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出鞭相救
“太子既沒有被废除。在生前先皇又颇为喜爱太子。当然也不讨厌辰帝。只是在临终前突然就这么改主意。这背后的内幕。怕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篡不篡位一说。老朽不敢妄下结论。”
“这辰帝继位。百姓多有怨言不假。下面我们便來说说这辰帝与清王的关系。”说书人又挽了挽自己的宽袍大袖。话罢停顿了片刻。
“好。”说书人正准备喝茶时。在座的众人当即较好。拍手相赞道。
“著哥哥。这间茶楼的说书人这样揭露皇宫内幕。又肆意的批判宫中大臣。就不怕招來杀生之祸吗。而这间茶楼也敢让说书人这样大胆的言论皇家的事情。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曼纱华道。
渊著淡笑着摇头道:“这听着的人皆为不满皇兄统治者。每人心中都有怨言。再者说。正是因为这说书人在这里说书。这茶楼的生意才日渐好了起來。宁京城中本就对皇兄的统治多有不满和怨言。这百姓的饭后闲话。谁又会知道是这处传出來的呢。况且这样的分析本就是市民所看到的。你且听一听。老先生是怎么说的。”
“啪”抚尺落案而响。说书人又挽了挽袖口。佝偻着背便又开始了往下的故事。
“辰帝与清王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微妙。不可说好。但也不可说不好。若是不好。为何辰帝会让清王住在宁京城。而非更偏远的边疆去安营扎寨。”
“也可能是怕前太子在边疆起兵造反啊。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封地。不给权。可以看着他啊。”另一处雅座的男子扬声道。
此话一出。四座皆静。片刻之后有人跟言道:“有道理啊。”
说书先生单手抚着下巴的长胡子笑道:“你且听我慢慢道來。”
“辰帝既然怕清王造反。为何不杀了清王。反而将清王留在了最接近权利的地方。这些大家有想过吗。”
“所以老朽说辰帝与清王的关系很微妙。在此之前。就传说清王在路途上几欲遭到刺客埋伏。招招致命。清王福大命大。次次都得以逃脱。这刺客。老朽不敢说次次都是辰帝安排。但十有**与辰帝脱不了干系。”
说书人讲到此处时。渊著已是阴沉着一张脸。即便他一早就知道是皇兄做的。这又能如何。他们想要除掉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明着不杀。是因为沒有由头。暗地里不知放了多少冷箭。前几次都是次次脱险。这往后就未必了。所以得在渊辰下次行动之前。他要先发制人。
曼纱华看到他阴郁的眼眸。心里更是清楚这由何而來。儿时她便是使出了千万个法子想让他们冰释前嫌。原本以为一切都会好的。只是不想这里的局势更险恶万分。第一时间更新 一个皇权。一个仇恨。硬生生地将兄弟两人化为彼此的仇人。
说书人往后讲的便是云云分析。云云猜测。云云假设。只是不知当局人就在此处听着从别人口中描述着他们的故事。
“著哥哥。我想吃楼下的糖人。你去帮我买來。好吗。”曼纱华看着窗外正在做糖人的大伯。心里一暖道。
她只是不想再让他听下去了。再听也只是徒添烦恼。
“好。你等我一会。哪里都不准去。”渊著交代道:“帮你弄好糖人马上就会回來。”
曼纱华淡笑的回应他。他掀起帘子。向楼下走去。
霎时间。珠帘又被人重新掀起。
她以为是渊著。可欣喜回头后发现却不是。
“小姑娘一人过來听故事喝茶。”一个穿着紫衣宽袍的男子掀起珠帘。斜斜的立在一旁。问着屋内正在坐着喝茶的曼纱华。
另一个也穿着紫衣的男子硬生生的打了一个酒嗝道:“不是。大大大……哥。我刚看见有个男男……的走出去了。”
曼纱华端起了茶杯。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來着何人。是否友善。只见这三人面若核桃。眼如贼鼠。唇如猪嘴。一幅幅令人做呕的模样。她不由心中又烦躁了起來。这些人总是扰人清闲。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她回过眼。轻轻的吹了吹手中的香茶。便又放了下來。重新沏上一杯茶。接着慢慢的喝了起來。不再理会门口立着的三人。
