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两人跟着掌柜的到里屋，发现里面就是一排的柜子，上面一格格放着本子，按照姓名排列。
隔开快地方放着桌椅，桌子上放着点心，还可以泡个小茶。
“两位请坐。”掌柜的让两人坐下，旁边的伙计递过来一本子。
方薏茹父女不明所以，尤其是方明升，显得有点局促。为此薏茹握住他的手，才让他镇定下来。
存钱的都是大爷，再怎么说方明升在这里是有存钱的，怎么也不会是坏事。
“这位爷，听伙计说您不清楚自己在我行存了多少？”掌柜的终于说话了。
方明升点点头。
“您提供的单据确实是有的，但前阵子钱行出了点小问题，部分子账目资料遗失，需要重新核对身份才能告知您具体数额。”掌柜的解释，钱行的账目一般不会只设置一份，就是怕发生意外。但每个备份都需要一些资料查实后才能重新登记，所以他把方明升叫道后头来。
“这样啊，那你问吧。”方明升松了口气，没什么大事就好。
方薏茹则有点失落，原来只是这事啊。果然方爹就是个普通人，哪可能像小说电视剧那样，突然发现自己亲爹是位隐性土豪。
没了什么值得期待的事，她的注意力就转到了周围，观察起‘vip室’。仔细才发现房间里还有隔层，里头还有屋子。不过后面的屋子不能进去，有道门关着，估计后头还会有保镖之类的。
等资料核实完，那掌柜的才让伙计把登记金额的本子拿出来。
“这是您在行里存的钱，账目都有明细，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取了多少都有。账户变动七天内周围城镇可夸地区取款，一个月内云弥国可夸地区取款。由于钱行工作失误给爷造成的不便请见谅，这是钱行的贵宾凭证，但凡出示此凭证，钱行均会优先为您处理。”让伙计递给他一个东西。
“好的。”方明升接过，见闺女好奇就直接递给她。
薏茹看了眼账户上的余额，有点惊讶竟然比自己预料到的多不少。
二十几两对镇上的人来说不算多，但对出身农村的方明升，这也不算少了。
知晓了方爹有多少存款，她就让他取几两出来备用。
走出钱行的时候薏茹留意到又有人被请进了里头，这回是几个穿着一看就是有钱人。最难的是中间被拥护着的是个少女，虽然蒙着面纱，但还是能感觉出她很年轻。这应该算是薏茹到镇上看到的第一个年轻姑娘了。
显然他们跟方薏茹他们不同，看掌柜出来相迎的神色就知道了。之前让他们进去的时候看着挺礼貌的，但本来错的就是钱行，那位掌柜的行为可不像是愧对。就是给那个所谓的‘贵宾凭证’，也是让伙计拿给他。
如果放在前世，方薏茹会很生气，因为已经习惯了顾客是上帝，他们付钱同样买了服务，自然要受到尊重。尤其是在银行，这种区别对待更容易引起投诉，毕竟赤脚不怕穿鞋的。
但这里不同，人权还不够自由，有钱是老大。事实上就算拿掌柜的以一副瞧不起他们的模样对待他们，他们也无法说什么，最多就是把钱领出来放到另一家钱行。可镇上就一家钱行，这方法行不通。
“丫头，在看什么？”方明升看她盯着钱行出神，问道。
“没什么，走吧，爹不是要带女儿到处逛逛？”扭扭有些酸胀的腰，方薏茹道。
此时，钱行内。
“小姐，您确定要带这么多钱出行吗？”与少女同行的妇人问到。
少女点点头，面纱下，小嘴微动：“此番路上遇人求事，开销不在少，还是取些备着好。”
声音如黄莺鸣动，悦耳动听，人如其声，想必面纱下的面容也是这般动人。钱行的伙计小心的打量着少女，心中猜测着。
“可带这么多现钱，奴婢怕路上不安全。”那妇人不安，这里不比家里，歹心之人不计其数，就怕这些钱财反招来祸事。
“有王叔叔他们保护，不会有危险的。辛姨，别担心，等到了码头，爹会派人来接我们的。”少女安抚妇人。
“希望如此。掌柜的，就按这个数取。”妇人劝说无用，转而对掌柜说。
“好的，这就给小姐取去。”又是陪笑又是哈腰，待遇可谓两个极端。若是方薏茹见了，少不了一阵嗤笑。
等掌柜和伙计去了后头，妇人又小声问起：“小姐，我们在这里呆两日就走可好，太赶了我怕您身体受不了。”她们一路赶来，方圆十几里也就这里才有镇子，不做休息，就怕小姐千金之躯有碍。
“嗯，就休息两日，最近路上的点心也吃腻了。”少女温温说道，也有些少女的娇气。
“苦了小姐了。奴婢刚才听镇上的人说这里有间不错的酒楼，待会儿就去那里吧。”
“辛姨你决定就好。”
……
作为农村来的村姑，方薏茹丝毫不掩饰自己土鳖的气质，一边惊叹一边打量，可能也适应了周围人看过了的视线，更加不管不顾起来。
“爹，这东西好好玩！你看！”手里拿着个手工的小玩意儿折腾。
“喜欢就买，爹有带钱。”方明升也笑呵呵，除了小时候和闺女这么玩过，他们父女已经很少像现在这样一起逛了。
摊主一听，眼睛发亮，正准备介绍，就听薏茹说道：
“嘿嘿，就看看，这东西又不实用，买来干嘛？”
瞬间脸就拉下来，气愤道：“不买看什么看，坏了你赔哦！”
不待这么耍人的！
薏茹没发火，谁让她说的话不对，人家生气也是应该的。
又逛了一会儿，看到一家卖胭脂的，就凑过去看。
“老板，你这有瓶子卖吗？”她对胭脂不感兴趣，倒是这些小瓶子看着喜人。村里都是大碗大盆，除了水壶，携带都不方便。
“有啊，姑娘要什么样的？”摊主笑问。
“这么高这么大的有吗？”她比了个手指的高度。
“有的，您看是这样的吗？”
方薏茹欣喜的点头，一下子要了十几个。
方明升付完钱才问：“闺女，你买这些瓶子干什么？装酱油吗？”还以为女儿要买胭脂，没想到只是买瓶子。
“有用，等我弄好了爹就知道了。”抱着瓶子，方薏茹故作神秘的笑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