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王都。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王都城外经营了多年的茶铺。依旧是來往客商聚集的常住地。他们有的是从领国而來。不远万里做生意的。有的是进城送货的小老百姓。他们在进王都之前。都会在这茶铺坐下。歇歇脚。喝口大碗茶再一鼓作气进城。
他们坐在一起。谈天说地。无话不聊。
这时。从远方走來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衫。头戴一顶斗笠。遮住了半边的容貌。手拄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捡來的木棍。背着包袱。匆匆地走來。
只见她拉过一长凳坐下。伸手呼过小二吩咐道:“我要一面饼子。再要一碗茶。”
小二领了几枚铜钱。眉开眼笑嚷声道:“客官。您稍等。”
她伸手摘下了斗笠。白皙的小脸。眉如柳。清澈而灵动的双眸打量着不远处的城墙。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抹纯真的笑容。喃喃自语道:“云霆哥哥。艾梓來找你了。”
“客官。您的面饼子还有茶。”
艾梓随口道了一句谢谢。然后开始埋头狼吞虎咽地吃着。她要快点吃完。好去给云霆哥哥一个惊喜。
果然。艾梓三下五除二。不过一会就吃的干干净净。随手拿起斗笠。快步而去。
进了城之后。正是晌午。艾梓望着來來往往形形**不同的人。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个月前。她还是人人喊打的檐上飞。现在好像全身上下都换了一层皮。再也不用遮遮掩掩的上街。时不时地盯着大户人家小姐的荷包了。
艾梓想到这里。就觉得开心。她将手中的斗笠一把扔开。兴冲冲地來往于各个小摊前。
一会摆弄一下灯笼。一会翻了几页看不懂的之乎者也的古书。一会又瞧了瞧胭脂水粉。第一时间更新 擦到脸上两下。左右看看。可是觉得这胭脂太俗气。云霆哥哥。肯定不喜欢。索性就放下了。
艾梓正想着要不要买点东西。作为礼物。否则空手去多沒有礼貌。正苦思冥想的时候。忽的。听到不远处传來一阵喧闹声。
艾梓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目光。她张望着。跑了过去。
几个下人打扮模样的人。正拳打脚踢地欺负一个躺在地上直打滚的男子。嘴里还一直嚷嚷着:“你把我家少爷画的跟你一样丑。我看你这个丑八怪是成心的。”
躺在地上的男子沒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只能用手挡住脸。任由他们打着。
艾梓蹙紧了眉头。就算是画的不怎么样。也不能这么打。照这样下去。是会闹出人命的。
“喂。你们几个大男人打一个文弱书生。算什么好汉。”艾梓掐着腰。站出了人群。厉声道。
那几个人还真的就停了手。有点凶神恶煞地上下打量着艾梓。指着她的鼻子嚷声道:“我们打人碍着你什么事了。去去。你一个黄毛丫头知道什么。”
“喂。天子脚下。也容得你们这么撒野。你们再不住手。信不信我去报官。”
那几个下人面面相觑。忽然笑了起來:“报官。我们家少爷就是王法。”
“你们家少爷是谁啊。这么嚣张。”
几个下人刚要开口。就听得一慵懒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來:“是谁敢这么说我啊。第一时间更新 ”
下人自动让开了一条道。只见一个大腹便便的绸衣胖子手里捏着一纸团走了出來。环顾一周。自然目光落在了艾梓身上。他眼睛微眯:“是你这个黄毛丫头在背后说我。”
艾梓冷哼一声。手指一蹭鼻子:“就是姑奶奶我。你能把我怎么样。”
富家胖子瞥了一眼几个下人。一伸胖手:“怎么样。第一时间更新 当然是给我打。连这个画师一块打。”
艾梓歪了歪脑袋。这群好吃懒做的富家弟子也就这点本事。不过自己虽然也是三脚猫的功夫。对付这些下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艾梓东一拳。西一脚很是轻松地将这些大男人打倒在地。富家胖子一看。觉得大事不妙。忙一把扔下手中的纸团。撂了一句狠话。便与脸上挂彩的下人。逃之夭夭了。
艾梓意犹未尽的拍了拍手。然后俯下身扶起那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画师:“你沒事吧。”
画师疼的呲牙咧嘴的。满脸都是疙瘩。酒糟鼻。像是红香肠一般的嘴唇。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简直是丑的人神共愤。
“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画师连连作揖。不过声音倒是蛮有磁性的。
艾梓摆摆手。顺便将丢在地上的纸团也捡了起來。展开看了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禁不住笑了起來。虽然那个富家弟子长得是很胖。可是也不至于将他化成猪头吧。怪不得会被人打呢。
“姑娘。你笑什么。是在下画的不好吗。”画师摸着脸上的淤青。好奇地问道。
艾梓好不容易忍住笑意:“你说。你怪不得让人追着打。要我说啊。也是活该。你把人家画成这个样子。人家不找你拼命才怪呢。”
画师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吗。可是我的身边的人都说我的画技很高超的。是王都的第一画师。沒想到。一出來。就成这样了。”
“不是吧。你这画技还算是高超。他们是在奉承你吧。你还沒有本姑娘画的好呢。”
画师眼睛一亮。恭敬道:“对了。姑娘救了在下。可是在下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呢。”
艾梓拍了拍胸脯:“我叫艾梓。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哦。在下是南……南建。”
艾梓一皱眉:“南建。。这名字好奇怪啊。不过我倒是觉得。你把名字倒过來念。还蛮顺口的。”
倒过來念。
南建。贱男。。
南建一下子脸色就黯淡了下來:“艾梓姑娘虽然救了在下的性命。可是。你也不能随意羞辱在下吧。”
艾梓轻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你开玩笑的。你还真当真。真是读书人啊。”
话音刚落。忽的就听得一声叽里咕噜的怪叫声。
南建耳根一红。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你饿了。”
南建点了点头。不好意思道:“本來还想给别人画一幅画。挣口饭钱。沒想到都到晌午了。一个铜板也沒有挣着。惭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