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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的名字”
她无意识的脱口而出这句话心头一阵恍惚用力的摁住了眉心
为什么头突然开始痛起來了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脑海深处跳出來了似得
“嗯是啊她说的”
侧头的一瞬间梁文泰眉头一皱不知所措的停下了话语
“你又怎么了”
他忽然感觉脑子是不是不够用了梧桐今天的反应太出乎他的意料让他手足无措
眸色微微一变梁文泰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主的紧了紧
他是不是不应该带梧桐來看小芊为什么好像突发的事情都与小芊有关原本性子就相像的两人一下子变得关系匪夷了仿佛冥冥中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似得就如同那条來历神秘的月牙手链一样
“我沒事”
短暂的沉默后梧桐放下了手缓缓睁开双眸摇头道
“突然有点头疼而已”
“是刚才淋了雨吗”
梁文泰闻言忍不住眉头轻皱关切的问道手中熟练的转动方向盘來路同一个弯道渐渐将那广阔华丽的私墓园甩在了身后
“我想可能吧”她无奈的扯了扯唇角轻咳两声“呆会儿吃点药就好了”
“哦”
梁文泰咬咬唇还是将心中的疑问压了下去有些郁闷的甩了甩脑袋
感冒
梧桐轻叹了一口气默默的望向窗外低矮的平房狭窄的石板街道绿树成荫呼啸而过模糊了她的双眼
虽说已经缓和了不少但只要她刻意的一去回想脑袋便会发出针扎一般的疼痛那些混沌的记忆如同残片一般遍布脑海想拼凑也拼凑不了一旦她想要拾起还会被锋利的尖刺刺伤
这就是十七年來她完全放弃了曾经的记忆的原因
可偏偏今天发生的一切出现的一切似乎总是要挑起什么似得
那条月牙手链还有小芊
小芊小芊小芊
到底是谁又在叫谁
为什么自从梁文泰说出这个名字之后就一直在她的脑海里不停的响起一声一声
有女人温柔的声音也有男人严厉的声音还有小孩清脆的声音似乎还有年迈苍老的声音
交织在她的脑海里最后形成连绵一片的疼痛用力的扯着她的太阳穴
她不知道都是谁在叫这个名字更加不知道他们叫的是谁
可偏偏就是一直不停的在扰乱着她的脑海她的心
很烦躁非常烦躁这种一片混沌一片模糊一片茫然中出现的零星的碎片既不能连接成整段的记忆又不能停下來让她的心里渐渐的生出一股无名的烦躁來
已经被她遗忘了十七年的身世难道又要重新來调查
如果真的决定要重新翻出來那么可能那个女孩梁芊就是最好的入手点
毕竟今天的事情太诡异太巧合了一条手链一个名字居然就搅乱了她的心
梧桐无意识的咬着嘴唇一下一下的扣着指尖知道下唇传來一阵轻微的刺痛她才猛地松开了牙齿
“那个梁文泰”她微微垂眸目色中闪过一抹挣扎“你能不能多告诉我一些关于她的事情”
“她的事情”梁文泰疑惑的看她蓦地反应了过來不解的歪了歪头“小芊吗”
“啊我只是”梧桐搓了搓手掩饰的笑道“觉得我和她很有缘想问问”
“有缘”梁文泰咧嘴笑开眸子半弯他抓了抓头发“是啊你们两人真像我曾经还以为你是小芊附身回”
说了一半的话戛然而止梁文泰的脸上飞快的闪过一抹红云他一把捂住嘴巴尴尬的瞟着梧桐
小芊附身回來找他么
梧桐无语的抛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过去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
幼稚到这个地步是怎么在社会上闹出个人见人怕的名声來的
“哈哈开玩笑的附身什么的怎么可能嘛我可不信那些鬼鬼神神的哈哈”
他打着哈哈解释道目不转睛的看着前路握着方向盘的手臂有些僵硬却偏偏越解释越不清舌头开始打结
“嗯我也觉得我和她很像”
梧桐稍稍打开了一点窗户微风轻轻的袭了进來带來一丝清爽她迎着风微微眯了双眸嘴角浅浅的弯起了一点弧度
不知为何每次烦躁的时候梁文泰总是有本事一句话就让那些纠缠烦乱的情绪滚到一边去
虽然事后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但不得不说此刻因为他她的心情还是平复了些许
突然就起了那么一丝玩心梧桐阴森森的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转过身來慢慢向梁文泰凑过去用低沉的声音轻飘飘的说道
“其实我和她是同年同月日生的呢你说是不是很巧~”
很巧两个字被她连同吐息一起喷洒在他耳旁接着顺着脖子弥漫全身他猛地一抖浑身的鸡皮疙瘩立刻整齐的竖起报道
大夏天的天清气朗阳光明媚绿原连绵的郊外一辆红色的跑车内一声巨大的喷嚏声打破了小鸟清脆的鸣叫
梁文泰揉了揉鼻子恶寒的抖了抖裂了裂嘴角斜斜的望向她
“你说啥”
“”
梧桐的双眼眨巴两下猛地缩了回去噗嗤一声就笑了出來
“喂蒋梧桐”意识到被耍了的某人瞬间脸红炸毛“你玩儿我”
“沒沒哈哈”梧桐伸手在他眼前摆摆一边笑一边拍拍自己的胸口“拜托不是不信鬼么梁少爷”
“我本來就不信”
解释苍白无力梧桐慢慢平复了下來瘪了瘪嘴
“我说真的”
“”
“我真的和她同年同月同日的生日”
“蒋梧桐”
“吱啦”
“砰”
“哎呦你干嘛”
“你给我注意开车”
“谁让你一直”
“我再说一次我说的是真的”
“真的”
两只眼睛差点被他瞪了出來原本就觉得这两人像可也沒想到像到这个地步脚下无意识的一个用力
“哇啊痛痛”
“给我慢点”
一阵吵闹混乱过后车内总算平静了下來梧桐瞟瞟旁边的男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呵哈哈沒想到你们居然这巧合太他xx的诡异了还是说那一年那一天出生的女人都这副性格”
“砰”
“啊痛死了”
拍拍手梧桐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好了这下可以给我说说她的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