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市回来已是申时了,回到家门口时,竟然发现门外停着两辆马车,马车装饰颇为豪华,门口侍卫也多了几个。
雨欣走到马车前,细细打量了下说道:“看这马车的架势,**不离十定是太子的座驾。”接着又走到另一辆马车打量了下说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宗正大农令的车架。”
嘉惠大惊失色道:“就从马车就可以看出是谁的,厉害厉害!”比了个手指公给她,雨欣挠了下头嘿嘿笑道:“不过在你面前卖卖关子罢了,这大农令啊与哥哥常有来往,我自当是记住了他的车架啦!这太子车架嘛别说是我,市井小民都能猜得出来。”
噢!嘉惠点着头。心想太子?在心里细细想了一遍,如今是元鼎六年,想必那太子,定是皇后卫子夫的儿子刘据,心里暗叹了一下,又是历史上的一个悲剧人物啊!这大农令又是谁呢!这个就算是我想破头了也是想不出是谁呢!这时雨欣一支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说道:“妹妹,想什么呢?想得如此入神?”
嘉惠立马回过神来说道:“没什么!只是在想,如今家里来了贵客,我一外人会不会不方便,需不需要避让一下?”雨欣拉着她的手,快步往里面走去,边走边说道:“瞧!妹妹你又忌讳了,母亲可不是和你说过,把这当成自个家的吗,家里的客人也是你的客人。”嘉惠心想,刚刚不过与你说了些虚礼话罢了!我呀!倒也想看看这涙太子刘据长得是何等模样呢!
走进了大堂看到路博德、司马苏弘,还有两个陌生人在畅谈。其中一个男子目测大约二十来岁,衣冠楚楚,相貌堂堂 ;,心想定是那太子刘据了。另一个中年男子,不用说便是那什么大农令了吧!
这时雨欣施了个礼说道:“民女见过太子,见过大农令。”
这时太子看了一眼嘉惠,又神情疑惑的看着路博德问道:“这?”路博德笑道:“这乃是我平州的一故人,家中父母不幸病故,家母便命我把她接来家中,这样一来好有个照应。”这时大农令桑弘羊起身道:“邳离侯啊!你这当真是金屋藏娇啊!这恐怕是翻遍整个长安城,都找不出第二个出来啊?”嘉惠听得是脸红耳赤不知如何作答。
太子走了过来说道:“这天底下竟有长得如此倾国倾城的人,这皇宫里的嫔妃与姑娘一比可都俗不可堪啊!姑娘如何称呼?”
嘉惠笑道:“民女姓陈名嘉惠。太子严重了,嘉惠能得太子如此谬赞,定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嗯!太子笑道:“这名字也取得好啊!嘉字意善,美,吉庆。这惠字乃是温和,柔顺温,风和畅,”惠”通”慧”,聪明之意。爱民好与曰惠,柔质慈民曰惠。妙哉,妙哉。
这时一边的司马苏弘,撞了一下路博德的肩膀,眼神暗示他,再不去阻止,你的佳人就要落入他手了。他迟疑了一下走了过来说道:“还忘了与你介绍这个是大农令桑弘羊。”
嘉惠看了下桑弘羊,睁大了眼睛,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农令桑弘羊,在现代时对这个桑弘羊颇有些了解,当时是觉得这名字颇有趣,便去查看了他的事迹,这桑弘羊可是颇受汉武帝重视的一个官员啊!可是一直活汉昭帝元凤元年,后因被卷入谋反事件,才受牵连被杀的,可以说是高龄寿终了,如今可是汉朝掌管财务最高的官员啊!心里想了下,不如先给他拍拍马屁罢了,便施了个礼说道:“大农令的大名,民女早有耳闻,大农令十三岁时以精于心算入侍宫中。推行了算缗、告缗、盐铁官营、均输、平准、币制改革、酒榷等经济政策。这些措施都取得了成功,大幅度增加了我国的财政与收入。是一个大功臣,有大本事的能人啊!不知道民女有说错否?”
桑弘羊听后心里是乐开了花笑道:“哪里,哪里,姑娘是太抬举我啦!”
太子笑了下说道:“桑弘羊啊!你就别如此谦虚啦!”接着转过身与路博德说道:“路博德啊!别把惠姑娘藏得太紧啦!有空带去我那博望苑坐坐。”
这时司马苏弘侧着脸小声说道:“听出意思没有?开始要人了。”路博德没理会他陪笑道:“嗯!臣有空就带惠姑娘去。”这时一士兵走了过来,在太子耳边嘀咕了几句。
太子便说道:“时候不早啦!孤得回宫去了,择日有空再到博望宛去,咱们再好好畅谈一翻。”说着便大步离去。接着桑弘羊也告辞离去。
刚刚因太子与大农令在,雨欣不敢多语,如今见二人离去便走到司马苏弘面前笑着问道:“喂!你真的被封侯啦?”
司马苏弘笑了下说道:“怎么?难道还有假的不成?当时可不知道是谁,一副狗眼看人低的眼子,瞧不上我,说什么烂泥扶不上墙,怎么如今我被封侯了,倒想来巴结我不成。”
雨欣气得咬牙切齿说道:“谁要巴结你啦!你少自作多情了,见过脸皮厚的,可沒见过像你这么厚的!”
司马苏弘理直气壮说道:“我是脸皮厚啊!我脸皮厚能封侯,不像哪些脸皮薄的人,如今市井之徒一个。”
嘉惠听得噗呲一笑。这时路博德和嘉惠轻声说道:“我们走吧!他们两个吵起来,可没完没了的。”
嘉惠看着他一下抿嘴笑了下,点了点头。
走到后院路博德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问道:“允,哦!惠姑娘,我还忘了问你,你当时说我会受封伏波将军,会率领十万大军从贵阳下湟水攻打南越国,你可知都给你说中了,你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的。”
嘉惠不知如何作答支支吾吾说到:“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前些年生过一场大病,醒来后就发现能预料未来的事了。”
路博德看了他一下说到:“哦?这天底下还有这等事?还有,你是南越人,怎么会对桑弘羊如此了解,连他几岁入宫都清楚,我常与他来往都还不知呢!”
这时嘉惠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便说到:“对了!我还有事要找珠儿呢!”说着便跑开了去。
路博德很是无奈喃喃道:“你还没回我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