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文李氏可以再文欣儿名声全毁的情况下,继续保持着当初宁可女儿死也绝不给人当妾誓言,那么在她即将铛锒入狱之时,她是否还会无动于衷!
“你是何人?档案盒本官如此说话!”那名捕头的头头抖动着肥胖的腮帮,瞪着绿豆眼大声力吼着,以此想要证明自己的威严。
“给大人见礼,民女本是这家小店的老板,只因死者在我店内死的蹊跷,所以想要一探究竟!”文欣儿微施一礼,谦为有礼道,丝毫不似普通大家千金大样于是哭鼻子。
捕头大人赞赏地看了文欣儿一眼,清冷的声音也跟着柔和许多,却依然清冷地哼道:“要看,就到公堂上去吧?来人,将此女和她的伙计一起带走!”
“不,不要,要带就带着我走吧,大人!”浩浩荡荡的人群刚一走出花市,就听到了身后文李氏凄厉的喊叫声,还有声声的哭泣声。
悲烈惨状,已无法形容此时文家的现状,却独独乐坏了身后那个穿金戴银,样貌清秀的女人!
狠狠地剜了眼大街上哭倒的文李氏,张可花扭着小腰,面带怜悯地凑上前,尖着嗓子道:“哟,这不是文家的大嫂子么?这是怎么了,怎么在大街上嚎啊?”
文李氏像是终于找到可以倾诉的人般,遂然倒在张可花的怀里,有些无力的说道:“欣儿,欣儿被官差带走了,如此,如此岂不是毁了这孩子的一辈子么!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啊!”
张可花樱唇一扬,若不是场合不对,此时的她真相扬天大笑三声,老天果然是开眼的!
“哎,文家嫂子我就说嘛,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在外面干事,这不出事了么?”
幸灾乐祸的意味显而易见,文李氏抬起头,看着满眼嘲讽笑意的张可花,霍地站起身冷笑地看着临街而站,亭亭玉立的女子道:
“那又怎么样,好歹我的女儿行的端站得直,不会干出那偷鸡摸狗,有违妇德之事;
好歹我的女儿是靠着自己的本事,自己的才能而不是像某些人为攀富贵不得手段让家人蒙羞!”
“哈,那又怎样,不照样锒铛入狱,名声尽毁,不照样被人说三道四,跟着个泥腿子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说着,她捋了捋两鬓的青丝和头上银色铮亮的蝴蝶翩飞步摇,摆弄了下酷腕上那莹绿泛着光彩的玉镯子,满脸鄙夷地打量着布依粗布的文李氏,转身一扭三晃地向着街头的另一边走去。
文李氏暗暗的摇了摇头,转过身,快速地向着县府衙门跑去,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她的女儿出事。
文李氏跑到衙门闷得时候,就看到穿着水蓝色细棉,湘绣着遍地兰花襦裙小袄的文欣儿站在了厅堂上侃侃而谈。
微风吹来衣袂飘飘,傲然出尘的仿佛九天下凡的仙女般,不染一丝尘埃。
“大家刚刚也看到了死者,面红似火,上面有一层米粒大小的疙瘩,而脖下却是莹亮白皙,这说明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