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将少女拥入怀里的冲动，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淡笑着将长剑还给她。
已经将萧连城的剑招吸收完毕的一众侍卫看到姬如尘拿着剑，又起哄道：“郡主来一个！郡主来一个……”
萧连城见状，侧头微笑地朝着姬如尘道：“既然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要不要也如了他们所愿？”
姬如尘将剑收起来，头靠在萧连城肩膀上，撒娇般道：“我不要，我困。”
她可没有什么剑招可以指导这些人。
萧连城宠溺地笑了笑，随后看向一众侍卫道：“她最近身体不好，你们就不要为难她了。今天本是与家人团聚的日子，是本宫拖累了你们。回去之后，每人到剑阁上挑一一件武器，就当是新年礼物。另外，每人到账房先生那里多领一百两银子。如何？”
“主上万岁！”侍卫们听到萧连城的话，欢呼了起来。
“殿下真是慷慨。”姬如尘依然靠在萧连城的肩膀上，侧头看着他，“我的呢？你可不能忘了我的新年礼物。”
萧连城低低一笑，伸手捏了捏少女的脸颊：“小没良心的，我以为我早已经将礼物给你了，难道没有吗？”
姬如尘本也只是开玩笑，不过经过萧连城的提醒，倒是想起了那一幅画，于是笑了起来：“我倒是忘了。”
正说着，忽然看到天边忽然闪烁了起来，是烟火在天上绽放了斑斓的光芒。
“看，那里有烟火！”其中一个侍卫道了一句，一众侍卫都往那边望去。
“肯定有不少是宫中放的。”
“我家丫头肯定也在放烟火。”
侍卫们兴高采烈地开口，纷纷说起自家以往放烟火守岁的情况，也纷纷猜想自己的人家此时肯定也在放烟火。
看着漫天的烟火，姬如尘喃语道：“已经是新的一年了。”
她想起以前在上界，每一年都是在宫中陪着舅舅守岁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守岁的时候，帝肖言从来没有出现过。以前她从来没有问过他除夕去哪儿了。她只知道，午夜过后，她出宫之时就会看到他。
他在宫门等她，送她回家。
而后来她作为孤魂野鬼在下界飘荡，每当除夕万家团圆的时候，她就会想起上界他送她回家的画面。
或许她早该多问他一句为何除夕的时候会独自一人，问他为何不和大家一起守岁。若是他有什么苦衷，她也该抛下众人陪他，哪怕是一次也好。
可是她没有，甚至在宫门看到等她的帝肖言的时候，她也未曾问过他之前去哪里了。
如今她后悔了，可是却没法回头了。
想着，她伸手紧紧抱着萧连城，将自己用力靠在他胸前。
“怎么啦？”感觉到靠着自己的少女身体有些僵硬，萧连城低声问道。
姬如尘鼻子微微一酸，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萧连城，今年跨岁的时候，我终于在你身边了。”
少女带着哭腔的声音让他心中生出一丝心疼和不舍，他微微发怔，伸手圈着她，低声道：“傻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