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赫跟在祝致恩身后上了楼,走进二楼最角落的包间。
包间的门开着,那股浓烈的臭豆腐混杂着翔的气味儿正从里面不断的扩散出来。
包间正中的桌子上,趴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尸体。
两腿叉开,屁股下面是凝固的血液,以及……
“真踏马大!”张赫望着那朵菊花,还有从菊花里面探出头的豆腐块,禁不住感叹道。
但也是真恶心。
“刚才我接到通知,立马就赶过来了。可这里根本没有任何可疑的味线。”祝致恩叹了口气。
“没有味线?”张赫疑惑的看着他:“什么样的能力可以清除味线?或者说……是鬼?”
大脑中又浮现了半个月之前的那场战斗……
“很有可能。”祝致恩皱着眉毛一脸凝重:“而且用臭豆腐当作凶器,除了精神病也就只有鬼怪诅咒这一类的东西了。”
张赫点头,深以为然:“那接下来怎么办?”
满脸期待的看着祝致恩,心里不断猜测着超能力者的破案方式该有多酷炫。
祝致恩转身走出包间,点了根烟:“先把昨天晚上的监控录像找出来看一边。虽然大多数情况下监控录像根本没用,但这个流程也是必须要走的,万一要是有线索呢……”
尽管已经多日不见,但这孙子依然一如既往的隆p> “调监控!?”张赫愕然。
祝致恩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有问题吗?”也没管张赫写在脸上的失落,一边向监控室走,一边掏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总部,这边儿需要个道士过来看看现场。”
说完就挂了电话,继续跟张赫碎碎念:“被害人是某富商的儿子。所以暂且还不知道是商业报复还是私怨仇杀。反正那个圈子很乱的,比咱们这圈子还乱。这个案子很麻烦。”
“需要个道士?要战士吗?哪个富商啊?”张赫提起了兴趣。
祝致恩瞥了他一眼:“敏感词,作者不让说。反正你知道这孙子是个富二代就行了。”
“噢。”
快进着看完监控录像。可昨天一整夜,包间门前也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出入过。只有包间里、连死者算在内的六个人、送酒的服务生。
祝致恩之前简略的验过尸,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是在早晨六点到七点之间。而最后一次送酒的时间是凌晨4点。
而包间里面,除了死者之外还有另外五个人。
两男三女。
已经被带回警局里了。但颇有经验的祝致恩在特勤局里的同事赶来之前跟张赫拢壕蠖嗍榭鱿乱膊豢赡艽幽俏甯鋈说淖炖镂食隼慈魏味鳌p> “那这种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要怎么破案?”张赫满怀期待的望着祝致恩。希望能听到什么特新鲜的、特高大上、特超能力的方法。
祝致恩很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破不了就不破咯,悬案那么多,也不差咱们这一件。”
张赫眨了眨眼。回头望了望站在监控室门口的那个警察。
并没有什么反应。看来是没听到祝致恩这丝毫不负任何责任的、充满了国家蛀虫味道的发言。
然而特勤局在张赫心中的高度,又一次下降了不少。
妈的找不到正经人来教格斗课也就算了,现在办案的时候居然还一脸理所当然的说破不了不破!?
你的责任心呢喂!?
祝致恩双手垫在脑后靠在椅子上,转过身来看着张赫:“不说那些没有被报案的案子,光是每天接到的确定是超能力者犯下的案子,就已经让我们手忙脚乱了。”
他眼神平静的看着张赫:“全国有约14亿人口,谁也不知道觉醒的超能力者有多少人。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们特殊勤务管理局的超能者,只有一千多个。而已经等级在案的超能力者,有九千多个。而未被发现、或者说,没有登记过的超能力者……只有天知道。”
祝致恩点了根烟,出神的望着天花板,幽然道:“特勤局给的工资,对于能力适合战斗的超能力者来说,太少、也太辛苦了。”
张赫默然——祝致恩说的很对。即使不说张赫自己的超能力,即使是毫无作战能力的祝致恩,也可以凭着看到味线的超能力去做个私家侦探——凭他的能力很容易就能成为最优秀的,获得比在特勤局工作更丰厚的报酬……也更加安全。
哪怕张赫自己,也只是为了能够有组织的、见到更多超能者。
而不是因为所谓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祝致恩平静的把手指中的香烟抽尽,按在桌上碾灭,双眼亮如繁星:“但这些事,总得有人去做,否则会社会会乱成什么样子……”
张赫心情复杂的从酒吧中出来,浑浑噩噩的穿过警戒线,穿过围观的人群,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走。
祝致恩最后说的那段话,他能理解,能明白……
自己只是个意外拥有了超能力的普通人而已。没有任何理想抱负的普通人。既不想成为最强、也不想成为什么超级英雄。
所以他能明白祝致恩、或者说,特勤局的超能力者。能理解他们是怀着什么样的情怀,但是却不能体会。
加入特勤局只是为了更近一些的见到以前从未见过的东西和人……
做不到为了不认识的人、拿自己的性命去拼搏、为他们‘伸张正义’。
至少……现在做不到。
张赫停住脚步,掏出特勤证看了一下当前的位置,就近找了家小餐馆准备补上中午未吃的午饭。
那边的案子陷入死胡同,局里也没有空闲的玄学人士能派过来协助办案。
只能暂且放下,把那家酒吧暂时封锁……至于能封锁多久,就要看酒吧背后的人,和死者背后的人,互相角力的时间长短了。
不过终归来说,对普通民众的生活没有影响。
那边案子暂时没有消息,所以也不需要执行外勤追缴行动。于是张赫,继续自己的假期。
要了两碗面,刚吃完第一碗,正准备吃第二碗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的号码。
随手接通:“喂?”
“你好,你还记得我吗?”软软糯糯的女声,从手机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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