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浪花之上,焚寂一身被鲜血染红的衣衫,一手反握红如艳阳的焚寂剑背到身后,双目忽红忽黑,身上更是
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恶气息。
“陵越,小心,它不是焚寂。”少恭虽然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这样说,但是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焚寂,
并不是真的焚寂。
“怎么可能,那把焚寂剑,在我们天墉城里放了那么久,屠苏更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那就是真正的屠苏,他手中握得也正我们看守多年的焚寂剑。”
陵越这么说,并不是他不相信少恭,只是这些年,没有谁比他和屠苏,焚寂相处的时间多了,他相信那是屠苏
,也正是焚寂。
“我知道那是焚寂的身体,可是焚寂身体内的灵魂,却不是焚寂了,现在屠苏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看咱们还
是先走为妙。”
少恭并不是一个胆小怕事儿的人,只是现在的少恭,并不想马上和踏浪而来的焚寂动手,因为就算操控着身体
的人不是焚寂,可这肉身还是焚寂和屠苏共用的,不管是为了焚寂还是屠苏,他都不能出手伤害那个身体。
“那个家伙说得对,我的确不是刚才的那个家伙,如果你们真这么想知道我是谁,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我就是
把你们逼上绝路的血魔。”
血魔站在血红的浪花上,一手提剑背在身后,一手放在身前轻搭在腰间。
“少恭这是怎么回事儿?”陵越抓紧手中的宵河,心中就如墙头的荒草般失了方寸。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少恭也不知道,方才焚寂和血魔在湖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焚
寂又怎么会让那个血魔钻了空子。
“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那我也不放告诉你们。”血魔说着一挥手,让它脚下的血浪,保持在最高的境界上。
血魔看着站在血洞边缘的陵越和少恭,露出邪恶的笑容,轻声的说:“从你们踏足山下的树林开始,你们就已
经进入了我的全套,有句话叫请君入瓮,你们可知道?”
“请君入瓮?难道说你从一开始就在打焚寂的主意?”陵越持剑看着站在血浪上的血魔问。
“焚寂算是个什么东西,就那把废铜烂铁,也值得我血魔去花心思吗?”血魔冷笑着回答陵越。
“如果说你看不上焚寂,那我俩手中的剑,自然不会引起你的注意,这样看来,你是为了我们身上的霸下碎片
?”
少恭知道血魔身上有霸下的碎片,那这个血魔自然也知道霸下的威力,这才猜测血魔引诱他们进来,是因为他
们身上,那块霸下的碎片。
“你这个小子胡说什么,你真当我是神仙啊!连这样的事情我都能预测到?”血妖对少恭十分不客气的说道。
“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陵越见他和少恭的问题都不对,便直截了当的问血魔。
“我是为了你。”血魔笑吟吟的看向陵越说。
“你说什么?”陵越和少恭均被血魔的回答给弄迷糊了,异口同声的看着血魔问。
“因为你是魔之子啊!你可千年才转世一回的魔之子,今天让我找到你,那也是我的造化,现在我就护送你回
魔都,将来也好在魔都混个差事做做。”血魔说着从血浪上跳下,直直的落到陵越的身边。
“你是在做梦吗?”陵越毫不客气的抄起手中的宵河,架到血魔的脖子上问。
“我看上去像是在开玩笑嘛?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你要是不想待在这个身体里的,那两个家伙被我
吞噬的话,就马上乖乖的跟我走,不然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血魔说着上前一步,竟然主动凑到宵河前边,作势自刎。
陵越见状连忙收回手中的宵河,改反手提剑背到身后,怒视着眼前的血妖,“你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都想不想干,只想带你回去魔都,见魔王,然后在魔都讨个封赏,过安稳的日子。”血魔一点不掩饰儿
的看着陵越说。
陵越听言转头看看少恭,少恭无奈的看着陵越,虽然不想,却也只能冲着陵越眨眨眼。
“我知道了,那我又怎么能确定,你绝对没有伤害到焚寂和屠苏呢?”陵越不想在不知道屠苏和焚寂安全的情
况下,做出盲目的抉择。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血魔说着冲向身前的陵越。
还没等陵越反应过来,就被胸口传来的巨疼弄得眼前发黑,随之向后倒去,一头栽倒在地。
站在一边的少恭,看到血魔突然向陵越发起攻击,连忙迈步冲了过去,可还没等他冲到陵越身边,陵越就已经
从地上坐了起来。
“少主,现在就请你允许我追随在您的身边,效犬马之劳。”血魔对着坐在地上,单膝曲起的陵越,毕恭毕敬
的单膝下跪。
“行了,看你还挺伶俐的,以后就跟着我吧!”陵越说着站起身,看了一眼倒在血水中的屠苏,毫不犹豫的转
头,走进狭窄的骸骨通道。
“陵越”少恭看着一脚迈进通道的陵越喊道。
“少主,这两个家伙怎么处理?”跟在陵越身后的血魔,弯着腰小声的问。
“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可以不用理会。”
陵越说这些话的声音中少了一些柔和,多了一些霸气,完全不似往日的陵越。
这让少恭感到很害怕,可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先跑去屠苏的身边,将倒在血水中的屠苏抱起扛到肩上,这
才勉强走进来时的骸骨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