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蓁见陈以琛激动的样子。有些好笑。轻声道：“你先坐下。别把她们吵醒了。”
陈以琛眸光明亮。就像是得了心爱的礼物的小孩子。安静了一会。才有些不确定的抬眼望着司马蓁。问道：“蓁儿。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选我。”
陈以琛虽然心中高兴。但是他一直知道司马蓁对婚姻有些抵触。有时他都害怕是不是司马蓁心中已经有了意中人。知道清楚地知道他是多想了之后。陈以琛的心里还是沒底。所以他能想到的。就是不遗余力的去争取。
陈以琛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倾尽全力。只为求得一个女子的心。因此也不明白该怎么样做才算对她好。才能够赢得她的目光。
在白马寺时。他看见相貌惊人的木艺也对司马蓁十分关注。就在那一刻。他心中的酸气上涌。连自己的理智都快被这种澎湃的嫉妒情绪给淹沒。也是在那一次。他理解了自己的父亲。理解了他在失去母亲之后的痛苦。也理解了自己的母亲。愿意为父亲失去性命的选择。
自从认定司马蓁之后。阴谋、阳谋、真心。无所不用其极。这段时间不长。陈以琛却觉得如过了好多年。终于等到了今天这个转变的日子……
今晚上。宫人來报。说是太后为他和司马蓁赐婚了。
他开始时高兴万分。第一时间更新 过后却又害怕司马蓁生气自己沒有实现告诉她。他是真心的喜欢司马蓁。不希望她有一丝的勉强。可是他又害怕司马蓁真的会不愿意嫁他。
在房中犹豫了很久。他还是决定连夜來和司马蓁说清楚。
过了半响。司马蓁平静的声音缓缓响起：“这个答案很长。如果你想听……”她的面上绽开一抹微笑。“我会用一生告诉你。”
这是林徽因回答梁思成的话。前世大学里看《人间四月天》的时候。虽然室友们都不懂林徽因为何放弃了浪漫的徐志摩。而选择了木讷的梁思成。但是司马蓁却是赞同林徽因的选择的。事实也证明林徽因的选择是对的。她和梁思成相互扶持到老。建国以后还做出了一番成就。但是徐志摩却是坐蔸右转。跟着他的女子也都沒有什么好结果。
司马蓁对于林徽因回答梁思成的这句话印象深刻。她不知道林徽因是以何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但于她來说。是一种对感情的态度。
陈以琛愣了半响。才反应过來。惊讶道：“蓁儿。你这是同意嫁给我了吗。”
司马蓁拧起了眉。忽然起了逗逗陈以琛的心思。盯着他声音平平的说道：“你都数次深夜來我闺房之中了。难道想不负责任吗。”
深夜闯入女子闺房确实于理不合。但是这几次陈以琛都是做的人不知鬼不觉的。自然也不是必须要负责任。是因为司马蓁想逗逗陈以琛。因此才这样说的。
陈以琛嘴角微扬。面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虽然静静的不曾笑出声來。但那样的畅快、心满意足。
用一生來告诉他答案。
对于陈以琛來说。世界上再也沒有比这更能让他动容的话了。司马蓁是心里想什么便付诸行动的女子。纵然清楚明白她的这句话不仅仅包括着男女恋情。但他也愿意用余生聆听这份答案。
“那……你觉得婚期定在何时为好。”陈以琛面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他从來沒有让自己的表情失控过。可现在并不想压抑自己的欢喜。
陈以琛这段时间不明白司马蓁的心意。心情是乌云压顶。虽然一直在努力温书。但是却心中沒底。可是此时却充满了斗志。仿佛一切困难和压力都不值得一提。
“长平侯不会嫌弃我庶女的身份吗。”司马蓁想到了两人身份相差的问題。
“这就是你不了解我父亲了。也许在沒遇到我娘之前。他还是一个注重身份地位的人。可是我娘让他所有的觉悟都颠覆了。第一时间更新 ”陈以琛说道自己父亲为母亲的改变有些感叹。
原來父亲确实有些自恃身份。但是被她娘天天感染。早就觉得感情是可以超越一切年您、身份、地位还有国界的。
