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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眸紧紧的闭上想象中的事情却沒有发生一双手稳稳的托住了她的后背然后紧紧的抱住了她撑起了她全身的重量让这个眼看着就要发生的意外消失在了臆想中……
她的鼻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被遮挡的灯光在她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睫毛颤了颤梧桐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入目便是蒋宴泽熟悉的俊颜
她微微一愣便呆呆的看着他目光不受控制的一笔一划描绘着这张相对了十七年的容颜俊逸的眉魅惑的眸高挺的鼻还有……
目光一触及他唇边的淡笑梧桐像是触电般一把将他推开扯了扯衣服倒退几步
“那个……少爷沒事我先上去了……”
“谁说沒事”
蒋宴泽眉头一皱手中突然一空心里居然滋生出一分奇怪的失落感他看了看自己还固定在半空中呈现出托举状的双手尴尬的放了下來闻言一撇嘴不满的说道
“有事”梧桐一怔连摆双手“有事明天再说”
话落她飞快的转身一溜烟的向楼上跑去只留下刚张嘴连话都沒得见说出來的蒋大少爷……
自己这是被自己的秘书给否决了吗
“哈……”
面对闻声躲在厅外悄悄围观的下人蒋宴泽故作镇定指了指梧桐离去的背影尴尬的笑了笑
“嗯好……就明天再说……明天……”
他暗暗的咬牙大步的离开了客厅朝楼上走去
待到人去屋空暗中围观的下人呼啦啦的出來了三五人一小团对着楼梯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将八卦的本色演绎的淋漓尽致……
梧桐逃似得一口气跑上了三楼扶住楼梯扶手低着头气喘吁吁她缓缓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意料之中的发烫就连后背的剧痛似乎都被这强烈的怯意给掩盖了直到逃离了蒋宴泽存在的范围这才慢慢的有袭了上來
脑袋一阵一阵的发晕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被打的太重还是刚才那意外的一抱了……
梧桐使劲儿甩了甩脑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直起了身來
熟悉的走廊上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被打扫的程亮的红木地板倒映着她模糊的身影……
她真是疯了
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以前又不是沒有过
她曾经还和他睡过一张床呢
还有还有…那天清晨那个事故般的kiss……
脸上的热度瞬间更重了几分
打住打住不要在胡思乱想了
明明知道他的女朋友是萧楹
明明清楚他把自己当兄弟而已……
梧桐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唇角带出一丝苦笑脸上的热度慢慢的退去了……
这样就对了
她只是他的贴身管家而已……
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那些波动的情绪都要好好的收拾起來才行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梧桐摇了摇头垂着脑袋扶着一波一波袭來剧痛的后背慢慢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最近发生的事情总是千奇百怪一件比一件荒唐一件比一件诡异让她手忙脚乱应接不暇简直到了承受的极限打破了她原本的冷静……
抛开一直虎视眈眈的温邹衡还有突然进入博锐的蒋安茹不说那几件充满疑点的意外还有忽然向她告白的温瑾瑀更甚至从天而降的顾珩以及他背后的卓凌……
梧桐仿佛感觉到了一双双在蒋宴泽身后暗中审视静待出击的眼睛却偏偏不知道它们所属的方位只能心里干着急……
对了还有一个人……
梧桐再次叹了一口气不禁加快了脚步谁料一头撞上了一个人
“啊”
“嗯……”
被撞上的女人发出一声夸张的尖叫梧桐一抬头便看见一张经过精心化妆的脸
“不好意思”
梧桐歉意的笑了笑赶紧后退两步朝一旁侧开身子给她让出了路
这个从公用房间出來的年轻女人她认识是蒋夫人的远方亲戚前來投奔的
“哟这不是梧桐姐吗”
女人看清梧桐后露出一抹轻笑语气暗含讥讽
“是我不好意思才对啊出门沒长眼睛撞上您了您可千万别向少爷告状啊”
梧桐微微一愣感觉到了她的不善心下有些诧异印象中她并沒有和她有过多的接触啊更加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结下什么梁子才对……
转念一想她瞬间明白了过來特别是被她咬重的“少爷”两个字更是清楚的告诉梧桐自己被她仇视的原因……
又是烂桃花吗
她无奈一笑朝女人点了点头便一语不发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女人瞥着梧桐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了房门后才发出一声讥笑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挺着背扭着腰向楼下走去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梧桐整个人的瘫软了下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软软的趴在桌面
她将下巴抵在桌面上拿出手机竖在眼前
三个未接电话
目光扫过顾珩两个字又是一囧……
晚上那尬尴荒唐的一幕再次浮现
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梧桐直接将三个提醒给删除了更沒有一丝要回电话的想法
除了道歉或者是更加出乎想象的要求外她想不出顾珩为什么要给她打电话
接下來她的指尖一直在一个名字上提起又离开目中闪烁着犹豫……
梁文泰來找她的时候说过调查的那件事有了进展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说心里不紧张是骗人的况且她更好奇顾珩最后到底和他说了什么前一秒还狠心说着“报应”的梁文泰会那么急迫的离开
从他们简短的几句对话了梧桐也听出了一个大概
梁文泰父亲的公司出现了问題甚至都被人恶意收购了一小半当然这里面有沒有卓凌的关系梧桐还在怀疑中毕竟魏氏就是这么突然被狙击更换了主人的况且顾珩还对这件事知道的这么清楚梧桐完全不排除这个可能只是不知道卓凌突然來到a市搞这么多事到底是为什么……
她总是嗅到了一股复杂的味道……
梁文泰的父亲已经病倒三天了顾珩不说梧桐还真不知道市面上也沒有什么消息流传出來隽星的封锁工作做的很严密但从梁文泰的反应來看他应该早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才对……
可是明明知道自己父亲病倒三天公司形势紧张他却还來找她一起去什么极限运动同好会甚至约她明天去电子竞技场他和他父亲的关系似乎比她想象中还要糟糕……
梧桐还记得他说出“那是他的报应”那句话时如同受惊反击的小兽一般的神情那句话到底负担了多么沉重的分量她不得而知
犹豫了半饷梧桐的手指仍旧沒有点下去要怎么开口呢要先问他什么呢
恍惚中手指微微一颤來不及反应便已经拨打了出去
梧桐微微张嘴哑然的看着显示在拨号中的手机心头懊恼不已
“喂”
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沉沉的响起透过手机她几乎听不出这沙哑的声音是梁文泰了
“是我……”梧桐的手指用力拽紧了手机贴在耳旁咬着唇“你父亲…手术成功了吗”
“……”
一阵让她不安的沉默后她听见了一声轻笑带着他特有的痞子味道
“我以为你打电话來是我问那件事的消息”
一股郁闷感袭上心头梧桐一皱眉头
“我沒那么冷血”
“呵呵……”他笑了笑渐渐沒了声半饷才缓缓道“手术成功了但还沒醒……”
梧桐轻舒了一口气幽幽道
“是吗结果还算好……那明天我们就……”
“不明天仍然见面我有事给你说”
“可是……”
梧桐心中不忍想要劝他下次再说算了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话
“梧桐”
门外的人轻声喊道直接推开了她沒有上锁的房门风带着走廊的壁灯从门外吹了进來将这个只开了一盏小台灯的屋子照亮站在门口的人看着她扬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