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么说的。”我把昨儿个楚越跟我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套给封尘听,再试探性地问他,“其实我觉着这个让秋阳重新振作的方法挺好的,你说呢?”
可惜他只管闷头吃饭,我猜他是吃秋阳的醋了。
“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别不理我啊。”
“没有。”他这才抽空抬头看我,“我等一下还有课,得吃快点,你说的我都在听。”
“……”他虽然这么解释了,可我心里还是不怎么踏实,探过头凑近看他,“你生气啦?对不起啊……”
“生什么气?”
“我就知道……这几天是我不对,又是忙楚越那头又是秋阳,不过我向你保证,等我这临时翻译被那正宗的翻译来后我就没我什么事了,我有很多的时间陪你对不对?”
封尘听了,轻轻一笑,“你把我当什么需要一直人呵护的呆子了?我是有介意这两件事,可是更多的是心疼你累,秋阳那头已经被福伦照顾地很好了不是吗?”
说起福伦,他到现在都是以义工的身份照顾的秋阳,可是奇怪的是秋阳也从来没问他叫什么,我猜想应该是不想再记住任何和她有关的人吧。
“你说的对……”我沉思一番后给出了答复,“封尘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你比工作重要,比秋阳重要。”
“你们在聊什么?”我们的谈话就被福伦一行人硬生生打断,今天也奇怪,怎么扎堆来食堂啊?璃歌司煜,秋月隋唐,还有不着调的单身福伦,还有一如既往将高傲进行到底的姚雾琳。他们平时可没见这么好来和我们一起吃午饭,不过这个暑假他们该回家的回家,也有人留在学校,所以食堂有开放。
一行人一坐下就扒拉起饭,然后很明显地你推我搡的饭都快从各自嘴里喷出来了。
我和封尘也被他们吵的吃不下饭,双双把筷子放下再来很有默契地看着他们,“你们到底要干嘛?”
“你们不说我说好了。”福伦自告奋勇,鼓起勇气那神经兮兮的劲我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结果他刚想说话就打了个很响的嗝,把所有人引得忍俊不禁地笑起来。气氛也自然和谐几分不会那么尴尬。
福伦难为情地挠挠头发,“是这样的,我想帮社长将她的创作以话剧的方式表演出来。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还有,她今天难得和我讲了,那个混蛋的事。”
现在的秋阳一提起白君就面无表情,一脸冷漠特别吓人,白君叫了她一个多月的社长,就在她准备彻底和他表白时,他也破天荒地叫了她的名字,秋阳。然而这声名字据他所说就是最后一声了,因为他不会接受任何人,就算秋阳当时搬出他们已经在一起的那晚,可白君还是一再逃避,最后甚至把秋阳支开自己跑了。这也是秋阳为什么自甘堕落的原因了,之后的事如期而至,她发现自己怀孕,堕了胎之后也不想活了,天天泡在酒吧里,终于这一天,她喝到假酒,老板好心,她也没死,看来这两件事也是老天也看不过眼帮助她遇到好人了,都说好人有好报,可是在秋阳身上我却完全看不见。
“你的意思是?重组话剧社?”我问。
“不,只有这一次。可是单凭我个人是没有办法达到的,所以我想求你们。帮帮我和秋阳,帮她完成这个心愿。你们也可以不答应,但是我会努力把这件事做到!在三百人的地方里演出,直播给她看,尽管她只听得到声音……”
“……”我刚刚才答应封尘说以他为重,可是现在福伦这番话又触动我的心弦,让我也不知所措,等我看着封尘等待他的答案时,他也看着众人,“既然你们都那么有兴趣加入了,那我也凑合一份好了,澄,那你呢?”
“我……”我呆呆地看着他,等到反应过来,我真想抱一抱他,于是一个劲地点头,“我当然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