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激烈的冲撞。手臂几乎要随时折断。秦阳双唇早已咬地鲜血淋漓。他固执地摇着头。拼命地解释着。
他被误会沒关系。可是小雨。他不能让她受到自己半丝的污染。
自己已经再也洗不干净了。可是小雨。她的人生还那么长。那么的美好。
“不。不是。不是。小雨只是我的妹妹。”
语气中的急切。几乎是透支生命做出的控诉。话一说完。他整个人就开始剧烈地喘息起來。
“只是你的妹妹么。”齐老大眯着眼。停下动作。拧过人的下巴对视。
“是的。”泪。早已浸染整张脸颊。
“他只是我的妹妹。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
齐老大眯了眯眼睛。俯身舔了舔那咸涩至极的味道:“那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除了秦小雨。还有谁能让你这么护着。”
“……”
沉默的态度。又一次狠狠地刺激到了齐老大。
这个人。他宁可独自承受自己的怒火。也要死死地护住他么。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居然在他的心里有这样的地位。
嫉妒衍生的愤怒。几乎是一瞬间就击溃了齐老大的理智。而与此同时。一个新奇的想法骤然袭上他的心头。
他怒极反笑。笑容扭曲。可那气息几乎是温柔到了极点 。
“你……”秦阳瞪大了眼睛。心一瞬间降至了冰点。
如果以前的齐老大只是让他觉得恐惧的话。那么这一刻。则是彻头彻尾的恐惧。
“你别这样。”
话音才落。齐老大开口说:“我帮你救秦小雨。”
秦阳一怔。整个人几乎瞬间停止了呼吸。
“但是呢。你必须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秦阳身子狠狠一晃。
齐老大死死地抓住他。容不得他半丝的逃避。那语气温柔地像是蜜糖一般。
“说吧。说出那个人是谁。我就帮你救你妹妹。”
“为……”秦阳问。
“那个人和你妹妹。你选择一个吧。到底是他重要。还是你妹妹秦小雨重要。第一时间更新 你好好想。我有的是时间。不过你妹妹秦小雨么。不知道她还能不能继续等呢……”
“楚奇。”话音未落。秦阳的声音便即刻从嘴巴缝里跳了出來。
“是楚奇。是楚奇……”泪。终于潸然齐涌。
他先是一个哥哥。才能再是一个男人。
所以楚奇。对不起了。
秦老大微愣。倒是沒想到他这么快就松口了。可紧接着则是那滔天的怒气。
楚奇。居然是楚奇。
果然是楚云漠养出來的白眼狼。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任凭他在眼皮底下溜掉。沒想到他胆子居然真的这么大。还敢惦记着自己的所有物。
一定程度上來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齐老大其实帮了楚奇很多次。
不论是当初给的那一串钥匙。还是默许秦阳当初给他补课。这一切其实都给他创造了机会。从而中和性格缓和与楚云漠的关系。
甚至。就连上次齐老大在秦阳家带走楚云漠的时候。他也继续给着他逃匿的机会。
即使看着好兄弟重伤奔走。他也强制压下了楚奇的消息。
否则。一个毫无社会经验的男生。楚云漠的手下又怎么可能会找不到他的踪迹呢。
虽然。做这一切的出发点是为了楚云漠。不想他因为冲动而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
可自己苦心孤诣的主角。居然这么玷污了他的心头宝。
很好。真的很好。
沒有人。在做了这些事情之后。还能高枕无忧的不需要付出代价。
“你是不是自愿的。”齐老大深深地看着秦阳。
秦阳和楚奇的友情。他看在眼里。却从來不曾去深究。因为过去他尊重秦阳。也明白秦阳不接受自己完全是因为是非观念的问題。
可是现在。他忽然很想知道。如果那个人是楚奇的话。他是不是就愿意接受了。
平生从未有过的专注。
齐老大的目光。细密而热烈。就仿佛是无孔不入地沸水一般。死死地盯着秦阳的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但凡秦阳有一丝一毫的不对劲。齐老大都不会错过。
“……”秦阳不说话。下意识的侧头逃避这个话題。
伤口。被血淋淋的撕开。这不仅仅是难堪。更因为那周而复始成倍增长的疼痛。
这疼痛。不仅是因为楚奇伤害了他。更因为他刚刚出卖了楚奇。
“是不是。你是不是自愿的。”齐老大又问。
“……”
“回答我。我在问你话。”
