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霆入狱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将军府。
艾梓想要去牢狱中看云霆。可是几次三番去。都被门口守卫的官兵给拦了回來。
无论是给银子还是给酒水。都不好使。还说什么是上面吩咐的。谁也不能随意看望云霆。
艾梓垂头丧气地在牢狱门外徘徊了一天。本想晚上的时候。溜进去。可是突然想起答应过云霆。不再用偷鸡摸狗的飞贼招式。所以。这条路也行不通。
艾梓蹲在地上。有意无意地开始画圈圈。心里想着云霆离开的那天早上。只是说和黑鹰去找个人。怎么只才过了半天的功夫。从找人就变成杀人了。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的。
还是。有人在故意陷害。。
忽的。艾梓脑门一亮。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贱南宫和子墨说不定有办法找出真凶。与其在这里死等。不如去碰碰运气。
艾梓起身。头也不回就往皇宫的方向跑去。
皇宫。太子殿。
“贱南宫。贱南宫。你在吗。”艾梓冒冒失失四处呼喊着。
“艾梓。我们在这。”
艾梓听到熟悉的声音。朝四周望了望。怎么沒有半点人的踪影。难道是躲到地下去了。视线下移。果然。南宫建不知为何藏身在花草之中。如今草木茂盛。倒是遮住了他的半边身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艾梓叹了一口气。索性蹲在他身边。看他悠闲地弄着花花草草:“贱南宫。你怎么不在屋里读书。开始不务正业了。”
南宫建不气不恼。依旧摆弄着手心的花朵:“什么不务正业。这是师父教我的。说是养花可以修身养性。比死读书好多了。”
“你师父不就是子墨吗。咦。他人呢。”
“我师父去拿种子了。等会就回來了。”南宫建放下手。第一时间更新 打量着艾梓。脸色变得凝重起來:“我猜。你是为了云霆來找我和师父的吧。”
艾梓挤出一个笑意。拍了拍南宫建的肩膀。点头夸赞道:“几日不见。有长进啊。我怀疑这件事有蹊跷。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云霆哥哥。”
南宫建目光薄凉。转而继续弄身旁的花:“你怎么就那么肯定。说不定就是云霆杀的人呢。他那个性子。还不是说杀谁就杀谁。”
艾梓蹙紧了眉头:“怎么可能。。云霆哥哥虽然表面上看起來很是冷漠。但是内心是很好的。贱南宫。你不许这么说云霆哥哥。”
“好好。我不说。那你想怎么样。”
“贱南宫。你看你是南国的太子。皇上又是你的亲爹。能不能让你亲爹重新查一查这个案子。凶手肯定不是云霆哥哥的。”
艾梓可怜巴巴地望着南宫建。可南宫建还未开口。头顶上忽的传來一慵懒的声音:“沒用的。皇上是不会放了云霆的。”
艾梓仰头看去。原來是子墨不知何时走到了他们的身后。凝眉望着自己说出这么无比肯定的话。
“为什么啊。云霆哥哥为他保家卫国的。说句真话。若是这南国沒有云霆哥哥。那你们南宫家族还不知道死多少次呢。”
子墨淡然一笑:“艾梓。你难道看不出來。这是一个局吗。”
艾梓冷哼一声:“当然。傻子都看的出來。”
“可惜。你只看出來是一个局。一个陷阱。却不知道是谁替云霆挖好的坑。推他下去的。”子墨将手中的种子布带交到了南宫建手里。摇头说道。
“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來找你们的。云霆哥哥平日里功勋卓著。一定是有人眼红才陷害他。否则。谁那么无聊。难道是当今皇上吗。”
子墨和南宫建互望一眼。异口同声道:“你猜对了。”
艾梓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什么。。还真是皇上。可是他这样做图什么。”
“皇上是想借这个由头。将公主嫁与云霆。”子墨一语中的。
艾梓一怔。面如土色:“怎么会这样呢。”
“不过如今看。云霆到现在还沒有走出牢狱。那他一定是沒有答应。皇上这次是下了一招险棋。如果云霆不答应。那或许他就只能在牢房里度过一生了。第一时间更新 ”
“怎么可能。皇上如果真的囚禁了云霆哥哥。那战事再起。又该怎么办。”
子墨顺手摘下一朵白色的花。放到鼻下嗅了嗅。闭眼道:“艾梓。宋国已除。南国从此再也沒有大敌了。自古以來。都是飞鸟尽。良弓藏。皇上将公主嫁与他。已经是给他最大的恩惠了。”
艾梓身子一软。不禁往后退了一步。本來以为拿下宋国。就能和云霆哥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可是如今看來。自己和云霆哥哥不过是皇上手中的一枚棋子。
“所以。现在唯一能救云霆的方法就是。让云霆答应这门亲事。”子墨扶住艾梓的身子。一字一语道。
“不。不。不……”艾梓摇着头。不知道说了多少个不。视线已经变得模糊。连眼前子墨的脸都看不清了。
“你必须那么做。否则云霆活不了。”子墨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语气中的咄咄逼人将艾梓逼退到了悬崖边。
一滴泪滑过。
艾梓真心觉得很累。意冷心灰。
她抬起手。打掉了子墨附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转身往太子殿的门口走去。双脚像是灌满了铅水一般的沉重。艾梓眉头一蹙。只觉得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最近。好像痛的越來越频繁。
艾梓捂住胸口。一步一步地挪到宫门口。双手扶着墙边。她才能勉强走了出去。
望着艾梓悲伤欲绝的背影。南宫建突然觉得不忍心:“师父。难道就真的沒有别的办法了吗。”
子墨眼睛半眯。蓦然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他们的命数。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
艾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皇宫走回到将军府的。她走进府邸的大门。就好像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眼皮好沉。心口如同被刀剜一般的疼痛。
或许。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场梦而已。自己是在做梦。对。还是一场噩梦。
她捂住胸口。踉跄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可是穿过厅堂时。却被眼前两抹模糊的身影给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