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水显得月下的堡垒无比巍峨壮丽
南宫轩诃只是笑眼看了眼抬头看着这幢眼熟建、神情复杂的风易凌却不得不出声打断他的深思毕竟鉴于他们现在所处的森林尽头空地的位置虽然天色已黑但月光如此明亮长久停留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易凌兄你先上”
那修得险峻壁立的高墙虽然看上去陡峭得高不可攀但他相信这是难不住风易凌的
闻言风易凌这才回过神抬眼看了看那高墙倒也不推辞什么足尖一点就沿着那墙面快步“走”了上去明明是笔直的墙面他走起來却如履平地让南宫轩诃都不由在心底惊叹了一声“好轻功”
不过轮到他时南宫轩诃也并沒有被难住十分轻松的就上到了墙脚步了连呼吸都必须用内里逼缓
南宫轩诃究竟要找什么风易凌是知道的可是在这么个仿佛迷宫一般的地方要如何寻找到那里却是个难題即便是他们也难免耗了好几个时辰
所幸一路走來时都相安无事可走到某幢同样铁灰色的建筑物门口之时南宫轩诃也不知是大意了还是一时不备居然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一
声细微的轻响
霎时间屋里就有了反应灯光骤然亮起一个人影迅速冲了出來厉声喝问
“什么人”
可是出人预料的夜空朗月明净照亮周围那一片空地左右环顾过去附近居然空无一人
來人沐浴在屋内透出的灯光下看见这毫无异常空荡荡的月夜场景他微微眯了眯眼他身上还披着外袍脸上戴着的面具遮住了半张脸眼见什么都沒有他站在那里沒有动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般忽然垂下了眼睛面具下的眼神变得复杂而微妙
而方才的那声喝问同样也惊动了其他人很快又有好几个人赶來了领头的那个人看见那人站在那里发愣走上前去
“怎么回事”
“沒什么大概是我紧张过头了”戴面具者的视线落在不远处地上那孤零零的一个松果上随意回答这种松果在这个季节的山间很常见而且这周围全都是这种树
领头者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也看见了那个松果不再多说什么反而将视线转向那人身后屋里亮着的灯光皱眉质问:“为何要点灯”
“刚來不太习惯你们这里这种规矩而已”戴面具者只是以一种很无所谓的语气坦然回答他的质问
戴面具者的身份似乎还略高于那个领头者所以即便他回答的态度这般散漫又随便他也并不敢斥责他只是又皱了皱眉强调道:“这里入夜不许亮灯下次不要随便点灯了”
看戴面具者那露出的嘴角依然是那副无所谓的神情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随便应了几声:“知道了知道了”
赶來的人又一一离开了只留下那个披着外衣的戴面具者依然站在那里影子被身后屋里的灯光拉得很长他垂下眼又看了那孤零零的松果几眼还是转身回到了屋内关上了门
灯光熄灭
片刻之后南宫轩诃和风易凌从藏身的屋顶悄无声息的落了下來南宫轩诃转头看了一眼风易凌的表情眼中光芒闪过沒有说话只是做了一个“走”的手势
“”风易凌还是沉默
最重要的地方自然有着最森严的戒备
在月上中天的时候两个人终于确定了他们的目标所在在四处都沒有岗哨的血雨楼这里却居然隐藏着不下十个守卫只看一眼就知道他们全都武功不凡而且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即便是风易凌和南宫轩诃也得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才能不被他们发现
风易凌和南宫轩诃半靠在围墙之外看着 那栋孤零零唯一和山体连为一体的建筑里面那些隐藏起來的高手的气息并不难发现
这种情况明显和马车时不同即便是他们也不可能做到悄无声息的解决这么多潜伏着的守卫单看刚才发生的那个小插曲就能看出但凡让这群人里任何一个发出一点声音他们就要成为那瓮中之鳖而那些人中每一个的洞察力都不亚于是捕猎的苍鹰
这种的局面还真是棘手站在隐蔽的墙后的风易凌默默看向南宫轩诃不知他打算如何解决
南宫轩诃的办法简单而粗暴
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白玉瓶子倒出了两颗药丸分了一颗给风易凌然后将另一颗含进了嘴里然后又拿出了另一个赤色的瓶子和一个黑色的瓶子将里面的液体倒了出來混合在一起洒在了地上然后他就开始斜斜靠在一边墙上抱着胳膊数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数到十他站直身:“好了我们进去吧”
“”
风易凌沉默
南宫轩诃大摇大摆的从墙后走了进去径直跨入院门一边还背着胳膊悠悠向一旁的风易凌解说:“一种麻痹感官一种让人沉睡沒解药神仙也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