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兵不停地拨打急救电话,白芒挣扎着坐起身来,一把将他手中的电话扒掉,说道:“不用带我去医院,送我回去”。
可话音还没落,白芒头一偏,一把利刃擦着两人的头发呼啸而过,‘叮’地一声扎在不远的墙上,沈兵掏出身上的配枪,大气不敢出一下。
白芒晃悠悠站起身来,把有些紧张的沈兵拉在身后,指指自己又指指沈兵,意思为分兵两路。
沈兵微微一点头,可心里却没着落,这身藏暗处来无影去踪的人让他这个在警局混了十几年的人着实开了眼,如果有时间联想,他可以会认为是不是在拍电影。
两人身处的是两条胡同的交叉口,这两条老胡同道小路黑,连前几个月刚换的路灯都接连坏了几个。
沈兵知道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除了小心还得要小心,身后闪过一道黑影,他一转身,却又空无一人,头发梢到脚尖都冒着凉气,这氛围可真玄乎。
远远地听到打斗的声音,沈兵连跑带跳赶过去,就见白芒和一个黑影缠斗在一起,两人赤手空拳却打的异常激烈。
那道黑影还时不时发‘呼呼’和‘嘶嘶’声,白芒的速度明显更胜他一畴,瞅准机会,撩起这道黑影,狠狠地摔在地上,拿起沈兵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的强光筒对着他一打。
黑影‘啊’了一声,本能的用手挡在脸上,看着那双长满鳞片的手,沈兵的心脏差点没骤停。
他揉揉眼,那双满是青黑色鳞片的双手后面,一张长满鳞皮如同鱼人一般的脸让他惊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白芒将嘴中的铝致钮针朝着那鱼人一吹,鱼人轻哼了一声,便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还要愣多久?时间到了他就要跑了~”白芒冲沈兵喊道,指指掉落在不远处的铝制手铐,“快拿给我啊~”
等白芒把鱼人收拾妥当往肩上一扛,沈兵还站在原地,呼呼地直喘气。
“回去之后,我连睡了两天,醒了以后还觉得是个梦~”沈兵说到此,又忍不住地哈哈大笑。
眼看着白芒带着这鱼人越走越远,沈兵恍如从梦中醒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紧随两步,你见原本直挺挺被扛在肩上的鱼人,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一个身影缓缓从一侧向两人靠近。
沈兵大叫一声,小心,本能地把枪掏出往天上警鸣一声。
‘嘣’,枪声清脆而急促的声音让白芒立刻意识到危险的存在,他来不及放下鱼人,就势前扑倒地,把肩上的鱼人用力一推,自己回滚到另一边。
白芒定睛一看,一个模样相似的鱼人正悄声站在自己的身后,手上的指甲又细又长,正在来回舞动,如果不是那声枪响,想必这利爪早就刺入了自己的身体。
他短暂的懊恼自己的大意之后,感激地朝沈兵点点头,飞起一脚朝鱼人踢去,‘鱼人’一般是孪生,这最基本的常识却被他在关键的时候抛之脑后。
祸不单行,原本被铝针定住的另一个‘鱼人’竟然缓缓地直起身来,白芒正与另一个缠斗的正猛,哪里注意到这个细节。
沈兵从原本的着急变得冷静起来,他操起楼角的一块木棍,径直朝那‘鱼人’走去,不等它缓过神来,抡起木棍就是一顿乱打。
‘鱼人’猝不及防,被这突来的一阵棍雨打的只能抱着头又缓缓蹲下身来。
沈兵一边打还一边骂:“叫你出来吓人,叫你出来吓人”。
更骏忍不住的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说道:“您真的说的是,叫你出来吓人?”
