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少梵如约来找小魔女北云嫣。“张大师喜静,从不去商行,要不是本小姐,你都见不到他。火云的符师比起张大师,是远远不如的。张大师说,指点你可以,他从不收徒的。”小魔女得意。
二人乘坐北家的马车来到城西北氏商行的一处别院。院落不大,古朴幽静,青松翠柏,很是别致,想来这位大师也是清修之人。推门而入。穿过回廊,进入厅堂。一位老者坐在厅内,正专心制符,一双童子,侍立两旁。
“张大师好,人我带来了。”小魔女也不敢造次,直道老者停下符笔才开口。看来老者在北家地位很高啊,圣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这处别院可是价值不菲。至少凌大丹师是买不起的,看来这圣城还真是卧虎藏龙啊,凌少爷忽然觉得自己眼光太浅,不由傲性收敛几分。
“北小姐不必客气,老朽这里偏僻简单,没什么东西招待,还请见谅。”老者抬起头,不温不火,语气平淡。
“大师客气了,人送到我就回去了,麻烦大师了。”说完转身就走。这清净的地方小魔女一刻都不想多呆。在路上就滔滔不绝的抱怨说,要不是看在火玲珑的面子,鬼才带他来这地方。
“学生凌少梵,见过大师。”凌少梵上前施礼。
“拳王后人,果然不凡,”老者看着凌少梵,“老朽喜静,不善施教,能悟多少,全凭小友,但凡有问,老朽则知无不言。此符道奠基之需,老朽自制,送与小友,先行体悟,每十日可来此地。”说罢,示意小童,便低头制符,再不理会。小童将一部厚厚的典籍以及一枚玉简交给凌少梵,道:“公子慢走。”凌少梵惊掉了下巴,这也太扯了吧,一句话就把人赶走了。只得接过,拱手告退。
出了院门,恍然大悟,被耍了,这小魔女肯定是故意的,早知道会这样,丢下他先跑了,不禁暗暗诅咒。马车上的小魔女忽然打了个喷嚏,一愣,随即开心的咯咯直笑。
马车没了,圣城又不能飞行,只好展开身法,步行疾驰。心中郁闷:本少爷这是得罪谁了,怎么遇见的高人都这么变态。看了看手中典籍,摇摇头,还好,起码可以开始学了。
行了半日,方才返回家中。回房坐定,摒除杂念,翻开典籍,开始观看。《符字大全》,通体由一种特殊兽皮制成,坚韧异常,有千余页。书页呈青灰色,文字则呈暗金色,大陆流行文字。每一页上半部为一个符字,下半部为注释,典籍居然是以炼器之法炼制而成,浑然天成,比之以前见过的拳经剑谱,精致了不知多少倍,足以长久保存,作为传承之物。玉简之中,录入了数十种常用低级符的炼制方法。心中一喜,捡到宝了,不虚此行。
不到三日,便将这千余个基础符字完全记住。存于识海,随时观想。炼制方法也以了然于心。每日在识海中观想,模拟符的炼制过程,力求准确无误。于是,准备材料,开始人生第一次制符。
备好符纸,调匀符墨,凌少梵端坐桌前,手执符笔,集中精神。回想制符过程,觉得没有漏洞,运笔蘸好符墨,开始制符。
按老者所传方式,符笔落下,随着行笔,一丝丝灵气经由符笔,与符墨中包含的灵气相溶,再融入书写在符纸上的笔画当中,此时需有真气、神识控制,以保证灵气稳定持续,以及不能超出符纸所能承受的范围。整个过程需一气呵成,一旦中断则灵气消散,符纸报废,再不能用,直至书写完成,符文与符纸形成完美组合将灵气封入,并生成一个节点,用于激发,便炼制完成。
说来容易,过程却难,要求真气、神识、动作配合完美无缺,以及对符字的掌握准确无误才行。好在凌少爷修为高深,神识强大,远非那些普通符师可比,缺的只是对符字的掌握和炼制的经验。于是乎,一声声由炼制失败,灵气暴乱引起的炸响,从房内传出。这还只是用于辅助的低级符。没办法,灰头土脸的凌少爷只好找管家,在后院寻了一间偏僻的石室,再做练习。
一次次失败,总结经验,查补漏洞,再行尝试。终于,第七天,浪费了数百张符纸后,一张净水符隆重诞生。凌少爷大吐一口气,终于掌握了,心情大好。继续,除去日常行功打坐,凌少爷为了法宝飞剑和灵石,废寝忘食,全身心的投入制符大业,勤练不辍,开启发财致富之路。
十日后,凌少爷在商行寻了一架马车,带着自己炼制的符,再次前往老者居住的城西别院。在马车上仔细斟酌,选出欲提出的问题,只有寥寥数个,没办法,那老者性情太冷了,拒人于千里之外。而且,这是一次考验,能不能继续学习,就看老者的态度了,凌少爷不是对自己没信心,而是由于实在对老者看不透,而心里没底。进入别院,将两枚自己炼制最完美的符交于童子,静立等待。
与上一次一样,老者对凌少梵进入恍若未觉。直至完成所为,停下符笔,才接过小童手中的符验看,然后放在桌面,示意凌少梵提问。数个问题,老者仅几句话就使凌少梵恍然大悟,受益匪浅,仅半柱香时间,便取出一枚玉简,示意小童交于凌少凡,便自低头制符,再不理会。凌少梵接过玉简,拱手告退。出乎意料,小童送出门外,凌少梵生疑,小童道:“先生留下公子的符,再赐玉简,便是公子得到认可,是为贵客,吾等当以礼相待。但还请公子依旧十日后来访。”说完施了一礼,转身离去。这小童也有老者的范儿,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不过凌少爷听后顿时心情愉快,喜笑颜开,上了马车,高兴的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