曼纱华本想他们会自知无趣离开。不想这三人早已喝的是酩酊大醉。脸色泛着微红。其中一个脖子里挂着禅珠的微胖的男子。猛地将手中的酒杯朝着曼纱华所在的这方桌角砸了过來。她來不及躲闪。陶瓷做的酒杯触碰木质的桌角。瞬间即碎。
酒汁四溅。碎的陶瓷渣子亦是四溅。有一块正巧不巧的划过曼纱华端着茶杯的左手。虎口处。刺着曼珠沙华的方位。
只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疼。血便顺着白皙的手臂流淌到了手腕处。第一时间更新 将落微皇后赠于她的羊脂白玉镯染得鲜红。
她凝着眉。迅速的站起身子來。单手拍着桌案道:“有胆子。你们就再往前一步。”
“哈……起开。你这什么态度。”挂着禅珠的男子醉醺醺地将两旁的人推开。摇摇晃晃的朝曼纱华走去。 他愈走前一步。曼纱华愈往后退一步。
她只觉得身子抵到了木窗口。终走到无路可退的地步。她斜着眼向窗下望去。一袭白袍绝世**的站在下方正等待着新的糖人出炉。
“著哥哥……”她轻轻一声呼唤。只见那挂禅珠的男子伸出肥胖的右手。正欲挑起曼纱华的下巴。
“嗖。”曼纱华只觉得一阵清风向她的脸颊袭來。只见一根三十六节龙骨鞭死死的栓在了那只肥胖的手腕处。珠帘外使鞭子的人猛地将鞭子一扯。挂禅珠的男子右手瞬时向后扬去。只听见“咔嚓”一声。男子的右胳膊向后折了几寸。肥胖的身子也被三十六节龙骨鞭拉扯的惯性而应声倒地。
脖子里的那串禅珠断落了下來。一颗一颗朝着四面八方滚去。
方才只是男子的单方面愈意挑弄。声动较小。珠帘外的说书人仍旧在说书。
而现在男子被人用鞭子拉扯。摔倒在地。男子痛叫不止。四座的雅课客皆站了起來。掀开珠帘向着边看來。
在座的一阵唏嘘。
曼纱华担忧的向窗外看去。楼下的渊著似是听到了动静。忙付了钱。抬头睨了一眼之后便向茶楼跑來。
珠帘外使得三十六节龙骨鞭的人利落的收回了鞭子。隔着珠帘问道:“姑娘沒事吧。”
手持鞭子的人正巧站在灯烛暗处。曼纱华看不清珠帘外究竟是何人。单听着雌雄难辨的声音。也未分辨得出这是男是女。
她隔着珠帘朝着那人的方向微微一拜道:“多谢豪杰方才施救。”
“好。”楼上众人纷纷鼓掌。掀开了自己的帘子向事发地聚集而來。准备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珠帘外手持鞭子的人。朗声而笑。看着人群聚集。心中更是一份喜色蔓延开來。那人又道:“不客气。只是这男子现在还在珠帘内躺着。我怕这人扰了姑娘清净。在下这就为姑娘清除障碍。”
那人说罢。三十六节龙骨鞭长长的一甩。顺着珠帘间的空隙。闯了进來。长鞭精准的勾在了禅珠人的脚上。帘外人手中加力。猛地使劲。地下哀叫的人便被着三十六节龙骨鞭拖了出去。
珠帘内外之间有三四处阶梯。男子身子下斜。头猛地磕到了木地板上。不由的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叫声。
其余的两个醉酒男子看到这一幕。仿似醉酒醒了一大半。便偷偷的向人群后溜去。
“快……快快走快走。被抓……抓抓住这就麻烦了。”一醉酒男子道。
走到门口时。正于渊著打了个照面。
渊著看着大堂中围集的众人。便拦住了他俩问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醉酒男子面面相惧。皆摇头道:“不知道不知道。”
渊著凝眉。只觉得颇有蹊跷。便一手提了一男子的衣襟。连衣带人的了拉了进來。
行到大堂中央。说书人放下了抚尺。站在人群中围观着。人群中央站站着一个绣着竹兰青衣的瘦小男子。双手持着三十六节龙骨鞭。狠狠的抽打着趴在地上的男子。
面向处正是曼纱华所在的位置。
“请问这位小哥。方才发生了何事。”渊著淡淡开口问道。
手持鞭子的青衣男子大笑道:“方才就是这头猪。想欺/辱里面的姑娘。被本公子拦了下來。”他话罢。便看到了渊著双手抓着的两人。他恶狠狠地又道:“还有这两头。差点让你们给跑了。尝尝我姑爷爷鞭子的味道。”
珠帘内的曼纱华似是听到的渊著与持鞭人对话的声音。忙掀开珠帘越过人群向渊著身边跑去。
渊著眼中闪着厉色。手中捏着一团怒火。正欲发泄。曼纱华牵住了他的手。低声道:“不要惹是生非。我们走吧。”
渊著收了戾气。向她点点头道:“好。”
正欲离开时。一旁站着围观的说书人似是认出了渊著。便迟疑道:“这不是清王吗。”
一周的人像是炸开了锅的一般。 通通向渊著这边看來。“好像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