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煜也不再做声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也说过只要你同我真的结成了夫妻我就撤回通缉令到时候夫人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
她蹙了蹙秀眉懒得搭理他这番言语唇角是一抹幽静“我累了回去睡了”
她出了房门见结香一动不动地站在走廊上不禁怔了怔道:“怎么了”
“我我担心夫人所以”她瞧着结香的模样不由地淡淡一笑转眼望着那光颓了的树枝挂在树枝上的积雪白得透亮又刺眼落在她的眼底衬得她那双眸子愈发光彩流溢清澈透明
结香不由地痴了见程墨苏迈开脚步这才跟了上去“夫人那您好好歇息我也回房了”
她淡淡地点头应着心里却飘转了万千思绪几千公里以外那个让她挂念的人不知是否安然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时间无声地流逝转眼之间便入了春放眼望去只觉得那积雪似一夜见融化了开來不禁感叹一句忽如一夜春风來千树万树梨花开但又有什么意义呢终归是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上官少弈看着这蔓延的春色不禁叹了一句转过身去却见姜雅庭站在他的身后她的身形已经初显孕味那双冷静的眉眼多了一丝柔美他礼貌性地笑了笑算作是打了招呼便又转身准备出门去了
她微微转了转眼眸也不多说一句唇角的冷意愈发明显今日父亲來看她带了一些上好的料子给她裁新的衣裳她只挑了朱色与紫色两样颜色不为别的只想要用“满朝朱紫贵”去彰显她的身份罢了
纤手抚过那柔滑的面料妖娆的紫色中藏着一抹清淡火艳的朱色里又添了一份庄重她瞧着镜子只记得曾经听母亲说过若是怀了女儿皮肤会变得很好她看着镜子中愈发晶莹透亮的肌肤心中如火燎了一般
她可不想要女儿只想生个儿子
正想着便听潇镜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着“小姐你回來了”
她怔了怔心想着这上官懿汀也沒回上海待上几日怎的这么快就回來了恐怕是和朱夜枫吵了架一怒之下回了娘家她叹了口气若是自己成了这副脾气她的母亲定会将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她迎了上去上官懿汀虽然也有身孕但不知是不是晚她几个月的原因身姿仍然曼妙
“姐姐你回來了这次是住多久呢而且我怎么瞧着姐姐怀孕以后一点儿都沒有变还是和从前一样身材窈窕真是让我好羡慕呢”
上官懿汀迎上她的笑颜微暖的春风让她沐上了一层暖意清湛的眉心微微舒展开來额角沁出了一层汗珠“得了你可别夸了我还沒说你呢皮肤愈发好了不用上胭脂就如此白皙动人这才让人羡慕”
“行了行了我们两个人夸來夸去也真沒意思连个欣赏的人都沒有” 姜雅庭挽住她的臂弯笑着來到了茶室潇镜为两人奉上了花茶便围了屏风给两人余出來了谈话的空间
上官懿汀这才笑了笑道:“我这次是过來陪着你的再过几个月你就要生产了呢”
“这还早着呢现在才是初春预产期可是在夏末”她不由隐隐地笑着转眼去看窗外那粉红色的花瓣清晰了的喜悦情绪在胸口慢慢的膨胀着
“对了雅庭此次成功收回了新北倒真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情我弟弟什么时候回來呢” 上官懿汀想起了最为重要的事情连带着笑容也正经了几分
姜雅庭不由地窒了窒再次抬眸又是那嫣然的巧笑“少弈他已经回來了只不过刚才与我匆匆见了面便离去了不晓得去了哪里”
“真是可恶我明明同他打了电话告诉他我今天要到他不派人去接我也就算了这连家都不回了我现在就打电话把他叫回來” 上官懿汀虽然嘴上厉害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着毕竟上次她阻止了上官少弈去杀朱夜枫从那以后上官少弈对她的态度虽然沒有大的变化她却能感觉到疏离了许多
茶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两个女人皆是愣了神色
上官少弈一袭戎装那双漆黑的眸子更加地深邃他的唇角向上扬了扬拂去了面上的那层冰霜看着上官懿汀道:“姐我刚打算去接你却听说你已经到了”
“你不会看看表吗我说的是两点半到现在都三点半了你可否上一点儿的心” 上官懿汀眸中满是愠怒眼神飘过那紫檀木座钟蹙了蹙秀美的眉毛
姜雅庭看着上官少弈冷峻的面色只觉得他愈发沉寂让她根本无法掌控今天她本是在院中赏着梨花却隐隐约约看见那高大挺拔的身影顺着小径走过长廊春风吹拂下朵朵纯白花瓣落在他肩膀的勋章上那纷飞的洁白与他黑如点漆的眸相互映衬让人向往
她回过神來替他解释道:“可能是少弈记错了他毕竟才从战场归來劳累得很呢所以才”
“哼我看他是根本不想记得” 上官懿汀的语气缓和了几分心里却仍是忐忑不敢去看那漆黑的瞳孔
上官少弈微微一笑沉吟片刻手里夹着一根雪茄黑眸中满是幽深犀利的光泽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沒有的话我就回指挥部了”
“你可别再抽烟了雅庭是有孕的人她总不能天天吸你的烟吧” 上官懿汀蹙眉道他也不掐灭烟头只是淡淡的应着眼见那星火忽暗忽明倒像极了她现在的心情忐忑不定
“算了你爱抽就抽吧英年早逝的时候可别怪我沒劝过你” 上官懿汀转开眸子又想起了什么道“你们有想过吗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
姜雅庭怔了怔她倒沒有担心过这些问題反正名字嘛随便取一个就完了但是她见少弈敛了眸色像是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心里不觉涌上一阵喜悦“少弈你想好名字了吗”
“就叫上官墨吧”他未抬眼皮掐灭手中的雪茄而他身边的两个女人却一脸怔忡
这样的名字可是因为要纪念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