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乌云遮月,九江镇里一片黑暗;而就在这片黑暗的遮掩之下,两道“幽影”无声无息的潜入了镇内的标志性建筑“锦衣楼”之中此刻,在这锦衣楼的地下室里,一场特殊的“集会”,正在进行着:
“哼,卢贤侄,听郑贤侄说,今天早些时候,你和郭贤侄,黄贤侄三个,在酒楼,同几名乌孙人打架了后来甚至还想带两个外人进咱们楼里”一个头包白巾的中年人阴阳怪气的嗔道,“呵呵,你明知道三天后就是咱们举事的大日子了,今日怎的还敢闹出这么多幺蛾子来你这揽玉层层主是怎么当的”
“嗯王伯伯,酒楼的事,是侄儿我冲动了,这个错,我认”卢友乔深吸了一口气,沉沉的点了一下脑袋,“但是,我之所以带云兄弟与邵兄弟到我们锦衣楼来,是想”
“十三连环水寨属绿林势力而绿林中人,都不值得信任我们锦衣楼,也不屑与那种鸡鸣狗盗之辈为伍”卢友乔话尚未完,那之前阻挡他带逍,韵二人进锦衣楼的家伙,就岔着开了腔而其此话一出,卢友乔身旁一穿着花布衫的老头立马坐不住了:
“哎,我说小郑,你这话可不能说得那么绝呀这绿林中,那还是有很多侠义之辈的”
“什么侠义之辈都是缩头乌龟”这时,坐在“小郑”右手边的一个白眉毛老太婆愤愤然的插进了话来,“我们之前又不是没有试着去招那所谓的绿林好汉入伙结果呢哼一群贪生怕死的乌合之众,就没一个敢和我们一起冒头的”
“唉我们这次的起义计划,本来就有诸多不妥的地方,人家有所顾虑,那也是人之常情嘛”花布衫老头摇头叹道。
“诸,多,不,妥”一听到这四个字,那包巾中年人可不乐意了,“花蚊子,你给我说清楚,我们这次举事,哪里不妥了”
“首先打着什么铲晴家,正华夏的旗号就不妥”花布衫老头一正颜色,回道,“几个破镖箱上的鬼印子,谁都能伪造根本不足以作为晴家勾结乌孙国的决定性证据而且,晴家在大楚国已然是一家之下,万家之上保家卫国之战功,更是彪炳青史,无可置疑他们家”
“他们家要是做够了权臣,想做皇帝了呢”这时,那姓郑的又一次打断了别人的话,“再者,我们并不是仅凭那乌孙镖箱上的晴家印记,就判定晴家与乌孙国勾结的文伯伯,您难道不知道,这九江镇及所有乌孙人活跃的地区,都是在燕王管辖范围之内的吗不久之前,我派楼主不就是因为在临睢县得罪了乌孙人,才被燕王那个王河蟹八羔子给枉杀了的吗而那燕王,和晴家是什么关系,还需要我多说么哼”话到此处,那姓郑的眼神一凶,振臂高“挥”,说话的声音也提了三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与其让我华夏被那些软弱无能或通敌卖国的人统治,倒不如我们自己这些有血性的人揭竿而起做皇帝,一统天下好了”
“不错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们自己也能自己做主,自己当皇帝”
“对就由我们自己来当皇帝好了”
“是,是当皇帝吃喝玩乐有什么难的”
这“小郑”的一席话,可把整个会场给煽得“热血沸腾”了起来,以致于没有一个与会者,注意到前者脖颈上,那因其大幅度挥动手臂而“若隐若现”的“奇怪印记”;不过,那全程伏在地下室梁柱之上的晴书韵与项平逍却没有放过这个细节:
“嘁,真一教这把两面刀可耍得真好怎么办,韵妹,这下我们原先定的计划,可要泡汤了”
“嗯我们尚需要更多与这锦衣楼和乌孙人相关的信息,才能噢,对了,刚才那个老太婆不是说过,他们一开始,曾找过些绿林好汉么”
“呃那妳是想从那些他们找过的绿林好汉那儿”
“不我是在想,是哪几个绿林好汉那么大胆,这么大的事儿,都不跟我通个气又或者,这锦衣楼之前找的,根本就不是绿林中人”
“难道这也是真一教嘁看来,这九江镇,乃至整个沛郡的情势,我们都得重新估量一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