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遇、邵炎两人拾掇完出门。已是下午三点。
陈浩淼、落显两人。等在酒店大堂。
看见落遇他们下去。落显有些不自在地避开落遇的视线；而陈浩淼。则似笑非笑看落遇。
“显。你自己回学校吧。我们回越阳市了。”落遇说。
“你们。不去学校了。”落显惊讶道。
“去学校干嘛。”落遇说。
她明白落显的意思。他以为他们会去见孙若岚。聊聊。
“该说的话。我们都跟你说了。好的坏的。其他的。靠你自己了。你给家里打个电话。别让爸妈担心。”落遇说。
“别实话实说。对老人。善意的谎言是很有必要的。省得他们跟着操心。”陈浩淼补充说。
落显“噢”了一声。低着头沒有吭气。
邵炎递给落显一张银行卡。说：“这里面有一百万。密码是你姐的生日。要是不够了。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不用那么多……”落显慌张道。沒敢接。
落遇拉过落显的手。把卡放在他的手心。说：“拿着吧。显。我就你一个亲弟弟。你能找个好媳妇。我比谁都高兴。孙若岚肯定是聪慧能干的。人也长得漂亮。可是她是不是真心对你。会不会真心跟你过日子。我们毕竟沒有深入接触过。我看不出來。无论如何。我不希望你会因她受伤害。你别傻乎乎地。付出太多。钱倒是小事。可以挣。如果你在她身上用了太多的心思。她若辜负了你。你以后会爱无能。所以。我希望你还是能有所保留。”
陈浩淼“噗”地笑了。说：“显。你就听你姐胡说八道呢。什么爱得太深。以后会爱无能。。女的就是事多。我跟你说。我们是男子汉。男子汉。要爱。就用心投入。要是女人辜负了我们。我们就换个对象爱。这世上好男人也许不多。好女人可是多了去了。这世上的女人啊。千娇百媚。各有妙处。。”
“显。你给我记住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辍学。我们全家都希望你能念到博士毕业。你是个乖孩子。心思也纯。你能捱得住学海的孤寂。你别让我们失望。”落遇打断陈浩淼的话。重复道。
“要是钱不够了。你也可以随时向我要。”陈浩淼重复说。
“嗯。”落显应了一声。重重点了下头。
“走吧。”落遇抬步往外走。
落显把银行卡塞兜里。跟着往外走。
“哎。你们两个倒是吃饱了。我和显还沒吃饭呢。”陈浩淼嚷嚷。
落遇斜乜了眼他。说：“吃得满嘴流油还满口胡话。擦擦你嘴角的油吧。”
陈浩淼赶紧伸手去擦。。什么都沒有。。方知上当。
他跟在后面。不高兴道：“邵炎。你媳妇就知道欺负我。”
“谁让你先欺负她的。活该。”邵炎幸灾乐祸。
來到酒店门外。车子已经开过來了。
三人跟落显道了别。钻入车内。
“有钱真好。”落遇看着后视镜中落显急速倒退的身影。说。
“钱不是万能的。沒有钱是万万不能的。”陈浩淼摇头晃脑。
“陈浩淼、邵炎。谢谢你们。”落遇由衷说。
“哥。你看她。又说胡话。”邵炎说。
“遇遇这人就是太要强。什么都想靠自己。别人就算哀求我们帮忙。我们都未必出手。可是你不一样。你是我们的亲人。亲人间。相互帮忙是应该的。”陈浩淼说。
“这话。充分展现了。你是一个自私的人。”落遇哈哈笑。说。
陈浩淼也笑了。说：“我就是个自私的人啊。怎么了。谁的钱是天上飘來的。我一个人大热天蹲在街上摆摊卖泥鳅的时候。谁帮我了。”
他收起笑。说：“我哪天心情好了。给别人捐点钱。是我心肠好。我要是一毛不拔。骂我铁公鸡的人绝对是穷鬼。大家都有脑子。想钱自己不会想办法吗。守着贫困。却骂富人的人。本身心理就有很多问題。”
“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的。有些人有条件闯。有些人沒有条件闯。出去闯的人。也不是每个人都能闯出來。多的是闯不出來的人。一将成。万骨枯。一个人成功。意味着某些利益相关人的失败。一条街上。一家餐饮店的生意特别好。必然会让其他餐饮店生意变差。这是肯定的。一个人一天就吃三顿饭。不会说多出一顿來。你的努力固然重要。可是你不得感激老天给你运道。即使你说。是因为你自己的勤奋努力。可要是你本身是个脑子不那么灵光的人。你再怎么勤奋努力。想要成功还是很难的。这世上。本來就有穷人和富人的分别。如果大家都是富人。那我们就已经实现了**了。可是现在。显然。我们离**还老远。能不能实现都是未知数。所以说。得学会感恩。懂得回馈社会。”落遇说。
“你感激。当年你受的苦。”陈浩淼嘴硬道。
“当然。如果不是我吃过苦。我可能就捱不住刚开始工作时受的罪。这样的话。我可能就会被人诱惑了。这样的话。我可能就等不到邵炎了。”落遇认真道。
两人的视线。在后视镜中对视。
过了一会。陈浩淼闭上眼睛。说：“我并不那么感激老天……当然。是我自己不够好。这个我承认。我选错了路。错过了。”
“你会遇见你命中的那个好姑娘的……”落遇安慰说。
陈浩淼呵呵笑了下。说：“我累了。眯会。到了你们叫我。”
说着话。他躺倒在后座上。系好安全带。
过了一会。有轻微的呼噜声传出。
落遇看着车窗外面飞逝的景物。想着以前。想着现在。她想。她是真心感谢老天的。她觉得。陈浩淼那么好。肯定会遇见那个他命中注定的好姑娘。
邵炎伸手握了握落遇的手。看了眼落遇。眼神似乎在说：别担心；老天。自有安排。
落遇冲他微微一笑。表示认可。
可是她的鼻梁。却是酸酸的。
她盼着。陈浩淼的良缘快点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