“可不是嘛”,沈兵早就笑了直不起腰来,“当时嘴角都喊的抽抽了”。
可魏胜听到此,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反而将眉头越拧越紧,双手也紧张到紧攥起来,说道:“老局,你这样做是会出人命的啊”。
“人命?”沈兵说道,“我就是怕出人命才没掏枪的嘛,而且他哪里是人啊~”说完,看了白愁一眼。
白愁微微点点头,“可用木棍来治‘鱼人’您可是第一位~”
沈兵一听,惭愧地摆摆手,“别提了,事后还是让你父亲收拾的烂摊子,我啊,早就累的不行了”。
说完,轻叹一口气,“当时年轻啊,总觉得有用不完的体力,可没曾想,与你们相比,我们这些人实在是不足道,不足道啊”。
魏胜在旁边听的是抓耳挠腮,“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这就是我提意组建‘特别行动组’的初衷”,沈兵正色道,“我们应该正视这个问题,在如今的社会里,保护人民的安全是我们的责任”。
“一直以来我们都分同于不同的领域,如果有太多的人知道,对我们对你们都不是好事情”,白愁出自猎魔一族的担忧不无道理,一直以来虽然各个时期都会引起一类人的怀疑,可他们始终坚持自己的原则而不将这其中的不同大白于天下,为了就是稳定和和平共处。
“不过,我们可以携手合作”,白愁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如今的社会已不再单纯的靠独斗来行动了,他需要一些特殊的认可和手段。
“很好~”沈兵点点头,“我可以保证这个秘密只有在场的这几人知道”。
“谢谢你沈伯~”白愁用力地抿着嘴。
“我要感谢你们对我的信任~”沈兵用力地拍拍白愁和更骏的肩膀。
霓红灯璀璨夜,一个个酒吧舞者在人群的上空飘舞,引来阵阵的尖叫声,震的心脏几番欲跳将出来的音乐,如同鬼魅般勾起众人泛着迷离的眼神相拥而笑。
哀小宁就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忙冲众人摆摆手,直奔到洗手间撩起马桶盖,狂吐不已,胃里舒服了,心里却泛起一丝担忧和无奈。
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城市里足足游荡了半个月,除了每天神经兮兮地护着七星符外,所有遇到的,都是些有其他想法的流氓无赖。
她原本就不太坚定的想法,现在更加摇摇欲坠,她扯掉手腕上的七星符,斜靠在马桶旁边,用手捂着脸,稍稍休息一会儿。
几声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从隔壁传来,哀小宁本来没在意,可声音越来越大,听上去极为痛苦。
“是谁?”哀小宁一边扶着马桶站起身来,一边轻声问了一句。
这一问,呻吟声没了,只隐隐能感觉到咯吱咯吱的晃动,哀小宁有些紧张地开门走了出去,只见隔壁的门紧关着,声响应该是从这里面发出的。
还没等哀小宁上前敲门,就见从门缝时溢出大滩的血迹,鲜红鲜红的甚是吓人。
哀小宁的酒劲一下清醒了不少,她惊恐地捂着嘴,用力的试图撞开那扇门,一下两下,不知被撞了多少下,门缓缓地开了……。
一个半身**不停喘粗气的女人映入她的眼帘,女人的身下还有个肉呼呼直抖动的血块,哀小宁本想上前,可再一看这半**的女人,她差点没失声叫出来。
只见这女人从头皮到脚底无不透着一种透明色,头顶光滑根本没有一丝毛发,如若不是她那大眼睛上面长而浓的睫毛,任谁也无法将她和女性联系起来。
因浑身的皮肤太过透明,以至于毛细血管都看的格外清楚,女人身下的那团血球在不停地颤抖,好像是个小生命。
哀小宁连着后退了几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女人两眼泛泪不时地发出呻吟声,就在哀小宁几经挣扎决定上前释助的时候。
‘啪’地一声,洗手间的门被人暴力推开,一个貌似三十出头的男人径直走了进来,他穿着一双军用大皮靴,上身则穿着普通的休闲装,五官粗犷中透着精致,眼神闪亮冰冷。
他用力将门锁死,只用余光轻扫了一下哀小宁,走到半**的女人身边,不顾女人惊恐而又无助的眼神,用力地将手死死地扣住她的头顶。
女人那渴求的眼神像闪电一样直击哀小宁的心脏,她冲上前去,大声喝斥道:“快放手!”
见这人丝毫没反应,而身下的女人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哀小宁发疯般地朝那男人又捶又打,死命地想要掰开他的手。
男人用力一挡,反手给哀小宁一个耳光,这一巴掌打的哀小宁眼冒金光,耳朵嗡嗡响,半天没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