到。”
“他呢”
“呃,睡,睡了。”一想到刚才的一切,温欣脸不由得红了。
那头,安辰心口像撕裂了一样,很疼,很疼。他低低的嗯了一声,听上去似无意,却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声嗯包含他多少的苦楚。
或许正如于曼诗说得那样此时此刻,想到他们,他是嫉妒的,嫉妒那个睡着的人,嫉妒他能
窒息来袭时,安辰吸气,语气略轻快,“有,不过我忽然有点饿,宵夜,你要不要来吗”
事后,温欣才知道,他哪里是宵夜,明明是晚餐没吃,明明怕她不好意思开口,然后找借口给她备份的录音,再度捏着手心粉色的小u盘,她抿了抿嘴,“安辰,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客气了,不过,你确定这样做”他目光灼灼瞧着她,又瞧着间间亮灯的病房,“要不要我陪你进去又或是,你应该和向阳说一声,让他陪你一起来。”
“不,安辰,谢谢你送我来医院,向阳,其实他是不准我来的,但造成白静流产的人的确是我,错在我,我不能做缩头乌龟,如果一个人连错都没有勇气站出来承担,那么要她以后如何立足”是任性也罢,是胡闹也罢,总之,错的人是她
她不能让向阳替她承担
安辰皱眉,“那好,我在这里等你”
“不用了,安辰谢谢你。”温欣晃了晃手里的u盘,“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我看你脸色不怎么好,注意休息。一会儿我让大伯送回去,或是在医院待会就好了,真的,安辰,回去,不然下次我都不好再麻烦你。”
安辰看着她,眸深如海,装着不知名的情绪,点头道,“好”
温欣走了两步,又说,“米莉,她好吗”
安辰,“”
“好久没她的消息了,还挺想她,安辰,作为朋友,你没事要多关心关心人家哦”
关心,多关心,温欣,难道你不知道,我所关心的人只有你吗安辰点点头,道了一声好,转身会进车里,挥了挥手,车子瞬间离开。
远远的瞧着温欣进了电梯,他这才将车子停下。
烟,点燃后,却没有想抽的,好半会儿,他才从暗格里摸出许久不曾开机的手机,骨节般的手指轻轻点点的,很快便找到一组陌生的号码。
那是米莉上班的酒吧,忽的眉头一锁,扔掉烟蒂后,拨通,“你好,找下米莉。”
病房里。
“大伯”进门后,温欣低低叫了声。
好半天,病房丁点声音都没有,那一身黑色西装的长辈,仿佛没听到,没注意到她的进门,仍是以八字型的站在窗台前,看着窗外的夜色。
滴滴滴
医疗机械发出轻微的声音,在这个死寂般的空间里,显得特别的唐突,犹豫了,温欣再次开口,“大伯,大妈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昏迷着,看不见”
苍钟般的声音,带着凌凌的寒意,转身间,一张威严的脸,面无表情的挂着,目光凛凛的,让人望而怯步。那双半眯眼频频透射着如刀似剑的寒意,步步靠近,直逼得温欣退到门板处,这才收脚,“你来做什么”
温欣,“”
“探视不像,倒是来偿命”向胜贤眯眼,冷盯着近在跟前一脸紧张却佯装镇定的女人,俯视下,她的样子倒与那个贱人极像。
“大伯,对不起,造成”
“对不起”向胜贤挑眉,“我以为向家少奶奶,这个点出现,一定做好子承担后果的决定,却不想只是一句对不起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是回吧我向胜贤从不欺负一个女人,特别还是个晚辈,明天一早让向阳来和我说话”
命令试的语气,带着不屑,讥讽和藐视,温欣紧了紧手里的u盘,“我想大伯应该不是不想欺负女人,而是向阳手里有您想的东西吧又或者说,我温欣人贫言轻,没有足够的筹码和您谈判,所以下午大伯才会把矛头直带向阳,找他问罪吗
导致大妈滑到,不管您信或是不信,我都想说一句,责任一半一半,当时”温欣将当时的情况说了说,末了,又道,“总之,不管有意无意,我错了就是我,和向阳没有任何关系,眼下,侄媳该怎么做,才能让大伯消气”
向胜贤不善,同样温欣的道歉也是不卑不亢。
这样的她,明明心里紧张,明明是害怕, 却硬鼓起勇气和他对视,记忆一闪,仿佛回到那年,他在医遇到她,强行忍下想捏死她冲动,约她私下见面。
犹记得,当初,他说,“沈雪,跟着我”
“你有妻,我有丈,何来跟着你一说。”对,就是这句,时至今日,他还记得清清楚楚,那个贱女人,悔婚在先,害死他儿子在后,居然还敢明目张胆的回绝,他以为再见面,对当年的事,她就算不卑微,至少悔意该有吧
却除了疏离,什么都没有。
好,他等,等着她爬来求他,放过那个姓温的,却不想温德林倒也硬气,硬是不肯低头,不肯服软。在那之后,他安排了秘书,一个姓张的女大学生,去破坏他们夫妻的关系,迟迟的,她依旧不来,还大言不谈的斥责于他
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在她面前,他居然成了禽兽
那好,既是禽兽,他便禽兽到底,不是相亲相爱,举案齐眉的,先让他们阴阳相隔,再毁了那人的产业,看她求不求他
那日爆炸后,她来是来了,却不想依旧不肯,还说什么,就算全天下的男人死绝了,都不会跟他,好,很好
难道她当真以为,他向胜贤就单单对她情有独钟了她当真以为她一个生过孩子,嫁过人的女人,还能天价不成
不是宁愿跟天下的男人,也不愿意跟他吗那好想要男人不是吗那么他就满足她在那之后,他替她找了功力最强的黑人,一个远在国外的贫苦流浪汉,对的,他就是亲眼看着,看着她受尽屈辱也不肯求情,不肯服软。
那刻,他真的想过,也结束了她的命
或许对人来说,是最大的惩罚,但死了就一了百了,他的怨,他的气,在漫漫岁月里,他又该找谁所以,以后所有后果都是她自找的,本想着留她一条残命,却不想她的女儿闯了进来,而且还以他侄媳妇的身份来了。
他又怎么肯放呢。
摸了摸略冒头的胡渣,向胜贤靠到沙发,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你确定,问我想怎么做”
“是,只要大伯消气,侄媳尽力 ”不卑不亢的态度里,温欣字句的勾勒出两人辈份,她想着,再怎么样他都长辈,是向家的一家之主,而她更是侄子的妻子,如果再加上u盘的话,向胜贤再怎么样都不会太过分,却偏偏不一样。
在她说出,u盘的内容,在她说孩子是季成海的以后,向胜贤居然笑了,笑得令人头皮发毛。
他说,“温欣,就算你证实了孩子不是我的,你以为你就不用负责任了吗”
“大伯,您误会了,如果想逃避责任的话,我现在就不会来这里,我只是想减轻”
“减轻我丧子之痛增加我戴绿子的耻辱,恩,温欣,这便是你的来意”向胜贤冷笑着起身,许是当过兵的原因,步子稳健,手劲奇大无比,几乎揪着温欣直接摔到病床上,“好啊既然侄媳妇如此善解人意,那么做大伯的我,只好来者不拒了。”
沈雪,15年前,你不从我,15年后,如果得知你女儿从了我的消息,你还会老老实实的呆在疗养院你以为只要你不出门,我就没法逼你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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