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德公子是为了救嘉惠才受的伤,嘉惠心里是过意不去,三头两天往建德府上去,看着他一天天好转,心里才好过些。眼见来时是夏季如今秋意凉凉,心里一丝忧愁,如今对家里的念想只有这手上的手表,虽表针早已不能行走,却还是一直带在手上。嘉惠坐在后花园的石凳子上看着手表发呆,家里母亲不知现在可好,一阵凉风吹来,倍感孤独,泪水禁不住流了下来。这时便听得小六跑来说道:“小姐大王他寻你来了。”装作镇定擦拭了下眼角的泪水说道:“本要找他算账如今是他自己送上来了。”见赵兴走了过来,刚要张口破骂,便被赵兴抢先了一步说;“允君,你为何招呼不打声就走了呢?而且我还听侍卫说你是和术阳侯一起出的宫,你让本王伤透了心。”嘉惠强忍着内心的愤怒等赵兴说完便说道:“你还好意思说呢!要不是建德公子深夜救我,我早就死在你那恶毒母亲的手里了,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找我论理来了。”
赵兴噤若寒蝉一惊说道:“你说我母后对你下手了?”甩了一下袖口:“母后,母后这做得也太过份了。”嘉惠欲言又说:“哼!我着实为你有这样的母亲感到可悲,你说她也够狠心啊!在皇宫杀不成我,我们躲她不就好了嘛,出了宫她他还派了人半路劫道,害得建德公子受了箭伤,还用下三滥的法子在箭口涂了毒药,害得公子他躺了十来天才见好,我说你母亲就是蛇蝎心肠的毒妇。”赵兴将要开口时便见到建德走了过来,建德与他行了个礼说道:“臣见过大王!”
赵兴说道:“虽然你是救了我的允君,但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注意,本王心里明镜似的清楚的很。”建德一副笑容可掬:“臣不明皇上话出何意。”赵兴一副鄙视他的样子:“你少在本王面前装,贱而好德者尊,贫而有义者容,不是你的东西你争来也没用。”建德忍住心中的怒火,心里暗到今日我且忍你这般侮辱,后来我定当十倍奉还。嘉惠见赵兴如此说话,心里也按耐不住愤怒:“赵兴,你别小人先得志啊!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你们蛇蝎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人,哼!以后别来找我了。”拉起了建德的手腕说到:“我们走不理他。”后面赵兴急忙跟在后面说到:“允君,我没别的意思,你别给术阳侯的表面功夫给骗了,别不理我好不好!你是我的允君,你说你要本王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嘉惠回头扫了他一眼用轻蔑的眼光看着赵兴:“除非你与你母亲断绝关系,否则别来烦我,我看到你就想起你母亲的歹毒让我身心难受。赵兴委屈道:“他是我的母后,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我岂可做出此等不孝之举。”
这时一个叫金燕的侍女一路欣喜跑来,喘了下大气说道:“小姐,吕晋公子回来了,你的十一哥回来了。”嘉惠便用疑问的表情看着金燕:“什么十一哥?”金燕又说:“小姐你髫发之年时瞒着丞相偷偷的和吕晋公子去行万里,游山玩水整整一年方得回来,回来后把你还把外面的新奇事件回来与我们道了一遍,你忘记啦?”赵兴凑了过来嬉皮笑脸道:“既然吕晋公子回来,我倒要去瞧瞧,准又带了些新奇玩意回来的。”建德便道:“既然吕晋回来,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允君试图去挽留,不料建德公子阔步离去。
来到了正堂,见到一男子体型高挑,棕色肌肤,浓黑剑眉,笔直高挺的鼻梁,颇有点像古天乐的类型。那男子看了下嘉惠眼神一丝喜悦:“这。。。是允君妹妹吧!来给哥哥瞧瞧,几年不见,高了不少,如今却是碧玉年华,长得越发的玲珑美丽,可不逊于当年的西施啊!”嘉惠红着脸尴尬道:“这般夸大其词,你见过西施吗?”吕晋便哈哈大笑了几声:“见过,见过,梦里倒是见过几回。”这时赵兴说道:“晋公子可还记得我?”吕晋说道:“哎呦!你瞧我这记性一时醒不起了,看你这身装扮定是官家子弟!”赵兴嬉笑道:“不是吕公子记性不好,是公子太久不见,而是当年的黄口如今已是束发少年。”嘉惠说道:“行了赵兴你就少卖关子了,听得我啊胸口堵得慌。”吕晋忙恭身道:“哎呦,失礼,失礼!原来是新国君,臣不知国君大驾光临,吕晋我给你赔罪了。”赵兴笑道:“吕晋公子不必如此多礼。”
这时吕嘉一脸怒气而来,接着是噼里啪啦,把吕晋带来的手信摔了一地,指着吕晋道:“你。。。。。你这个不孝子,还有脸回来。”这时所有的仆人都吓得离去,赵兴见此情行,暗感不妙,人家教子,我还愣在这里太煞他人了,便示意与他一同前来的项争快走。吕晋道:“父亲,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何苦又对我这般怄气呢!我早以和你说过官场道上不适合我,我如今逍遥自在也过得快活。”吕嘉怒道:“你。。。。当年先王赐你延尉,你连个交待都没有一走了之,长年在外漂泊,如今已是立身之年,你看你,两手空空无一妻妾子女,你这般放荡不羁,我吕嘉还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给我滚!”吕晋伤心说道:“父亲,你既然不认我这个儿子,那好,孩儿走就是,父亲保重。”便转身走了出去,吕家又道:“我吕嘉有的是儿子,少你一个不少,”气得满了通红大咳了几声。接着嘉惠便跟在吕晋的身后叫道,哎!哥哥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