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之精》 第九章 一往情深

    天鹤楼副楼虽次于主楼的雄伟但也不乏娟秀。月光剑与乔其峰坐在副楼二层的善房里喝酒，李风姣在一楼厨房抖勺掂锅，卤牛肉的香气自盖缝中偷溢出来，兰凤霞在二楼另一个房间绣荷花钱袋，打算绣好送给山神，也当自己结婚的信物，爱的礼物。窗外江面一望无际，水天交际集处有鱼船在摇曳，还有些灰蒙蒙。“哥哥，再来一杯，”乔其峰起身将月光剑的杯子斟满。桌上有炒红萝卜丝、凉拌黄瓜和水煮前腿羊，李风姣又将五香卤牛肉端上:“叫兰兰来吃饭，”“是，嫂子，”乔其峰起身往隔壁房间去，除了涌过来的江水拍打楼基的“哗啦、哗啦，”声，江面在午前的阳光里还是沉静的，偶尔飞过一群、几只江鸥和麻雀。月光剑拉住李风姣的手，定睛看着她，眼里有自责、期盼、爱怜、敬慕，只望得李风姣不好意思，抽回了手。虽然战火这几天消停了，但能够持续多久呢？或许有更大的危险正向他们临进。很多事情有不可预知，具有神密的一面，驱人探究的动力；神密是诱饵催人向上或让人走向邪恶、或让追求五官之欲的人无所畏惧；人，或许五脏六腑是皇帝，大脑是奴仆，它们的需求是大脑决定的基础。她看到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是自己离开家中白发二老，放弃安逸的生活、放弃心爱的酒店追随他走向风险、走向胜负未定、遥遥无期的战争诱因；可她对这一切风险视而不见，她愿意，跟着他她快乐！他身上就有神密，好多神秘，也许直到她生命终点的那一天，还有好多的神密未弄清楚，也无所谓。虽然少女时期的她还喜欢过别的男孩，那不一样，那是青春期对漂亮异性的萌动，一个手部的轻触、一个眼神的瞬间一瞥、一个淡淡亲吻，甚至站在身边的一丝气系都能带来无限的愉悦和满足，那是爱的幼年期，源于自然的被动式；现在不一样，来自于社会的摔打锤炼及自我主动塑造人物更优于纯自然人的人，她喜欢他键武肌肉饱满的身材、喜欢他喝酒喝高了倒在她身边时顺俯听话的羔羊状态，还喜欢他遇到危险时足智多谋果敢处置；喜欢带他出去受到众多回头率的优越感觉，还……“小姣，在想什么，你也吃啊！羊腿肉真好吃，没有膻味”“人家没想，看你吃东西样子就有食欲，”李风姣以撒娇的声音来遮掩刚才的走神。月光剑望着她脸红侧向一边，目光从下颌移到胸脯又落在细腰上:“真丰满”。

    乔其峰走进兰凤霞的房间:“还不去吃饭啊？”兰凤霞见他进来连忙将未绣好的金丝钱袋往被子底下藏:“这不，我正要去呢！”。乔其峰装着没看见径自走到床边突然朝被下伸出双手，凤霞见状扭身扑在被子上:“不许看！”见其整个上半身压在自己双手背上，他欲抽出手，但压得紧紧的也只得放在那了:“什么宝贝？我还不许看，”乔其峰笑道。“就是不许看！”兰凤霞说。由于她侧着脸眼睛只能看到乔其峰的下巴。“啊！真舒服。”乔其峰说完欲去吻她，手肘还在她敏感部位动了一下，“啊，你揩油！”倏地坐了起来。乔其峰趁机将紧握的刺绣钱袋拿了出来，兰凤霞站起掂起脚要抢回来、但她没有乔其峰高够不着，气得嘟啷着小嘴复又坐在床上，乔其峰斜眼看她，微笑地将绣袋送到她手中。“是送给那位情人啊？”乔其峰明知故问还将头凑上前去。兰凤霞刚好就势用食指往其太阳穴上轻轻一戳:“送给你这个花心情人的，”说完，咯吱咯吱笑了起来。乔其峰见情人点自己死穴觉得自讨没趣，泱泱地说:“我们赶快过去吧！免得让哥嫂久等，菜也冷了。”乔其峰虽然是感情丰富，有那么几回越情出轨的事、但多半是对方的主动，他处事论物，不唱高调，总是以平常之心待之，所以他每次好友的宴请于桌上说话平易近人，直中女性心，女人听了体贴温馨，觉得是可以持之交流的对象，有困难了，还会立马助自己解决；再加上他还会送些力所能及的小礼物，故更讨女性欢心，尽管他并不喜欢她们，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其实在他心目中只有兰凤霞的位置最高，他喜欢她的心正直率的人品。