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凌少梵告诉母亲要随夜墨尘修行。出乎意料,曾玉柔居然举双手支持,点头说:“也是,火玲珑那丫头快十八了吧?”凌少梵愕然:这跟火玲珑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火玲珑的姑姑,离火宫圣女,是夜大哥的老婆,夜大哥呆在圣城就是因为她。嗯,得早点下手,是时候提亲了,不然等火玲珑成了圣女,就麻烦了,咯咯……”
“提亲?等等,原来早就有阴谋……”不等曾玉柔说完,凌少梵消失不见,一溜烟钻到外公的书房。
“梵儿,若有疑问,可尽数道来,老夫不才,但为你指路还是可以的。”老爷子好像未卜先知,早就准备好了几枚玉简在等他。
“是,外公。势是什么?感觉好强大。”凌少梵回想夜魔神那种压迫,心有余悸。
“势,可以理解为对天地之力的一种掌控和应用,各人理解运用均有不同。夜墨尘于游历北极冰原,观万古冰川顿悟,他的势便如冰川前行,寒冷霸道,前方一切障碍全部冰封碾压。你顿悟武道之心,打破黑暗,融入天地,那最后一拳已经隐隐触摸到势的门坎。不必刻意追求,再遇机缘自然领悟。”老爷子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总觉得自己那一拳不可思议,再难打出来。原来要融入天地,利用天地之力。我懂了,外公。”
“你境界提升过快,修为却远远落后,今后尽量压制境界提升,巩固修行基础。这些是老夫修行的一些体会和你需要补足的一些知识,认真学习体悟。”老爷子将玉简交于凌少梵。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练习神行万里?”凌少梵发问。
“现在你的肉身强度还远远不够,尽量观想,时候到了,小夜自然会告诉你。”老爷子说道。
“那我现在可以修行这个吗?”凌少梵取出得自家族的大日神功。
老爷子接过玉简查看,摇了摇头,看向凌少梵,正色道:“梵儿,你已经领悟武道之心,是时候选择修行道路了。你天赋异禀,对各种属性都可适应,听过老夫的想法,你再做决定。”
凌少梵点头受教。开玩笑,老爷子的地位,堪比各大仙门掌教,他的指点,有几人能够得到?凌少梵是幸运的,修行之路的起点就比旁人高出不少。修行伊始,便得到名师指点和倾囊相授,无异于一个大大的馅饼从天而降。
“修行之路,逆天而行。上古先贤,悟道创法,传道授业,教化世人。世人求道,遵循先贤之路,自是方便快捷,前景光明。然,无数纪元更替,洪荒天地崩塌不存,早已融入无法想象的无尽虚空。苍穹界这片小天地,源于洪荒天地碎片而形成,而开辟这片洪荒天地的混沌,于无尽虚空中也渺如尘埃。这世界外的虚空之大,无边无际。修行之路,已不局限于此。我辈修行之人,师于先贤,更当适于变化,超越远祖,于无尽虚空中,开创更广阔的天地。”老爷子侃侃而谈。凌少梵初闻天地,心潮起伏,汹涌澎湃。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鲲鹏孕于混沌,天生地养,可吞万物,纵横洪荒,开创万法,被尊为妖师,为天地间唯一,如非陨落,当成道祖,前途不可限量。然,混沌不存,洪荒不在,不可能再有第二个鲲鹏诞生。你体内所谓鲲鹏血脉,不过一丝特殊的混沌气息而已,得到是你的机缘,使得你异于常人,你是人族,不可能成为鲲鹏,当走自己的修行之路。”
“还请外公指教。”事关前路,凌少梵认真求教。
“大日神功,观日修行,吸纳太阳真火为己用,乃此界先贤集上古妖皇之法与人族逐日飞升之法精华所创,直指大道,颇为难得,是一门不错的功法。遵循先贤之路,行太阳之道。以你资质,修行不难,不过尚且不能开发你的潜能。这方天地万物,源于混沌,混沌能容万物,你体内有一丝混沌气息,对天地万物亲和,可有多种选择,这也是老夫未让你选择武道之路的原因。现在你所面对的,是习先贤之法,遵循先贤之路,还是开创适于己身的修行之路?”
凌少梵低头深思,遵循先贤之路,修习天级功法,自可顺风顺水。然而,修行之路,逆天而行,这方天地,已不是当初先贤的那一方天地。既然有这个机缘,何不寻求自己之路?沉吟半晌,终于下定决心,目光坚定,望着外公,正色道:“梵儿决定,走自己之路。千难万难,吾自闯矣,千壁万障,难阻我心!”
“好!不负老夫所望,果然选择开创自己之路。”老爷子赞许。取出一枚玉简,道:“此乃前人所创一法,并未成功。不过其构思神奇精妙,有如天马行空,想法与如今天地之变暗合,可为你开启修行之路的借鉴。”
凌少梵接过玉简,深施一礼,躬身告退。刚一转身,老爷子声音再度响起。
“夜墨尘,惊才绝艳,观冰川悟天地之道,行极地创修行之法,习百家剑法融于己身,成独有的寒冰剑道。年纪轻轻,已成就一代宗师,可为你领路之人,是武院导师中的翘楚,你当以师礼相待。”
凌少梵听完一个踉跄:“原来他们都是一伙的,果然早有阴谋……”
回到房内,查看老爷子给的玉简。有山川地貌介绍,大陆板块简图,修行之道的见解,需要掌握的知识,林林总总,信息量好大,需凌少梵慢慢接受掌握,以夯实基础。
老爷子给他的最后一枚玉简,介绍的是一个前人的修行之路。以自身为基,行归藏之秘,万灵归藏,万法归藏,直至万道归藏,永远无穷无尽。取自海纳百川,万流归宗之意,却天马行空,想前人所不敢想,行前人之不敢行,无修行之法,全凭修行之人依据自身特点去创造。更有数人评价,皆言受益匪浅,赞许有加。
深思熟虑,这归藏之法,果然适合自己。凌少梵决定,以自身为根本,上古练气术这最贴近原始的修行之法为基石,开创自己的修行之路。随即,盘坐入定,重新体悟上古练气术,运功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