“是。我是自愿的。你满意了沒有。”秦阳猛然瞪着他。那声音几乎是吼出來的。
“你再说一遍。”
“你听不清楚么。那好。我再跟你说一遍。我是自愿的。是我强迫的他。是我自己下贱。是我主动引诱他……”
啪……
疯乱的声音。顷刻间终结在齐老大狠狠地一拳上。
齐老大怒极的一拳。那力道可想而知。秦阳当下就飞了出去。一缕不挂的身体佝偻着瘫在地上。嘴里喷出血的血液几乎是瞬间就染红了胸口。而与此同时。他整个人也开始剧烈地抽搐起來。
拳头握的嘎吱作响。秦老大额头的青筋一阵阵的地猛跳。像是随时会从皮肤里爆裂出來一般。
明知道秦阳这话是故意说的。明知道他是故意在惹自己生气。可该死的。自己就是沒控制住。
而且。他更清楚。
秦阳这么惹自己生气。无非是想自己把怒火冲着他发出去。第一时间更新 然后放过出去罢了。
狞笑一声。齐老大猛地将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的人提在怀里。说:“你不用故意惹我生气。虽然刚刚我是沒控制好沒错。可是秦阳。我不傻。这件事儿沒玩。”
半昏迷状态的身子狠狠一颤。
“这笔账。等你醒了之后。咱们慢慢算。”
齐老大说着。随手扯过一旁的床单。这才将人裹了起來。扛在肩上。
“老大。”刚走出卧室。那毁坏的门外。清一色的手下便恭敬地等候着吩咐。
也是。在房间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却沒有一个人进來。那原因绝不可能是这间房的隔音效果太好。
“救醒他。第一时间更新 然后一点点剁碎了喂狗。”齐老大说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是要活生生的剁啊。
这样的极刑。老大的火气真的很重啊。
至于极刑处置的对象。手下们毫不怀疑。定是那房间里躺在地上昏迷且大腹便便的家伙无疑了。
……
周身发疼。整个人像是被车轮子碾压了一般
下意识地想睁开眼。可眼睛上仿佛是承载了千斤重的力道一般。非但如此。就连喉咙。似乎也干的像是火在燃烧般。
“失血过多。他身上的伤也很严重。尤其胳膊上那道。那里挨着经脉。要是不处理好发炎了。他的胳膊可能……”
耳朵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对话。
“要是这样。我还要你干什么。”齐老大冷冷地看着子炎。
他特地把他从泰国召回來。可不是为了听他啰嗦的。
他身边的医生是很多沒错。可到底他最信任的、专业最强悍的是子炎。否则也不会把他配给白夜。如今更不会千里迢迢地召他回來。
已经黑了瘦了不少的子炎。暗地里挑了挑眉。说:“医生么。职业病总会随便说说的。总的來说毕竟都是外伤。只是老大。他胸口那一拳实在不轻。断裂的肋骨都险些插进肺里了。这人下手也太狠了。”
“那一拳。险些要了他的命。”齐老大皱着眉。下意识地看了看病床上呼吸微弱的秦阳。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拳头。
虽然一直知道秦阳很弱。可这一次。他似乎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不过就是自己随便的一拳而已。他居然……
而在秦老大发呆的这一瞬间。子炎那也是风中凌乱啊。
说实话。齐老大动用改装的军用飞机急召自己回來。他心里就有一个大概的猜测了。而一看到秦阳这惨状。他确实也是吓的不轻的。
当然了。这倒不是他担心秦阳会死掉。他只是好奇。齐老大那么护着念着这个人。就算是他们俩之间赌约期间互不干涉吧。齐老大也应该不会容忍有人把秦阳弄成这样啊。
当然了。他更不会知道那险些致命的一拳。居然会是自家老大亲自动的手。
可是如今。看着自家老大一副苦大仇深的深思模样。子炎觉得他真相了。
妈的。合着这致命的一击。居然是您老人家动的手啊。
你这到底是要人命呢。还是要人命啊。
当然了。这也是子炎的腹诽。自家老大再不对。这也不是他一个手下应该批判的。
“另外那啥。秦阳的身体一向不算太好。老大你也知道的。所以你……”子炎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委婉含蓄一些。
“那里。伤的如何。”齐老大问。
“很严重。”子炎终于开始正色。“大部撕裂。甚至隐隐有脱肛的迹象。”
其实他想说。你老人家是憋得得有多狠。才把人艹成这样的啊。
可是他不敢。他只能含蓄。含蓄再含蓄。
“撕裂、脱肛……”齐老大眉头紧蹙。像是在仔细地品味这几个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