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尘回望萧连城，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下界的人或许没法证实，因为进入了虚妄空间的人便再也不会回头了，要么去了中界和上界，要么死在虚妄空间之中。但是上界和中界却是可以证实的，因为千百年，总会有那么几个天才能够通过虚妄空间进入中界或者上界，他们中的一些人，就会将他们的经历说出来。
萧连城闻言，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姬如尘的手，紧紧拽住，不愿意放开，仿佛一放开她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感受到萧连城的不对劲，姬如尘侧头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了？”
萧连城用力将少女拽进自己的怀中，几乎用尽全部力量将她禁锢在怀中。
“萧连城，你……”姬如尘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的担忧。
“想到你会离开，我便觉得不好受。我不想你离开！”萧连城声音暗哑。
姬如尘表情一愣，随后伸手圈着萧连城。这傻瓜，难道不知道她即便走，也会将他一起带走的吗？
“到时候我会带着……”姬如尘一句话尚未说完，便默然了。是了，她忘记了，如今她抱着早已经不是那个只属于她的帝肖言了。他是萧连城，现在他有妹妹有外公外婆有舅舅舅母有表哥表弟。她若是让他丢下这些人，若是强行将他带走，他会开心吗？定然是不会的。
“城城，”默然片刻，姬如尘往萧连城的怀中蹭了蹭，“上界我是一定要回去的。我要问一问我父母，为什么那样对我！”
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爱她的父母竟然会利用她，还要杀与她最亲近的帝肖言。她必须回去问清楚。
萧连城闻言，脸色暗了几分。
“我也会带你回去的，我要让他们知道，你还活着，你不是他们可以杀死的。我不能让他们得逞！”姬如尘继续道。
萧连城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却被姬如尘抢先了。
“可能现在你放不下下界的人和事，但是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可以放下下界的人和事，等你愿意陪我回上界，多久都没有关系！”
萧连城微微一怔，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没法给姬如尘任何的承诺，因为他如今确实放不下下界的人和事。
如果要他从怀中的少女和下界的这些人和事之间做选择，他会如何选？
萧连城拳头紧握，眉头皱起。他发现自己一时半会没法做出选择。
仿佛知道萧连城心中的挣扎，姬如尘抬起头，伸手按在萧连城的眉间，低声道：“事情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不要为难自己。”
事情还没有到那样的地步，无论什么选择，谁说的话，都是不作数的。
在上界事情没有发生之前，若是有人告诉她，在帝肖言死后，她会选择引雷自裁，誓死相随，她也不会相信的。
她记得她还告诉过帝肖言，如果他死了，那她就少一个对手，便可以成为最有天赋的修炼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