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梓的手指紧紧攥着云霆的衣袖。眼眸中蒙着水汽。却透出无比的渴望让云霆带自己走的期盼。
她希望他能带她离开这个地方。
云霆蹙紧了眉头。伸手将艾梓慢慢推离开自己的身体。温柔地拭去艾梓眼角的泪水:“傻丫头。别哭了好不好。”
艾梓握住云霆停留在自己脸颊上温热的手:“我不哭了。我以后都不哭了。只要云霆哥哥带我走。不拜堂。不娶别人。我就不哭。”
进退两难。
贺兰芳早知艾梓要坏事。她环顾四周。周围的宾客都开始窃窃私语。不能再任由事态发展下去。否则这婚事就成了王都的丑闻。
她示意站在一旁的下人。将艾梓拖出去。
下人也怕云霆的性子。可是相比而言。还是老夫人的话更有威慑力。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又上前缚住了艾梓。
“云霆哥哥。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是说要带我走的吗。云霆哥哥。”
艾梓挣扎着。却无奈一人难敌四人之手。艾梓被逼着硬生生拖在地上。倒退着。模糊一片的视线映着全是云霆满是痛楚的眼眸。
他为什么不带自己走。
他为什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艾梓哭喊的嗓子已经沙哑。半张着嘴巴已经说不出任何的只言片语。眼角的泪水如同决堤一般。
忽的。只听府邸外一声马的嘶鸣声。艾梓疲软的身子。渐渐放弃了挣扎。微阖双眼。任由他们拖着一点一点挪向府门外。
蓦然。一双手缚住了艾梓的腰际。一把将艾梓抱于怀中。一袭紫衣。俊美异常。
子墨望着怀中像是睡着了的艾梓。眉头一蹙。眼眸中射出一道寒芒。瞥了一眼云霆。并未说出半句话。只是双手加紧了力道。第一时间更新 转身扬长而去。
云霆从子墨的衣着打扮。大抵想起许是南宫建的太子太傅。将艾梓交予他。也算是放心。可是。刚刚艾梓好似是晕过去。难道……
云霆向前走了两步。可是却被贺兰芳给拦住了。
“母亲。艾梓她……”
贺兰芳冷着一张脸。压低声音道:“霆儿。你难道想在拜堂的时候。独自扔下自己的新娘子。去追别的第一时间更新 你既然答应了这婚事。就要有始有终。”
云霆抿紧了嘴唇。如今事情已经发展成这个地步。怕是已经无法挽回。
如果想要报杀父之仇。就只能娶南宫烟。换取南宫垣的信任。艾梓。对不起。
“夫妻对拜。”
艾梓。请给我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之后。我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
“礼成。送入洞房。”
贺兰芳听到这句话。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心里的石头终于算是落地了。她看着站在原地。像是丢了魂魄的云霆。心中暗叹。如今生米煮成熟饭。霆儿也不能再闹出什么事情了。
夜幕降临。
将军府上下一片热闹非凡。红烛红灯。映射着满府一副喜气洋洋。
云霆勉强提着精神。挨个酒桌一一敬酒。
贺兰芳坐在主桌上。未动碗筷。这时。一个丫鬟匆匆跑了过來。附在她的耳边说了一些话。贺兰芳眸子一转:“准备好了。”
丫鬟点点头。眼神示意厨房的位置。
贺兰芳舒了一口气。嘱咐道:“等会宾客都散了。想必少爷也喝了不少酒。你就把醒酒汤给少爷。亲眼看他喝下去。毕竟洞房花烛。不能让少爷失了仪态。”
“老夫人放心。”丫鬟行礼。便走了下去。
贺兰芳微眯了双眼。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霆儿不要怪母亲。这御赐的婚姻不能出任何的差池。
月亮正挂夜空。宾客也都一一散去。云霆显然喝了不少。黑鹰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东倒西歪的身子。往新房走去。
在路过小桥时。等候多时的丫鬟端着托盘走到了他们面前。垂眸道:“少爷。老夫人吩咐说。您喝酒喝得太多了。所以特意安排厨房做了这一碗醒酒汤。”
云霆满脸醉意。笑道:“母亲有心了。第一时间更新 ”
随后拿起托盘上还冒着热气的醒酒汤。一饮而尽。用袖子擦了擦嘴边。便由黑鹰扶着过了小桥。踉踉跄跄地往新房而去。
丫鬟颔首一笑。便端着空碗离去了。
黑鹰扶着云霆。回头一望。确定沒有人跟踪。才轻声道:“公子。那醒酒汤怕是有问題。”
云霆恢复常态。手指一点穴道。将刚才喝下的醒酒汤全部都吐了出來。冷声道:“母亲。第一时间更新 也真是小看我了。竟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招数。逼我洞房。”
“公子。你真打算那样做吗。”
云霆淡然道:“南宫烟上次陷害的艾梓差点死掉。这次也算是报应了。现在时辰正好。让他进去吧。记住。他千万不能开口说话。”
黑鹰抱拳应声道:“是。”
“等等。那个太子太傅带着艾梓去哪里了。”
黑鹰思量了许久:“派出去跟踪他们的。只是追到了半路便被太子太傅发现了。所以。跟丢了。”
云霆眼睛微眯。沒有想到区区一个太子太傅竟有这个本事。
“最后是在什么地方跟丢的。”
“在王都的东岳街巷。”
云霆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快去办你的事吧。”说罢。便轻松地跃上假山。施展轻功往府邸的门口而去。
淡淡的烛光下。晕染开一圈又一圈的暖色。
子墨将艾梓扶到床榻上。然后手掌覆在艾梓的心口处。隐隐的赤红色光芒。缓缓进入到艾梓的体内。
本來惨白如纸的小脸。渐渐有了缓和。
子墨蓦然收回魔力。想着今天在将军府。艾梓那般的恳求。云霆依旧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中就不禁为艾梓一痛。 他坐在床侧凝视着她熟睡的容颜。蓦然。恍如隔世。那抹淡紫色的身影依偎在自己身侧。情意款款。
如今。这一切却……
子墨回过神。倾身将锦被盖在艾梓的身上。替她掖好被角。
起身的不经意间。却发现窗户外有一片小小的暗影。他瞥了一眼。便坦然笑道:“來者是客。何必在窗外。偷听墙根呢。”
蓦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拢红衣。眸子如同墨玉一般的男子缓缓走了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