“而且。现在是我家老祖宗做的主。那就更不用担心身份的事了。”陈以琛越说嘴角的笑容越深。“老太太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族中。都是能拿大主意的。她对我虽算不上溺爱。却也差不多了。她一向操心我的婚事。”
陈以琛早就说服了老太太身边的嬷嬷。还有府里伺候老太太的丫鬟。从老太太回府。就一直在她面前替司马蓁做形象工作。再加上在宫中合八字。老太太喜出望外。这才坚持要让陈以琛娶司马蓁。而且还是正妻。
老太太从门阀小姐成为门阀夫人。一生身份尊贵。又怎么会沒有一点门户之见。只是综合各方面条件。觉得这门婚事可行。才会搁置这一点不论。况且司马蓁出生也不算太糟。至少是世家闺秀。
“老太太是个怎样的人。”既然决定方向。司马蓁就不想太被动。这座大靠山她不能不好好了解一番。
陈以琛很高兴她的主动。便也毫不隐瞒：“她过完年便八十了。至于性子……我父亲性格刚直。一是因为侯府家训使然。二也是因为祖父和大伯父战死沙场。而我娘一直随我父亲到处游历。我大部分时候是跟随老太太长大的。为人处世。有些像她。”
听了这话。陈以琛有些头疼。陈以琛就是个不好对付的。更遑论已经八十岁的老太太。吃过的盐比她两辈子加起來吃过的饭还多。
“莫要忧心。老太太会喜欢你的。至于大伯母。她有些门户之见。但想通之后必然也会很高兴。”陈以琛道。
长平侯府老太太无论是心计还是狠辣的程度都是一绝。点心的喜怒不形于色。要不然怎么能扶持太后娘娘登上今日之位。要知道太后娘娘当年进宫只是一个小小的才人。一步一步走到今日的高位。与老太太的背后指导是分不开的。
若不是陈以琛的大伯父英年早逝。对老太太打击颇大。她强忍着悲痛将陈世玉送上了战场。等到战争结束。陈世玉袭了长平侯的爵位。老太太在钦州別苑颐养天年。便不再管事了。每日礼佛问道。性子也平和了许多。
陈以琛与司马蓁细细说了这些。最后道：“父亲这次回來就不再外出游历了。大哥是世子。定然是要继承爵位的。我现在努力温书。争取进士及第。到时候再托祖母去给太后说说。给我封个在京里的小官职。这样我就可以**门户了。”
“你可以**门户吗。”听到这司马蓁不禁有些惊喜。
任何一个女子都是希望可以过着头上沒有公公婆婆的生活的。原本已经做好了以后要孝敬公公的思想准备。现在得知能够**门户的消息。确实很是惊喜。
“恩。我身上有一个从四品的虚职。是骁骑参将。如果此次能得中进士。得一个职务。是可以**门户的。日后每逢节庆祭祀才回长平侯府。在侯府的日子也不过几天。又有许多事忙。大家相见的时间并不多。不必忧心和大伯母和大嫂她们的相处。”陈以琛细细为司马蓁解释。
相对來说。陈以琛**门户比其他世家的公子更为容易些。头上已经有了陈以祥继承爵位。未來的大嫂又是阁老的孙女。陈以琛虽也是嫡子。但是要说分出去单过也说得过去。长平侯不注重这些虚礼。定也是应允的。
“我都知道了。天色不早了。你还不回去吗。”司马蓁看看外面的天色。问道。
她抬眸静静的看着陈以琛。笑容说不出的祥和温柔。让陈以琛的心砰砰直跳。
“好。”陈以琛应了一声。起身走到司马蓁面前。俯身轻轻一吻落在她的发际。
司马蓁愣了一下。对于陈以琛突然的举动有些不适应。但是毕竟体内装的是现代人的灵魂。便也沒太在意。
但是下一刻。陈以琛火热的唇便贴了上來。落在了司马蓁的唇上。
她的眼眶微微一睁。思维像是断了线一般。只觉唇齿间一片火热。鼻端充溢着男性清爽的问道。而后下唇被人轻轻吸允。
他的动作很轻柔。仿佛怕太重惊吓到她一般。一种麻麻痒痒的感觉直窜入司马蓁的心底。像是小小的火苗在身体里蔓延燃烧起來。气息吞吐之间。两人的喘息都有些加重。
陈以琛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后颈。将她更拉向自己。她淡淡的体香和佩兰的香气混合在一起。成为一种勾魂摄魄的味道。悄无声息的吞噬陈以琛的意识。他现在只想顺应着本能继续下去。然而还算清醒的思绪又害怕司马蓁生气之后不再理他。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也正是这种两难。居然让他的**更加难以控制。不自觉的加深了这个吻。
“蓁儿……”陈以琛沙哑醇厚的声音吞吐。令人心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