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我三天没闭眼了,让我睡会。”他扣着她的双手,真的沉沉的睡着了。
车厢里的温度逐渐升高,戚廷朝扯开衬衫,露出**的胸膛,苏之湘被他枕在身下,一抬眼就看到麦色的肌肤,紧实的胸肌,她低低骂声表态,躲不开,又不想污染了自个的眼睛,只得闭上眼睛。
眼睛看不到了,听觉和嗅觉越发灵敏,咚咚,有力的心脏跳动声敲打在她耳边,更有一股若有若无,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绕在她鼻间,苏之湘心烦意乱,两个彼此背负着血仇的人,以这种亲密的姿势躺在一起,多么荒谬。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之湘觉得半边身子都发麻了,压在身上的重量终于轻了,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腰上一紧,她睁开眼睛,原来戚廷朝睡得不舒服,调整了下姿势,由枕着她,改为抱着她了。
苏之湘不明白在这狭窄闷热的车厢里,戚廷朝竟然睡得这么香甜,眉目舒展,甚至嘴角还微微翘着,难道真如他所说三天没有闭眼了,可是,为什么他不在家里好好的睡一觉,非要绑了她在这车上睡?
“别***,不然后果自负。”
从一场香甜的深度睡眠中醒来,戚廷朝神清气爽,头不疼,心不烦了,结果,一缓过劲儿,某个地方也来了精神。
苏之湘都是孩儿她妈了,早不是无知少女,当然知道腰上戳着的硬硬的东西是什么,脸色涨得通红。
戚廷朝又笑了,故意动了动腰身,贴在她耳边低语:“太久不见,它想你了。”
苏之湘脸色阵红阵白,大脑缺氧似的疼,他在羞辱她,冯霏的话仿佛又回响在耳边:“一定要是清白人家的清白好姑娘。”
“戚廷朝,从我身上滚下去。”脑仁胀胀的痛,她压抑的吼。
她眼里的嫌弃、憎恶清清楚楚,戚廷朝心口一窒,他很不喜欢她的眼神,笑意褪得干干净净:“苏之湘,在我面前你装什么贞洁烈女?你身上哪寸皮肤我没摸过,没玩过,嗯。”
苏之湘脸孔霎时变得雪白,她咬牙切齿:“你真恶心。”
“你嫌我恶心。”戚廷朝冷冷的开口,心口闷的难受,一股戾气叫嚣着发泄:“如你所愿。”
苏之湘穿的是一件薄薄的纱裙,拉链开在腰侧,嘶拉的声音响过,她拼命护着,却还是露出一痕雪肤。
她面若死灰,戚廷朝眼里痛与欲交织,转而捧着她的脸,贴上她的唇,辗转厮磨:“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苏之湘死死的咬着牙关,他恨她,她当然知道。
他一路攻城掠地,她一路丢盔弃甲,戚廷朝最终长驱直入,却突然闷哼一声,有红色液体滴落,戚廷朝疯狂如笼中困兽,他按着她的后脑勺,将嘴里的鲜血渡入她口里,逼着她吞咽。
腥咸的血液充溢口腔,苏之湘拼命捶打着他,绝望的泪水滚滚而下。
“咽了我的血,恶心吗?”逼着她咽下,戚廷朝才放开她,重重的喘息。
“疯子,你个疯子。”苏之湘扣着嗓子眼干呕。
戚廷朝笑了,他看着她呕得泪流满面,笑得越灿烂,他不再强迫她,点了支烟夹在手里,看着青烟袅袅,却不抽一口,燃了半根烟,他突然开口:“苏之湘,你为什么要回来?”
“当年你消失的真彻底,隐藏的真好,想必苏选宁早就为你安排好了这条后路。”戚廷朝并不是要她回答:“以他的手段,你在国外的生活必然安逸无忧,你却突然回来了。我想来想去,你回来的目的只有一个,你恨我,你要报仇。”
苏之湘几乎要为他鼓掌了:“戚廷朝,亏心事做多了,被害妄想症要不要这么严重?我只想好好过日子。”
她的回答不仅没让戚廷朝放心,他的眼瞳反而越来越冷:“带着我的女儿嫁给一个野男人,就是你所谓的好好多日子,你以为我会允许?”
提到暖暖,苏之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软下姿态:“不会的,我只要好好养大暖暖,其他的从来没想过。”为了更有说服力,她保证:“我可以发誓的,我不会再嫁人,你不要乱想。”
“嗤,不嫁人不代表没有男人。”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了。”戚廷朝充满恶意的开口。
苏之湘指甲陷入肉里,无论是激怒他还是乞求他,都不是好主意:“戚廷朝,你究竟要怎么样?”。
弹掉烟灰,掐灭快要烧到指头的烟头,戚廷朝沉默了,他想怎么样,他不知道他想得到什么,但他知道他不想要什么。
他不想他还陷在仇恨深渊里痛不欲生,她却风轻云淡的抽身离去,他不想他夜夜难眠备受折磨,她浑不在意冷眼旁观,他更不想看她挽着别的男人开始所谓的新生活,将他彻底遗忘。
“做我的女人。”
苏之湘彻底愣住了,她以为自己幻听了。
“做我的女人。”
又一遍,苏之湘听明白了,她怒极反笑:“戚大总裁莫不是忘了,你有未婚妻的。”
戚廷朝看着她,目光像看白痴:“这和我有未婚妻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