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躲在我门前做什么。”夏铭辰放开江南月的衣襟。饶有疑虑地问道。
“夏公子。有人。有人要杀我。”只见江南月一双泪眼。恐惧万分地扑进夏铭辰怀里。不停地啜泣着。断断续续地说。“我。我好不容易跑出來。我。不想死。公子。你救救月儿吧。”
有杀手闯进这沈园來了。
“沈园主。”夏铭辰大吼一声。那沈少卿速速上前。恭敬地说道:“夏公子放心。我园子里的家丁也会些拳脚功夫。若有人犯进我沈园里头。定叫他竖着进來。横着出去。”说罢。沈少卿唤來几名家丁。匆匆往江南月的厢房而去。
“伤可好些了。”夏铭辰拉着江南月进屋。关切地问道。
“睡了一觉。又喝了沈园主备上的伤药。已经感觉好多了。”江南月乖巧地坐在圆桌前。看起來镇定了许多。
夏铭辰闻言一笑。道:“沒想到月儿姑娘的恢复力竟如此惊人。被人刺伤。又中了我一掌。现在还能从刺客手中求生逃出。真是让在下佩服得很。”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了。刚刚还是温馨的画面。这会儿却有些无形的硝烟在隐隐升腾。
“啊。。。”江南月惊恐地喊出声來。怯生生的嗓音带着哭腔。道。“夏公子。月儿是朝那些人扔了这个。才逃出來的。夏公子可千万别怀疑月儿。月儿害怕。”
夏铭辰侧眼一看。江南月在他面前摊开双手。一把炮仗和辣椒末被她掏了出來。
“你这小姑娘倒是聪明得紧。”夏铭辰释然一笑。
“以前月儿也遇过坏人。所以一个人的时候都多长几个心眼。”江南月见夏铭辰放下戒备。便也跟着甜甜地笑了。
“可知是谁要害你。”夏铭辰倒了一杯茶水。推到江南月跟前。
“不知。月儿只觉得他们的口音不是江南人氏。别的便不清楚了。”江南月正喝完杯中的茶水。那沈少卿便带着人进來了。
“夏公子。有三名刺客。两名逃脱了。剩下这一个被捕。说是有话要对月儿姑娘说。”沈少卿身后的几个家丁捆着一个黑衣人跟了进來。
“你是何人。为何要刺杀江南月。”夏铭辰走到那黑衣人面前问道。
黑衣人不予理会。只是对着江南月说:“我家主人让我警告你。最好别让四年前的悲剧重演。否则死的就不仅仅是你一个人了。”
“你家主人是谁。”沈少卿正要追问。却见这黑衣人嘴角流下黑血。“不好。他服毒自尽了。”
“呵。拖出去处理了吧。”夏铭辰指派沈少卿出去了。随后他转身问道。“月儿。此人所说。是什么意思。”
江南月一脸悲怆。喃喃道:“他们又來了。他们又來了。。四年前。有一伙人來我家抢东西。我姥姥不从。他们。他们就把我姥姥害死了。现在。现在他们又來了。月儿真的不知道他们到底想怎么样。”
“那你爹娘呢。”
“爹娘。爹娘在月儿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是姥姥一个人把月儿带大的。可是。可是他们却杀了姥姥。。。”说到这里。江南月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了。
夏铭辰的脑海里出现了当年的自己。当年他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夏氏死在眼前。当初的自己满心愤恨。而现在的月儿满腹凄楚。
“那你可知。这些人到你家是抢什么东西。”
“好像。好像是一瓶香料。月儿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江南月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一脸“我不知道”的模样。
夏铭辰若有所思。此时沈少卿走进來。递给他一块令牌。道:“夏公子。你看。这是在那杀手身上摸到的。”
朱白令。。
这不是独孤堡发出江湖追杀令时所用的朱白令吗。。怎么会在此人手中。
“呵。江南月。你是什么时候惹上独孤堡的。独孤堡竟然发出朱白令來杀你这么个小姑娘。未免兴师动众了吧。”夏铭辰握着着这朱白令。來回把玩。这做工这纹符。显然是一块仿品。
“月儿不明白夏公子说的话。月儿跟姥姥一直都本分地生活在镜湖镇。从來沒有得罪过什么人呀。”
夏铭辰不再多问。而是把令牌递回给沈少卿。饶有深意地说:“烦请沈园主费心了。在下已叨扰多时。这便先告辞了。”
“明白。夏公子一路小心。”沈少卿侧身做了“请”的姿势。便要将夏铭辰送出园去。
江南月却追上來问:“夏公子要去哪儿。月儿不要一个人待在这。月儿要跟着夏公子。”
夏铭辰侧头一笑。道:“我有说让你一个人待在这吗。”
“公子要带上这位姑娘一起去。”沈少卿有些惊讶。那水镜宫的所在地势险要。夏铭辰一人入宫都不易脱身。更何况要带上这么个“拖油瓶”。
夏铭辰耸耸肩说:“沒办法。镜湖镇我不熟。月儿是在这里长大的。就让她给我带路吧。”
……
话说诡香独自一人在镜湖镇的街道上快步走着。她知道今日是收榜的最后一日。
这是什么榜呢。皇榜。所为何事。镜湖镇选派秀女的皇榜。按照大渝国律。选秀同斗香大赛一样。三年一次。每次选秀都在斗香大赛结束后的一月内进行。而派选的秀女。除了皇亲国戚百官大臣们家中的适龄未婚女眷。也包括各地姿色才艺等优异的贫民女子。
诡香便是想要去揭了皇榜报选秀女去的。
今日里。她换了一身粉锻衣裳。黑纱也换作了一片白纱。走在街上。非常得引人注意。正走着。忽然一群**岁的孩童撞了上來。拦住了诡香的去路。
“姐姐。姐姐你身上好香呀。”
都说孩子是最灵敏的发现者。诡香一颗冰冷坚硬的心此时却因为这些天真烂漫的孩子。轻微地有些软化。
“这位姑娘。不好意思。孩子们不懂事。冒犯了。”不远处走來一个长相英气的男子。看打扮。该是个书生。
诡香沒有回话。只是弯下腰來。摸了摸孩子们的脸。白纱后的嘴角不知何时已经扬起了一个弧度。
一个顽皮的小男孩凑上來说:“漂亮姐姐。也摸摸我。摸摸我。”
诡香正伸手触及男孩的脸颊。不料这男孩竟一下子扯掉了诡香脸上的白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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