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夏雨晴乔装打扮已经出了王宫,换了好几次行头最后变成了男儿身,因为她觉得吧,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实在是太太太…招摇了,尤其像她这样的女孩子,重点是她还是个美女。
于是乎大街上就有了一个身形苗条的少年郎在大街上挨个挨个的问,国舅府怎么走,大荒山怎么走。
在问了n多遍以后,夏雨晴总算是找了那“传说”中的国舅府。
“后花园在哪儿?后花园在哪儿?”
夏雨晴在心里默念,想找到那个公主出逃的“小洞”。在徘徊了n多遍以后,夏雨晴用了她认为最最最恭敬的语气问了一个拿着大剪刀的路人老头儿问道。
“您好,请问你是国舅府的园丁吗?”
“你找国舅府的园丁做什么?”
“哦,是这样的我新种了几棵菊花快死了,所以我想找个师傅问问。”
那老头似乎很健谈,只是眼睛不太好使,总得斜着眼看人才看得清,一边说话一边唾沫飞舞,
“原来如此,你找我也可以啊!看你细皮嫩肉的,一定是哪家的公子吧,这国舅府的园丁是我同宗的爷爷,所以他知道的我多半也都知道!”
夏雨晴一面躲闪着老人家的唾沫星子,一面被他后面的话雷的里嫩外焦的。
“您还有爷爷啊!”
夏雨晴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脸上分明写着:“您的年龄都快赶上您自个儿的八辈祖宗了,您确定您那爷爷不是您乱认的亲戚么”。
“有啊,我辈分小,所以我叫他爷爷。”
老人家说完,笑嘻嘻的露出一口掉的七零八落的黄牙,脸上的皱纹就跟千年老山参似的堆成一对。
“哦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您知道国舅家的后花园大概是在哪个位置吗,我就在那儿等他吧。”
夏雨晴本来只是信口胡诌的一个幌子,谁知老人家竟然较真了,听见她这么说语气里分明有婉拒的意思,于是“哼”的一声,气冲冲的扬长而去了。
“额…老人家…老爷爷…老…那啥,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一次失败没关系,后面还有千千万万次失败,夏雨晴语气挖苦的说道。
正在自言自语的时候忽然一顶坐轿出现在她眼前,她赶紧猫着腰躲在了一尊石狮子背后。
只见那人下了坐轿,匆匆向里国舅府里走去。
远远的看那些仆人一个个连路鞠躬哈腰的,夏雨晴便猜测那就是国舅了。待他走进去,夏雨晴也恨不得跟进去问他个清楚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她不能,于是只好在国舅府邸周围闲逛企图发现点蛛丝马迹,终于在国舅府西北面的墙根上发现了一个被树枝掩映着的小洞,大约只容得下一只成年狗来回穿梭。夏雨晴想过要钻进去,可是又觉得白天不妥还是夜里比较安全。
“假设公主从这里偷跑出国舅府,然后去了大荒山…。”
夏雨晴按着自己的推测正准备去大荒山,却忽然被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冒冒失失的给撞到了。
“哎呦喂,痛死我了。”
夏雨晴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痛苦的说道。
“好狗不挡道,从来没人敢拦老子的路,今日撞到了算你倒霉。”
那瘦成一道闪电般的小厮嚣张的说道,夏雨晴本身并没有打算就这件事情追究,谁知这小伙子居然撞到了人还气焰如此嚣张,火气顿时蹭蹭的就冒上来了。
“喂,你有没有道理啊,信不信本。小…公子叫人来收了你!”
“哼!你倒是真有这本事,我也不怕你,我可是在这国舅府里当差的,在这xx路上顶撞国舅爷家丁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小厮得意忘形的说道。
“果真?”
夏雨晴怀疑的说道。
“这个是自然,哼,弄脏了小爷的衣服还不赶快赔礼道歉。”
那厮说道。
夏雨晴见这人无赖一般,他的话可信不可信尚要推敲,正急欲反驳,那人却盯紧她别在腰间的钱袋,这是馨月公主的贴身丫鬟瑾儿亲自秀的,因此做工别样精致十分引人注目,然而最引人注目地倒还不是那钱袋而是它本身鼓囊的“身形”,那厮见了眉开眼笑,两眼放光,说道:
“正巧小爷今日手气不好,输了个精光回去那死婆娘定要找我吵吵闹闹,待爷拿了你这包银子去试试手气,兴许还能回本!哼!”
