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里
“拜托你不要再吹牛皮了好不好?”我以恳请的语气拜托他,真是够了,怎么腿坏了,话也多了?我怎么记得第一次见他的第一印象是文艺男神呢?算了,人不可貌相,隋唐这二愣子不也是这样。我真是服了这703宿舍的一伙。个个表里不一,以后还怎么愉快地玩耍?
“我说的是真的好不好?”
“呵呵,你说的是真的冷笑话。”我不屑道。
“切,”他愤愤地把头扭到一边像个小孩。
司煜也真够可怜的,摊上他这么一个损友,什么好的都是他的,什么不好的都归功司煜,不过能这么黑自己兄弟的,倒是只有真把那个人当兄弟的才会这样吧。而且虽然他一路吹尽各种自己身为老大以身示范教导司煜当个好好学生,可言语里的,不时会透露出司煜陪伴他走过车祸后那最悲惨的两年的义气和温馨,可以说,要不是司煜,也许他早就放弃自己了。要不是司煜,我救他这条命也无济于事。司煜一直像亲人一样陪伴他,鼓舞他,所以才有了两年后这个罗里吧嗦的封尘,才会有我和他的这段奇缘,只是这段奇缘能否到达白头偕老那一刻,就不知道了我还是那句话,我猜不透他,封尘。
“下车吧。”想着想着就到站了。
我扶着这位瘸腿章鱼,其实他的伤绝没有需要人搀扶那么夸张,只是我尊重章鱼。
“爸。”我我们一进白大夫的医疗室就听见这一句。封尘笑笑,“看来我们来得很是时候。”
“嗯。”传来一个懒懒的又冷漠的声音,我加快脚步进去,把封尘甩在身后,“喂,你等我啊!”
“嗯?风澄?!”看见我的秋阳很是惊讶,我看见她也很惊讶啊,居然跑来见家长了。
“哦?有客银。”白大夫又用他那诙谐的口音和我打招呼,封尘跟了上来后,医疗室里就只有封尘这气喘吁吁的声音,不免有些尴尬。
“嗨,白大夫。”封尘套近乎地打着招呼,整个跟一太后似的靠在我身上。
“哦?里们?我们u见敏过吗?(你们?我们有见面过吗?)”他挠挠头,一副实在记不起来的样子。我奇怪地看着白君,他对着我们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我爸记性不好。”
“你爸?白大夫是你父亲?”我再一次确认,而白大夫也再次确认他不认识我们。
我向白大夫说了一下封尘的伤,他就爽快地帮封尘弄这弄那了,至于我和秋阳白君则坐在一旁,白君沏茶,茶味很香,我有种刚到茶营人生的感觉,不过那里的茶香要浓多了,而且风格不一。想到这,我不禁把目光投向一脚伸在桌子上毫不客气的封尘,发现他也在对着我傻乐,为回避他的目光,我就找个话题和身边人谈起来。
“白君你每天都来帮忙吗?好孝顺。”
白君边沏茶边回应我的话,“嗯,我爸在家也没事做,而且记性太差,好在对医学这方面的就出奇的好,学校就安排他来当校医了,我担心他忘记吃……”说到这他又后悔地把话吞回去了,我猜硬来也绝不行的,这白君还真是孝子,可为什么刚刚白大夫的语气那么冷漠?这绝不是父子之间应有的语气。
“呵呵,你这么孝顺你妈知道吗?哈哈……”
秋阳这话一出,我一拍脑门,秋阳还不知道他母亲离世了啊!这不一说出来,没缓解气氛不说,白君的脸色还不好了,他停在空中沏茶的手不一会又继续做他的事。
“我妈不在了。”
他表面一副轻描淡写,可实际就算是傻子也看出来他的失落啊,秋阳更是后悔至极地捂住脸,“对不起对不起……”
白君惨淡地笑笑,摇了摇头,没说什么,我想他是示意秋阳别介意,可他的心里是绝对的介意吧,失去母亲的痛苦,谁能体会?只有相同的人才是知己。
“我说里们倆吼,权头打假权喂活,肿么可以这样住?把里蓝朋友的脚踝都打了!”白大夫指责似的告诉我,这段话……好耳熟,不就是那次我第一次来时他对封尘说的吗?难道他真的完全不记得了?失忆症……
我看向白君,他一副好像完全听不到这番话的模样继续安静沏茶,可是他的表情却有了微妙的变化,而且,是变得更加你无奈和伤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顿感这父子俩好神秘。可是我们和白君都不熟,而且不管是谁,我想那些和他相处过的人都会有一种和他之间隔了一层让我们都看不清彼此的纱……他在有意与所有人保持距离!
白君对待每个人都很礼貌,可这种礼貌是冷漠的,没有情感的,而后来秋阳也和我说过,他一直称呼她为社长,而唯一一次的亲名称呼,则是在意想不到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