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夫人身形不受控制向后退到最后退了三步身形靠上矮几再不再动作月晦沒有那个耐心一掠身到了华夫人面前两人之间仅仅隔了一掌的距离对于一个后妃一个臣子來说这个距离已是不妥
只听月晦扬声道:“你说这殿里有几个是你的人或者说这殿里有几个人为你鸣一句不平”
闻言华夫人慌乱得从殿里环视了一圈她身后两个贴身伺候的宫女沒有表现出一丝慌张从头到尾镇定自若好似什么事情也沒发生全然的在心里粉饰太平亦或是分得清楚身份立场充耳不闻
之后是王辅长孙潜默他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困倦不堪得眯着眼全然是事不关己也是一个是朝堂大臣一个是夫人而且华夫人又不是他长孙家的人他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因为这么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得得罪月晦
微末凤來就更不用说了这个女子从來对任何人都是止乎于礼不亲近不冷淡活脱脱的皇家闺女而如今她更是东延新任女帝礼仪举止更是不可能有一丁点的偏差况且以为那个人尹千城要找的那个人她和华夫人闹了一点不愉快
确实月晦这句话一针见血让华夫人深刻而直观看到了自己的处境
“华婧妧我之前会和你合作不过是不想东延成为更烂的摊子不想新女帝甫一上位便背负暴政嗜血的骂名之所以会在众多夫人中选中你不过是你在东延的背景简单这些年帝栖为东延已经耗费太多心血但是并不代表你便可以打定主意觉得我不敢动你你还沒有这个资本”
华婧妧身形无力随即滑落跌坐在了矮几上憔悴狼狈如斯从云端跌落平地只在一瞬之间
是呀面前这人是谁是铁血善谋的月晦是甚至将东延皇室打压下去的帝栖宗主自己竟然凭着与月晦的一次合作就觉自己有资格和月晦做对手
“夫人不必这么杯弓蛇影草木皆兵夫人的存在对我对女帝并无威胁说來夫人还是扶持女帝的功臣呢所以夫人尽好夫人该尽的本分就好那样我们才能相安无事”
华婧妧自嘲一笑就是面前这个人月晦总有办法让你在云端与地狱之间跌宕起伏生死不如
或许是在死门关逛了一圈的人早已不惶惶担心自己一条性命了所以最开始还斟酌揣测的事也就不觉得是什么禁忌之言了
华婧妧悠然自行起了身一边说一边抚平衣上的褶皱好似方才的不愉快压根就沒有发生过一瞬之间她又成了千金玉贵的一国夫人“原先传闻在凤朝月晦有意求娶尹千城但看看近期月宗主为了女帝登基一事费心良久但帝栖素來有宗主不能和皇室结亲这一规定本宫很好奇月宗主到底是中意哪一个呢”
“或许月晦和尹千城才是名正言顺的”月晦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越过大殿看向外面昭胜殿是东延最高的地点他本就站在大殿的殿门处所以从殿内往外看并沒有被遮住视线反而有一种别样的风景尽收眼底
月朔不知怎么因为这一句话面露诧异和烦闷的情绪
其实对于月晦喜欢哪个女子华夫人并不在意不过是她不好过自然也容不得别人不好过她看向微末凤來果然见后者抿唇盯着月晦华婧妧是经历过情爱的女子她如何看不出一个女子喜欢一个男子时候的神情和心思
月晦希望你和微末凤來最好不要经不起我这一丁点的挑拨我倒是想看看到了最后东延这两个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各自会何去何从
“所以月宗主作为东延的支柱是想迎娶凤朝的南浔王迎娶至烽军的将领月宗主难道是有办法能让凤朝军队改姓东延”
月晦眼神慢悠悠转到说出方才这一番咄咄言辞的高座之上的女子他一脸坦然自若她一脸凌厉这一刻的微末凤來对月晦來说是陌生至极虽然他与她从來都是礼貌相待从无逾越但她素來都是从容自制的
待微末凤來自己说完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那一刻她也不介意自己多年维持的仪容修养在一瞬之间尽数破坏
“在紫苑我说的话我从未忘记过还有”还有什么月晦沒有继续说下去但微末凤來隐约能知道月晦想要说什么从凤朝紫苑辞别回东延她和月晦之间明显有什么不一样了以至于她方才有那个勇气那么气愤沒掩藏得说那番话吧其实她知道自己方才是在吃醋
拈酸吃醋犹不知
月晦看向微末凤來的时候只见女子微微低着头虽看不到面上神情但双耳却是显得分外粉嫩晶莹他又转头看向自己的亲弟弟他和月朔站在同一水平线上他看着他他看着他就好像镜子的两面过了许久月晦道:“或许女帝的婚事也该考虑了”
话锋转得有些快但这一话題再沒有带來什么纷乱之后的事微末凤來并沒有参与华夫人无权参与微末凤來虽然是女子但却是东延如今最为尊贵的人哪怕她是女人她的婚事就是东延的国事所以华夫人不过帝妃自然无权过问
所以之后便是月晦与长孙潜默的两厢商议
月朔丝毫不关心他心里略微有些失望因为在四国商议的时候沒有看到想象之中该看到的尹千城而后來他得到的情报是尹千城或许早回了凤朝京都他自然只能一切作罢
却月朔惦念着的尹千城如今正在紧赶慢赶的回程当中
其实尹千城动身回京都只比盛子元慢了大半日的时间但是时局紧张一个时辰也许就可能是改朝换代天翻地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