那人好不得意洋洋,说完便去解夏雨晴腰间的钱袋。
“喂,你干嘛?”
夏雨晴还来不及说什么,钱袋已经在那厮手中,夏雨晴气的面红耳赤,却只能干瞪着他,那厮只管拿了钱袋去也不理会夏雨晴什么表情。
“玛德,等劳资回宫了,劳资就是出一支军队也要弄死你个小瘪三!”
“有种留下你的大名!”
夏雨晴气急败坏的说道,
“张三!”
那人背对着夏雨晴叫到,很明显丝毫也没把夏雨晴这样弱不禁风的小书生放在眼里。
“你给我记着!”
夏雨晴不服气的吼道,平生第一次被人这么欺负,真是恨的咬牙切齿。其实当时她是很想反手的但是想想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对手这是一点,第二点,不想暴露自己的女儿身份;第三点,和他动手简直就是脏了自己手,还是回宫了再去想办法吧。
夏雨晴只知那厮走了,却不知他后面遇到了什么。
原来那人拿着一包银子一颠一颠儿的往赌场去了,却不料遇见国舅府正真管事儿的大管家。
“哟,我说这是哪个,原来是张三你小子啊!”
这大总管今日刚被国舅爷给拿来撒气了一顿,因此心里很不畅快,张三听着这总管语气阴阳怪气的,因此涎着脸上去赔笑道:
“总管大人,今儿遇到什么事 了?怎么小的看你不十分开心。”
“哼!”
那国舅府总管冷冷看了那张三一眼便往前走,张三原本是靠巴结这总管才在这街上横行霸道的,因此看了这国舅不太爱搭理自己个儿便急急的跟了上去,继续赔笑道:
“大管家的莫生气,要不小的请你喝杯酒吧,咋们对月楼去喝上一杯,你看可好。”
那国舅府总管这才转过身来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
“你小子今日倒是发达了,想来是手气不错。”
“咳…总管这是哪儿的话呢,我这不是也惦记着您吗,你若是心里有啥不畅快的那就是跟我张三过不去。”
“呵呵!”
那国舅府总管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两声,算是默允 了,这张三的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包银子,国舅府总管眼睛自然而然的便落在了那钱袋上。
“哟,你何时用起这样脂粉气的钱袋来了。”
那国舅府总管又一副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暗藏挖苦,其实早已心知肚明这钱是怎么来的,那张三也不解释,只“嘿嘿”的笑了两声,说道:
“哪里,哪里!大管家的要是喜欢,回头我吩咐了我那婆子洗干净了,给大管家的送过去就是了。”
说罢便把那钱袋宝贝似的呈了上去。
“哼!我道没有这爱好。”
那国舅府管家一面这么说一面伸出手接了那荷包去,
“倒是好料子。”
又仔细观摩了好一会儿,忽而语气一变道:
“别是又惹出什么乱子要我去给你摆平,我看这荷包刺绣精细不像平常人家有之物,快说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张三一向见钱眼开,哪里曾考虑过这些,因此委屈说道:
“奴才刚见了一个小子在那后花园的墙外站着,我见他不十分灵活又孤身一人便抢了他的荷包来!”
那国舅府总管盯着荷包看了半天,只见上面绣着团簇繁花,表春意盎然之意,细看那些花朵绿叶却又分明像是四个大字“馨月公主”。这一发现吓的那总管倒抽一口凉气,因此怒目道:
“大胆奴才,好你个张三…这事儿你等着蹲打牢,掉脑袋吧。”
“总管大人,这是…奴才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快说,她现在在哪儿?”
“小的不知,小的不知!”
张三见那国舅总管说的这般严重,又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当是大祸临头,因此吓的眼泪直流,双腿一软跪地求那总管救命。
“我看现在你还有一线生机!”
“总管大人吩咐。”
“去,把她找出来,不能让别人发现,一旦发现了立马告诉我!”
“全听大人安排!”
“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