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第三个死者
欧阳随着张寒来到电话里说的案发的小区中的一栋6层小楼前。楼门口已经被拉起了警戒线,一些围观群众站在警戒线外,指点着三楼——案发现场所在的楼层,正小声的议论着。
二人越过警戒线,向三楼走去。刚一踏上三楼就闻到一股浓烈的尸臭味,可想而知,死者已经死亡一段时间了。越往里走尸臭越加浓烈,当走进案发现场时,欧阳闻到空气中除了尸臭外还有是一种酸臭的味道——那是呕吐物的味道。
现场是一个两室一厅的小户型住房,死者在主卧室。进到主卧,二人看到了死者:死者全身**的躺在床上,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一股股的尸水随着尸虫的蠕动从表皮下流出,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在床边胡乱的散放着一些衣物。几个警察在对着尸体拍照取证,法医小心的查看着尸体查找可能的致死原因。
张寒走到门外叫过一个维持现场的小警察,说:“把报警的人叫过来。”
小警察应声而去,不多时带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待男人走近,张寒问道:“是你报的警?你和死者什么关系?怎么发现他死了?”
一连串的问题问道男人有些紧张,结巴的说道:“我……我是死者的房东,本来上周就到了交租的时间,但到今天了也没见他来交租,打他的电话又一直是关机,所以我今天就来找他。我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于是我就用备用钥匙自己开门进去了。刚打开门就闻到很浓的尸臭味,然后我打开卧室的门就发现他死在床上了,然后我就报警了。”
虽然紧张,但是房东还是断断续续的将发现尸体的经过说清楚了,张寒谢过房东,又回到了尸体所在的卧室。问欧阳:“你怎么看?”
欧阳闻言,继续观察了一下房间才说道:“根据床边散落的衣物以及床单的褶皱程度来看,死者生前正准备跟人滚床单。再根据死者的造型判断,死者死前是躺着享受服务的。可惜死者已经高度腐烂,外表上看不出死的时候的样子,具体死因只有等法医的鉴定结果了。”
张寒点点头,叫过法医问道:“有什么发现没?”
“死者死亡时间在10天以上,身上没有外伤,初步的体液检测也没有中毒迹象,眼睛外凸,嘴部张大,有可能死于窒息,不过这还只是猜测,不排除是死后**过程中出现的死相变形。”
听了法医的描述,张寒皱眉思考了一会,转身对欧阳说:“欧阳,你有没有觉得奇怪?死者死前没有挣扎的痕迹,也不是中毒,你的判断是他前正跟人滚床单,也就是说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和他滚床单的那个,但是凶手怎么做到不用下毒也能让他在没有反抗的情况下不留外伤的被杀掉?”
欧阳好像已经猜到了什么,轻叹一口气,说道:“找找他的私人物品,确定他的身份,再看看他和之前那两个死者有什么联系没有,我下去转转。”
欧阳走到楼下,打量着警戒线外围观的人群,想从中找一个可以提供线索的人。最后,欧阳的目光停留在一个中年妇女身上。此时,那名妇女也一脸期盼的看着欧阳,好像有很多话想说的样子。
欧阳走上前去,问:“大姐,你认识死者吗?”
“认识,怎么不认识?那小子不是个好人!”
“哦?能给我具体说说吗?”
“可以,那小子在这里租房有两年多了,也没个正经工作,成天游手好闲,还经常带不三不四的人回家……”
“大姐,就他一个人住?没有其他亲人?”感觉眼前的妇人会越说越远,欧阳急忙出言打断了她。
“我这不正要说嘛”,妇人对欧阳打断她的说话很不满,白了欧阳一眼,继续说道:“一年多前,他交了一个女朋友,和他是同乡,两人也住到一起。他那个女朋友啊,真的没得说,人漂亮,又懂事,还很勤快,有时候我做家务的时候还来帮我。可惜跟了这么一个混账小子。不过后来那女孩找到了新的工作就搬了出去,只是偶尔会过来,不过时间都不长,有时候只是出现几分钟就走了,而且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直到后来再也没有来过。”
女人提供的线索少得可怜,只能当八卦听听,所以欧阳敷衍的说:“大姐,谢谢你,你提供的线索对我们很重要。”说完赶紧走开了。
回到三楼的案发现场,张寒把一张身份证和一部手机交到欧阳的手里,说:“死者叫王涛,是你的老乡,还有这是他的手机,没电了,我觉得里面有我们需要的东西,你试试能不能打开。”
欧阳接过手机,从包里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又拿出一根特制的数据线将两个手机连接起来,随便的按了几个键,便进入了王涛的手机界面。欧阳打开通话记录,最后一个通话是在两周之前。然后一边翻看着通讯录,一边问:“你记不记得早上你给我看的那两个死者的电话?”
张寒报了两个电话号码,欧阳都在王涛的手机里找到了。然后欧阳又打开相册,查看里面的相片。
相册里面的照片很多,内容却很单一,都是些淫秽不堪的艳照,而且都是出自不通的女性。只是偶尔会有几张生活照。欧阳开速的翻看着相册,最后一张合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那是王涛和一名年轻女子的合影,女子模样俏丽,皮肤白皙,正一脸幸福的看着王涛,眼神里充满了对王涛的爱。
欧阳招呼起张寒,拿着手机找到刚才的中年妇女,问:“大姐,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你刚才说的死者的女朋友?”
得到了妇女的肯定答复后,欧阳看着张寒说:“带我去看看淹死在马桶里的那个案发现场吧,现在我觉得这个案子真是我的处理范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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