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少恭说霸下有可能封印屠苏体内的焚寂,陵越便决定于少恭同行,一起去寻找传说中的天地灵物霸下。
三人从刘家村出来,便一路向东走去,因为少恭是冲西方找来,所以决定现在继续向东前行,找寻霸下的下落
。
正午的太阳,就好炭炉中的火炭那样,散发着它的热量,将大地上的花草,晒得垂下了头,失去了清晨的精神
气,少恭看看天上的烈日,转头看看一脸汗水的屠苏。
“我看咱们还是停下来休息一下吧?”
“也好,你们两个在这里休息,我去这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灵物在此,也好顺便找些野果子回来。”陵越说
着把手中的水囊递给屠苏,转身钻入路边的树林中。
“少恭,给你。”屠苏喝了两口水后,将水囊递给少恭。
少恭从屠苏的手中接过水囊,仰头喝了几口,将盖子盖好,放到一边的草地上,坐到屠苏的身边,看向远处小
路上,穿着麻衣送葬的队伍,看着走在前边啼哭的男子,也不知道棺中逝去的是何人,让他如此伤悲。
屠苏看着送葬队伍越走跃进,下意识的转过身躯,他这样做并不是害怕见到死人,而是害怕那些人看到他,想
起在天墉城里,每天都躲藏在后山的生活,屠苏已经习惯不与陵越意外的人,说过多的话了。
甚至是不想见到陵越以外的人,因为他好害怕那些人说他是个怪物,也好怕他会突然失去理智,出手伤害那些
人。
少恭看着这样的屠苏,怜惜的抬起手,搭到屠苏的肩上,轻轻的拍了两下,说:“这里不是天墉城,没人知道
你和焚寂之间的秘密,不用这样害怕的。”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看过,我失去理性的样子,才会这样说的,现在师兄也不在这里,要是我被魔性所控,就
你恐怕也压制不住我,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不想伤害你。”
屠苏虽然对少恭还不是很了解,但是直觉告诉他,少恭是不会伤害他的,所以他才更担心,他会伤害到少恭。
“不用怕的,在听过你和陵越的描述后,对于你失控的原因,我也有了大概的了解,在我看来,只要你可以保
持平和的心态,就不会被魔性所控制,所以你现在根本就不用害怕,因为现在你的情绪很稳定,是绝对不会失
去理性,伤害到谁。”
少恭看着送葬的队伍,从他们前方的路上走过,看着男人手中捧着的灵位,轻轻的叹了口气。
“劳燕分飞,生死相隔,纵是有情人,也难逃生死分离。”
“你们在说什么?”陵越拿着几个野果子,走到屠苏的身边,看着两人问。
“没什么,只是看到一个送葬的队伍经过,看到了鳏夫手中的灵位,看他年纪轻轻,就死了老婆,感到可怜而
已。”少恭接过陵越扔来的野果子,在衣服上胡乱的蹭了几下后,便递到屠苏的身前。
又是同样的选择题,又是两人同样的关怀,屠苏再次陷入选择的困局中,依然是陵越帮他做出了选择。
陵越收回手,坐到屠苏的身边,将其余的几个野果子,放到身前的草地上后,便张口吃起手中的野果子。
这个味道有些酸的野果子,就好似陵越此刻的心情,虽然他也觉得有人关心屠苏好,可每次看到屠苏和少恭在
一起说话,心里就会觉得不舒服,可他又不想强迫屠苏因为他,断绝和所有人的来往,就只能看着屠苏烦心。
“师兄,给你。”屠苏从少恭那里,接过半张烙饼,撕成两半递给陵越,陵越笑着接过屠苏手中的烙饼,想着
屠苏还是在乎他的,就觉得心里暖烘烘的,大口的吃起烙饼来。
少恭则是吃着烙饼站起身,眺望小路的一头,看着出现在转弯处的送葬队伍,疑惑的皱起眉头。
“你们说,是咱们赶得巧,还是这里的人喜欢集中送葬啊?”
“不知道,也许只有等咱们走去前边的城镇,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陵越说着站起身,他对于接连出现在他
们面前的送葬队伍,也感到十分的好奇。
“那咱们就赶紧上路吧!”屠苏见陵越和少恭,急于去前面的村落打探缘由,便也坐不下去。
“那咱们就抓紧赶路吧!”少恭说着带头走出树荫,陵越则是与屠苏并肩跟在他的身后。
因为三人都是习武之人,所以这段路程也并有消耗他们多少时间,只是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便来到咸阳城
外,看着正由城门内走出的送葬队伍,三人再次皱起眉头。
陵越看着送葬的队伍从他的身前走过,又是一个丧妻之人,为什么接连过去的三个送葬队伍,都是鳏夫送妻的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陵越等到送葬的队伍走过后,伸手拦下一位路人,向其问到,“请问,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
们一路走来,接连看到三个送葬的队伍经过,还都是丧妻。”
“这个你们有所不知,我也不知道如何说起,只能告诉你,我们这里最近发生了一件怪事儿,就是不管哪家有
新婚之人,这家的新娘子都绝对活不到三天回门,也可以说是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不但是这样,她们还都死
成一个模样,全身干瘪,就好似一条晒干了的死鱼一样。”
“那这里的衙门,就没有派人过问此事吗?”陵越看着路人追问到。
“当然有,只是这样的案子发生的太多,又实在查不出原因,久而久之的也就没有人过问了,只能让城中,正
要婚配男女,另想它法而已。”路人说着探口气,看看陵越他们。
“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一步了。”
“多谢。”陵越闪身让出路来,转头看看身边的屠苏。
“屠苏,你不是很早以前,就像和我下山行侠仗义吗?这次咱们一起为这里的百姓除害,好吗?”
“嗯!听师兄的。”屠苏看着陵越点点头,心内很是高兴,终于可以用他手中的剑,除暴安良了。
“那咱们就赶紧进去城里,也好多多打听一些,关于干尸新娘的事情。”少恭也不能从刚才那路人的三言两语
中,找到什么线索,便催促屠苏他们快些进城。
“嗯,咱们赶紧走吧!”陵越说着站到屠苏的身边,跟着少恭一起走进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