她对自己处事迁就三分，对自己追随月光剑放弃安逸的神生活，而投身到抗击李越邪恶势力的斗争中来毫无怨言。他已暗自决定，等他完成对月光剑的承诺，平定李越之后即与兰凤霞结婚，自己再也不沾花惹草了。“走啊，你磨蹭什么！”兰凤霞一把勾着乔其峰的手出门拐弯进入隔壁善房。见月光剑、李风姣手拉着手:“哥哥嫂嫂好亲热啊！”凤霞打趣道。“不要瞎说，”说完急忙抽手，将碗筷酒盅放在两人面前又斟满了酒。“谢谢你两位这段时间的鼎力相助，来干了，”月光剑对着乔其峰、兰凤霞，扬头一饮而尽。“哥哥说那里话，不灭李越那有你我兄弟的逍遥，”乔其峰随即也干了，又将两酒盅斟满。“想当年哥哥喝醉了酒，一脚高一脚低，一路蛇步到我山上，还唱到‘我爱山的苍劲、更爱云的温柔、千河万林、都是你的衬托、遥望你缓缓飘过，我愿化作你的云尾，追随到苍穹天边、因为我知道飞云就是巾帼……”乔其峰满脸笑意，提盅喝了一口。兰凤霞抿嘴窃笑菜还包在口里。李风姣凝视着光剑。“是啊！那天是太阳刚落下，西边一片玫红，你突然大吼:‘哪来的野人敢在这胡叫乱喊骚扰人’，‘说完跳在我面前。‘我说，我唱歌关你什么事，’,‘你说，这是你的地域，让我滚到别的地方去唱‘‘我说笑话，这是大家的山，我想怎样唱就怎样唱’，我没说完你就一记摆拳打在我左脸颊上当时就肿了，我还了一记下勾拳接着是左直拳又是一顿霹雳拳直打得你眼冒金星，躺在地下喘粗气，”月光剑提盅与乔其峰碰了一下，喝尽后又斟满。“你爬起来，还要打我，我挡开你无力的手说‘算了我只是喝醉了酒，对你并无冒犯意思’，看到你被打得腮肿眼黑真过意不去，忙向你赔礼道歉！愿请你喝酒赔礼。说完你笑了，漂亮的眼睛成熊猫眼，你说‘对我也无恶意，只是你女友云神刚跟你怄气跑了，忽听我唱”更爱云的温柔之后，上了醋劲，故有此误会’，临了，你同意和我去喝一杯，我们来到七古峡最好的酒店，”月光剑道。“哥哥，那时他有那么好，愿为我打架，”嘻嘻，兰凤霞瞅向乔其峰。“他是打不过我，不然我早被他吞没影了，”月光剑说道。“来，哥哥，干了”乔其锋酒兴上来，仰头闷掉盅中酒一滴不剩。月光剑提盅喝尽斟满，又为乔其峰斟满。“你们两个还有脸说，那天晚饭都已过，人家要休息啦，看见你们俩，一个醉鬼搀扶一个脸部像熊猫的人，拣了窗户边坐下，”这个人，李风姣笑手指月光剑，月光剑跟她做了个鬼脸:“要我拿店里最好的菜、最有特色的菜、最好的酒；结果我全依你上了盐水鸭、闷牛杂、卤香肚、拌黄瓜……”。这时是下午三时，太阳已至西边，光束从窗户伸了进来，照在众人的脸上，几只麻雀飞落在窗棂上又叽叽喳喳飞向远处，江的一侧依稀可见。“那晚，我首先端盅向你赔礼！我向你告知我的姓名:“我说我叫月光剑，住华山，适才赴宴后路过贵地，不慎冒犯，万请原谅！‘你说只是心情不好而迁怒于我，又对我说‘失礼了光剑兄，你为人磊落，错对处置分明，加之功夫在我之上，日后还要兄指点，故容我称你为哥哥吧，’说完向我拜了一拜，我同意后，你接道‘日后咱们就是兄弟有苦共过、有难同担、有福同享，此生至死不弃不离，’，‘我说我同意’。那晚皎洁的月光高旋在时隐时现的云絮后面，深蓝色的天空带给我们沉寂的宁静，好像为我们独享而来，里面烛光摇曳，有些山里的小飞虫萦绕，我们推杯碰盏，喝光了风姣店里的酒，大喊大叫。李风姣作为店主，开始还陪着守着，渐渐我们看她在收银柜上低头睡着了。我们开心地笑了，最后我们自己醉得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直睡到次日太阳高悬，我们赶紧丢下银钱溜了。此后我们隔三差五总要聚一次，不聚不行；那真是一段美好舒心的时光啊！”月光剑说完，看着乔其峰“兄弟干杯”，“干”。江面上的渔船影越来越大，向岸边驶来。前厅传来几千新兵的操练声震耳欲聋，都是乔其峰的功劳。两位美男：“多吃菜少喝酒，看你们乐的，”李风娇道。忽然楼下传来朝廷信使的声音“宣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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