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风吟她便径直到了客厅居高临下地问道:“潇镜你给申副官打个电话问问少弈今晚是否回來”
潇镜不动声色虽然她已经出嫁可仍是长居于上官府邸并不是因为别的只不过念着上官家曾经的旧恩想在上官家稍微沒落时能好好照应一番以报恩德程墨苏在的时候压根沒有把她当作下人对她百般要好就算是上官懿汀也对她尊敬几分而这姜雅庭却如此待人实在让她心厌
“怎么你沒听到是不是” 姜雅庭提高了音量杏眼圆睁
潇镜自然置若罔闻白了她一眼她这才反应过來潇镜已经嫁给了申铭量成为申夫人如今在上官家只是帮帮忙她倒一时糊涂拿潇镜当了下人难怪潇镜会不乐意
她堆起笑容忙道:“申夫人你可不要多想我在家使唤人惯了一下子还沒有改过來”她握住潇镜的皓腕又道:“你看我们年纪也一般大小以后我们就以姐妹相称你看如何”
潇镜的脾气也是极好的姜雅庭示了弱她也就宽了心道:“夫人你多心了姐妹是不敢当的”
“哎这有什么的” 姜雅庭笑容愈发灿烂齿如编贝“你要是不答应与我姐妹相称我可是要当你不原谅我呢说起來潇镜你二十一岁比我年长一岁这样我就叫你姐姐你就叫我妹妹好不好”
“这”潇镜也是万分为难眼神游移地看着她好不容易想出了一个法子忙道“我先替夫人去打电话问问少爷今天回不回來”
姜雅庭嫣然一笑眼眸闪亮“那就麻烦姐姐了呢”
她看着潇镜背过身去拿电话慢慢收回了目光与笑容纤纤细指转化为一股阴狠的力量握成拳头那黑亮的眸也透着一丝狠毒的光线深沉的计谋蕴藏在心间
潇镜挂掉电话转头的瞬间她便又恢复了灿烂的笑容潇镜怔了怔低眉道:“铭量说了今晚少爷会回來但是会晚归请夫人不要等了”
“好呢我知道了”姜雅庭转身上了楼梯
她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房间对镜描眉梳妆凭借不多的记忆去练习着程墨苏的一颦一笑她要控制住上官少弈要完完全全地掌控住他让他为她所用她要助他登上巅峰而她在幕后操纵她要这江山要脱离自小母亲给她带來的阴霾
透明的玻璃杯中盛放着滚烫的水她将那包粉末分毫不留地倒了进去这是一包催情的药但她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还需要打扮成程墨苏的样子那时乱了心智的上官少弈根本就会分辨不清她便也会坐实了上官夫人这个位置
就算事后上官少弈怨她恨她那又怎么样木已成舟覆水难收若她运气好一些能借此机会怀上上官家的孩子那便最好她将上官少弈看得清清楚楚相信只要花大量的时间像上官少弈这种面冷心善之人是会被她感动的到了那时谁还会计较当初她用了哪些不光明的手段
程墨苏死了而她却活着
紫檀木座钟缓缓指向了凌晨三点她也在毫无困意的氛围下等待着他的到來
上官少弈一步步踏上楼梯耳边是今日南万和他说的话南万先生在新北城布下的眼线昨日本在追踪阮煜的踪迹却看见一个深闺小姐掩着面纱虽未见容颜但那小姐的神韵与走路姿态却与程墨苏有十分相似为此他已派出不少人去搜寻着深闺小姐的下落
他心里仍存着一丝希望那次爆炸虽极度恐怖与剧烈但墨苏的尸体终究沒有找到虽然有很大的可能是尸身被爆炸摧毁但他的侥幸心里仍在作祟着
可如果真的是墨苏为何不与他相认呢
怀着复杂的心情他慢慢踏上楼梯推开自己卧室的房门却不觉一怔
那个背对着他的女子一袭月白色旗袍柔黄的灯光为那洁净的颜色镀上了一层薄纱如流水般的秀发轻挽成髻不失优雅与清淡她转过身向他走來步伐似弱柳扶风那清秀的眉眼之间散发着夺人的魅惑
他皱紧眉头道:“这么晚了你为何在我房间又为何是这幅打扮”
姜雅庭淡淡一笑看着他卓绝的挺拔身姿那戎装上的勋章在灯光下闪耀出一圈圈的清辉來上官少弈的眸中滑过一丝冷冽无论姜雅庭再如何穿戴墨苏浅笑时的神韵面红时的羞怯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來的
他转过眸子见桌上放着一杯刚好的水便伸手拿來一口吞了下去那微凉的液体顺着他的喉咙到达他浑身的各个角落里他放下杯子却感觉到燥热难耐就连眼神也开始迷蒙辨不清面前的事物
“少弈”一个柔婉的声音在唤着他他勉力支撑着自己的意志眼前那月白色旗袍的女子缓缓向他靠近她纤嫩的指尖触碰他的鼻息一股清淡的花草香气瞬间席卷他的身体
虽然视线已经模糊但这花草清新是墨苏平常惯用的香水味道他不觉一怔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清晰的声音在诉说着墨苏回來了
他一把搂住面前的女子将她抱在怀里她仰着头手里把玩着他勋章下的长长金穗他燥热难耐扣住她的指尖伸手将那云簪甩到一边她浓密乌黑的秀发顿时松散开來行云流水般缠绕在他的肩头妩媚而凌乱
“墨苏”他喃着他以为的名字圈住她纤细的腰肢窗台上摆放的烛台添了一些迷情的花香重叠在他最后的希望上他灼热如狂的气息蔓延在她的耳畔就如同那思念的猛浪席卷至身旁
绵软的复古欧式床榻上摇曳出一圈圈的迷情被设计好了的剧情按照她所期待的方向发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