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种种,独孤零是听在耳里了,他现在是骑虎难下,如果现在诈尸,那方才十几脚不是白挨了吗?
“可是,听起来,眼下形势不容乐观……”
“不会假戏真做,装到最后真的死了吧?”
独孤零一颗惶惶不安的心,在加强版的老鼠药制约下,神奇般没有跳动,“按照蟑螂怕怕老鼠躲躲金刚也吐白沫丹的药力换算,这时间应该可以撑得五分钟,但,尼玛,老子可不希望永远不会跳!”
“一定撑住!”
水底钟声又起,却像极了送终的哀鸣。
“这?”
这一刻,看着毕婧,言莞儿和叶君凡同时怔住。
东灵院战榜第八的杀神妖姬果真是这般模样吗?
方才毕婧左脚的鞋跟断了,而现在,叶君凡眼睁睁地看着毕婧右脚锥跟鞋上阵,而且灵力灌注,显然是动真格的。
如若独孤零还挺得住,想来这女中杀神肯定还得动用武灵啊。
现在看来……
绝对是不死不休的节奏!
叶君凡纠结地摇了摇头,如果那杀神妖姬真要动杀念,那么虽是吃了无数灵丹妙药,独孤零也绝对活不了,东灵院战榜第八的实力,九十丈灵力,还有罕见露面的霸道武灵……
如此杀神妖姬,可不是叫着玩的。
“等等!”
就在毕婧选择要动粗的当下,言莞儿喊住了她。
毕婧硬生生收回脚下冲势,或许也只有言莞儿有这个面子。
皱眉地看着言莞儿,毕婧脸色沉抑,“丫头,你不是说他装死吗?这小子还真能装,本想给他一个台阶下,现在看来,他是真的想死!”
言莞儿笑了一声,“我们之间打的赌还没作数,莫不是姐姐怕输?”
似乎想到了什么,毕婧憋了口气,顿时无言以对。
“打赌?会是什么赌?”
“管它什么赌!”听闻言莞儿与毕婧的这番话,坑中独孤零心情复杂,非常复杂,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是心中存着期盼,“叶阿九不会见死不救的!嗯!一定不会!”
索性保持现状。
“死”得越发安详。
叶君凡抖了抖肩,一丝苦笑挂在脸上,也觉得这场闹剧该是时候收尾了。
他往坑里喊道,“喂!别装了!”
独孤零心里却在打鼓,料想自己又还没露馅,凭什么叫自己“投案自首”?
不!
叶君凡无奈,顺手往兜内黒木盒一掏,掏出一把像石灰粉一般的东西,往坑内一洒。
两秒钟之后……
独孤零终于动了。
“呸呸呸!”
独孤零整个人挣扎起来,作呕难耐,就像沾了一身屎,方后悲痛地嘶喊起来,“叶阿九,我知道是你干的!”
“我告诉你,你在我头上撒尿、拉屎、拉稀我都认。”
“但你丫不能洒麻婆散呀。”
“这他妈长痔疮!”
独孤零脸色委屈,他当然知道这麻婆散是叶阿九特制的,而且是用来专门对付他的。
遥想当年,自己受白金氓虫毒所侵,又吃了无数灵草,反倒阴差阳错成为百毒不侵之体,而叶阿九这个混蛋,特意研究了这麻婆散,虽不算**,对他人也没有效果,却他妈能让自己这个奇葩体制长痔疮!
“长痔疮啊!”
要是悄悄在菊花上长那么一两粒,倒也无所谓。
想当年,不光是菊花上堆满了痔疮……
“那杀千刀的痔疮竟然他娘的长到脸上去了,而且长得满脸都是!”
活像一个麻婆子,独孤零故而将其含蓄地称为“麻婆散”。
而现在,只要听到叶君凡口中说出“麻婆散”这三个字,他整个人都不好,非常不好。
更别说是沾在身上。
叶君凡不咸不淡地搭理道,“麻婆散珍贵得很,我哪里舍得浪费,这东西是仿婆散。”
“仿婆散?”独孤零一呆。
他当然也知道仿婆散,这仿婆散顾名思义就是仿制的麻婆散,只有其味,未有其效,这几年,独孤零没少被叶君凡愚弄……
所以在这当下,独孤零立马就吼了起来,而且竟然还有些哭腔,“叶阿九,信不信我弄死你!”
就在这时候,沉寂许久的毕婧终于又爆发了,她重重拍了一下独孤零刚腾起的头,“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重点!”
对着叶君凡,独孤零眸间喷发的怒火刹那就转为委屈的求救信号。
叶君凡沉沉地顿了一下,“嗯!你要搞清楚重点!”
他指了指毕婧,淡淡地补充道,“是她要弄死你!”
见气氛瞬间降到冰点,言莞儿赶紧打了一个圆场,却是避过了独孤零,直接对着叶君凡解释道,“并非如此,我方才跟毕婧姐打了个赌,要是狗蛋安好,便听他解释灵泉浴堂之事。”
“本来毕婧姐已经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了,是我拉她过来的……”言莞儿瞥了一眼独孤零,“我不希望你们跟毕婧姐有所误会。”
“靠!”独孤零突然欲哭无泪,“你咋不早说呢?”
“我没事!”独孤零苦涩地从坑中爬出,“就是腹部红肿,十天八天消不了……”
他心有余悸地补充道,“要跟叶阿九这个魂淡的伎俩比起来,这还真不算是什么事,不过那锥跟鞋要是下挪三寸,真就尼玛出大事了。”
“下挪三寸?”毕婧怀疑。
“嗯!”独孤零指了指自己的命根子,“这里!”
“你……”
“嘭!”一个巴掌,毕婧气得脸红,“你流氓!”
独孤零捂着脸,一脸委屈,“这个,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毕婧咬牙,“混蛋!”
独孤零**地向叶君凡招了招手,“喂,阿九,他在叫你!”
叶君凡眉头抖了抖,这躺着也能中枪?
“嘭!”
毕婧愤然送出一脚。
甲板出现了第二个洞。
这一幕似曾相识,独孤零又是趴着进去了。
贼王山的少年贼王见过场面也不少,即使面对东灵院战榜第八、拥有九十丈灵力的毕婧,即使自己灵根萎缩,灵力稀薄,他依旧敢开这种玩笑。
这一次,他倒是很快就爬了起来,只是颤颤巍巍的样子,很明显受伤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