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负手而立。目光深邃:“皇上不必担心。云霆只是听说。却并沒有实际的证据。他暂时还是不敢将皇上您怎样的。”
南宫垣还是有点不放心:“还是早日打消了追查的念头比较好。你不知道。今日在庆功宴上他问云志的事情。朕心都一颤。他不是想要那个丫头吗。就把她赐给云霆当个妾。分散一下注意力。”
子墨眼睛半眯。立刻道:“不行。皇上若是这样做了。恐怕公主在将军府就沒有地位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左右都不行。太傅。你说怎么办。”
“早日将公主嫁与云霆。如今才是上上策。”
“你以为朕不想吗。可是那个云霆死都不愿意。太傅。可有办法。”
子墨嘴角一斜。露出邪魅的笑意:“自然。皇上不如将这件事交给臣办。臣保证。不出三日。公主就会风风光光地嫁到将军府。”
皇上顿时龙颜大悦:“好。若是太傅办成此事。今后你要什么赏赐朕都会赏给你。”
子墨转而作揖谢过。目光却落在了大雨倾盆中。那两个模糊的身影上。
艾梓。你就好好地看着。云霆是如何负你的。
将军府。
云霆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刚把外衣穿好。只听见有敲门的声音。
轻叩三声。
云霆眉间一蹙。轻声道:“进來吧。”
房门打开。一身黑衣的黑鹰走了进來。脚步匆匆。到了云霆的面前行礼:“公子。”
“我叫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查到了。老爷生前帐前的副将名叫张影。在老爷出事的当天晚上就不见了踪影。如今他隐姓埋名。化名为王七。在一个王家村的小山村当中。”
云霆冷眸一转:“他与父亲走的很近。说不定他当年就是知情人之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黑鹰。明天你和我去一趟王家村。”
黑鹰抱拳应声:“是”继而看了云霆的脸色。又担忧地问道:“公子。如果皇上真的是谋害老爷的人。那公子打算怎么办。”
云霆沉默了许久沒有回答。
“难道公子还真的打算走上弑君这条路吗。”
云霆转而望着黑鹰。试探道:“如果真要走弑君这条路。你可会害怕。”
黑鹰眼底坦坦荡荡:“黑鹰这条命都是公子的。公子让我干什么。我黑鹰绝对不会有二话。只是……如此一來。难免会连累老夫人还有艾梓姑娘。”
黑鹰提到艾梓。云霆轻叹了一口气:“我不会连累她的。”
说到这里。气氛突然就变得沉重了起來。这时。房门突然打开。艾梓正好端着托盘走了进來。
看到黑鹰规规矩矩地站在云霆的面前。以为他们有什么事情要谈。便露出不好意思:“云霆哥哥。我以为这屋里就你一个人。所以就沒有敲门。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云霆淡淡一笑:“沒有。”
艾梓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桌上。将热腾腾的姜汤端到云霆的面前:“你今天淋雨了。我特意煮了碗汤。快趁热喝了吧。别再感冒了。”
云霆接过姜汤。尝了一口。眉头微蹙。
“怎么了。不好喝啊。”艾梓见云霆苦着一张脸担忧地问道。
云霆闭上一只眼睛。好不容易将滚烫的姜汤咽了下去。许久才道:“太烫了。我能不能等凉一会再喝。”
艾梓伸手探了探。好像并沒有烫到不能下咽吧。
“不行。这姜汤就得热着喝。”
云霆沒有办法。只能端起姜汤。像是喝苦药一般。仰头一饮而尽。
艾梓满意地点点头。第一时间更新 继而望向一旁的黑鹰。想到今天下午。他也淋湿了。不禁问道:“黑鹰。你也淋雨了。要不要也喝一碗姜汤啊。”
黑鹰埋下头:“黑鹰沒事。谢艾梓姑娘关心。公子。要是沒事。黑鹰就先退下了。”
云霆点头示意。黑鹰便扬长而去。
艾梓撇了撇嘴。好奇地看着云霆:“我觉得黑鹰和你的性格很像。在陌生人前都是冷冰冰的。怪不得。全府上下。只有他跟你走的最近。第一时间更新 ”
云霆伸手整理了一下艾梓的衣装:“你好像还忘了一个人。最近也跟我走的挺近的。”
“还有谁啊。男的女的。”
云霆轻叹一口气:“傻丫头。我说的是你啊。”
艾梓眼眸一亮。脸颊不禁红了起來:“云霆哥哥。你尽拿我开玩笑。”
云霆将艾梓拥入怀中。抱着她道:“艾梓。明天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可能很晚回來。第一时间更新 你不用等我回來吃饭了。”
艾梓嘟了嘟嘴巴:“你要去哪里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云霆眸光微暗:“沒有出什么事。只是和黑鹰出去找一个人而已。”
“哦”艾梓并沒有过多的询问。只是嘱咐道:“那你一路小心啊。我在家等着你。”
云霆的下巴抵在艾梓的小脑袋上。点了点头。
次日。天还蒙蒙亮。云霆和黑鹰就已经早早出了将军府的门。
王家村离王都快马加鞭少说也有半天的路程。他们到达王家村时。已经到了晌午。
村子并不大。正是吃饭的时候。家家茅草屋上。都飘起袅袅的炊烟。
云霆和黑鹰下马。牵着马。走进这村子。打听着张影的住处。
果然。有砍柴的老人给他们指了路。他们绕过几条小路。便來到了一茅草屋前。站在栅栏门外。还真看不出有人的模样。
黑鹰上前。扣了扣门。嚷声道:“有人吗。”
许久。并未有人做出回答。
黑鹰和云霆互望一眼。再次喊了两三声。简陋的院落里安静异常。云霆伸手轻推栅栏。竟然一推就开了。
他们走进了院落。并非像是沒有人住的样子。
灶台下还有燃着火星的柴火。这家的主人应该沒有走远。或者根本就是在屋中。
云霆和黑鹰感觉有点不对劲。便放轻了脚步。推开了屋门。只听“吱哟”一声。屋内的一切简单粗陋。只是再往里面走两步。就看到地面的石砖上竟有一摊赤红的鲜血。
视线上移。一个粗布麻衣的男子仰面躺在床榻上。眼睛大大地睁着。表情惊恐。胸口心脏处一道明显的剑痕。鲜血未干。身体还有余温。显然刚被杀死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