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不躲,以他的速度、反应能力,要躲过刚才那一击轻而易举,可却宁愿傻傻承受一击,离别时那眼神,仿佛与自己有着故事一般,还有,若芊是谁?这名字为什么听得如此的贴切,越想她就越头疼,仿佛又什么东西渐渐从脑海中要浮现出来,可她怎么就想不起来。
几可丹药下肚,飞快的调理伤势,不顾众位长老的劝说化作流光,冲天而起,向那寒夜离去的方向,随着大部队追去,也不是她非要去,也是心中有股奇怪的感觉,若是这次不去,她会失去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东西,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仿佛已经错过了一次,绝对不能够再错过第二次。
而寒夜也在思索,若芊为什么像是不认识他一样,狠心下死手不说了,可至少有些感情波动吧,愤怒或是不舍寒夜都能理解,可为什么却是理所当然?难道时隔多年,若芊已经忘记了他吗?忘记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他们之间的爱,在若芊心中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重要?
满脑子都是这种思绪,这该死的星河正法内劲居然如此的大,仿佛浩浩荡荡的星空之力,一只不断的吞噬这身上的灵气、体能,即使是噬魂虫细胞,也无法彻彻底底的将这股能量镇压住,难怪余娑被认为最有可能打败寒夜大魔头的人物,她的主修功法果然有些门道。
寒夜现在很累,身体上的疼痛到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心理的挣扎,打从她出现,且设计这一切,这个若芊不会又是假的吧,毕竟时隔多年,当时的寒夜弱的可怜,手段也不多,对于若芊的确定,无法考虑到灵魂气息的程度,现在他识别若芊,只能依靠感觉,和那张脸,可这些都是不准的。
单单从余娑的表情与反应,寒夜都不知道她到底是真是假,可他宁愿相信那是真的,却又不能相信那是真的,阴谋?阳谋?都是那家伙利用寒夜对若芊的痴情,可恶,当初真不应该将自己与若芊的事情全部讲给她听,搞得如此的被动。
身后黑压压的大军,寒夜视而不见,那些不过是蝼蚁而已,若非怕若芊生恶,恼了她那以后就别想在让她原谅了,想到如此,寒夜左拐右转,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摇身一变,化作以为平凡的剑神阁修士。
大军呼啸而过,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在山顶光明正大休息的寒夜,静静的端坐,好好的将身上的内伤、暗伤调理,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波人,叫已经压制住这股星河之力的寒夜,妄动杀机,这些人他随手就能够碾死,可在自己强横的时候不敢出声,却卑鄙无耻的要趁着他受伤时落井下石,如此小人行径可恶。
余娑在大军的最后面拼命的赶,那股强烈的念头,叫她是心乱如麻,生怕完了就一切都玩完了,又会再一次后悔终身,为什么‘又一次’她不断的想着这个不解的问题,这一次是为什么都无法解答。
飞过寒夜的山头,对于相貌平平的寒夜也只是一扫而过不在理会,可身子超过时,可焦急敢,一切念头都消失不见了,仿佛一切都接受了,又或者已经确定了他平安。
为何又有这种转变捏?今日余娑真是神经错路,愣在原地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她的人生随着那念头的平息,仿佛变得迷茫起来,失去目标的她,就这么傻乎乎的看着前方,看着前方一直到所有人都擦身而过。
她并没有注意到那山顶上的人就是寒夜,然不经意的一看,双目对视,才知道对方已经在看她很久很久了,一直都是这般的注视这她,起初,对于这种登徒浪子余娑是非常的讨厌,眉头都不由怒气恒生,以她清丽脱俗的样子,不知道被多少男人这样看过,可如此肆无忌惮的他到是第一人。
就像拂袖离去不理会这类人,可望到那双眼睛,对,就是那般的含情,雨润,仿佛分散多年的母子重逢般,这眼神在那大魔头离去时一模一样,就是这眼神,余娑确定这家伙就是那种人追逐的大魔头,他的变化之术真了得,居然瞒过了所有人在这里疗伤,却不想被自己撞破。
冷笑一声,身化流光,手中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宝剑,带着无尽的气势想那个端坐的人儿刺去,现在疗伤的对方,绝对没有办法抵挡下来的,剑就抵在对方的咽喉处,只差一点点就能够了解他的生命,可也正是这对眼睛,从未有过变化的感情,一直就这样子注视这她,让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刺下去。
两个人就这样子诡异的屹立在山顶上,久久不动,也不言语,相隔许久之下,寒夜都不知道要说什么,该说什么,而余娑对若芊那心理的窗口,是熟悉的不得了,可就是无法想起这眼睛眼神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生命中的,对于寒夜这大魔头更是没有什么话说。
像,非常的像,不单是形,神也非常像,可为什么见到自己却拔刀相向,即使对寒夜在迁明宗所做一切有厌恶,可至少也会询问一二的,到现在为之,寒夜都依旧无法确定她是不是若芊,若是刚才对方毫不犹豫的刺下,那么迎接她的将会是寒夜无情的斩杀,可对方在犹豫什么,还是回想什么?
“若芊”相互沉默许久,寒夜发出了最后的询问,要是这女子不为所动,或者是反应太过于激动热情,寒夜都不会再留手,据对不让这个阴谋在这样下去,不让她在无情的耍自己。
恩,又是这个名字,疑惑却有很熟悉,可最后还是遥遥脑袋,“我不是若芊,我是星河正宗的余娑,大魔头,我不管你跟若芊有什么,但是都无法磨灭你作恶的事实,受死吧”话是这么说,可她手中的利剑就是这么都刺不下去,就连她都暗骂自己,这是怎么了。
这个回答让寒夜更加迷糊,对于若芊的确定更加不准确,望着那张清秀的面孔,在对方的厌恶下恋恋不舍的挪开眼神,很想冲上去拥抱,可那无时无刻抵在喉间的利剑告诉寒夜现在的情况“哎,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完,在她目瞪口呆下,就这般不紧不慢的想一方虚空飞去,在空中还不时停顿,仿佛是在等待余娑,然余娑心中不是滋味,为什么刚才最好的机会,她却没有下得了手,而且寒夜的样子,根本就不想是受伤没有还手之力,他又为什么不对自己动手?
等可笑的是,余娑为什么要跟他而去,心中是怎么想的,身子在哪话语下,却情不自禁的想寒夜身边挪动,那该死不解的心细再度出现,无时无刻不在说,‘你若是不去的话,将有可能后悔一辈子’
寒村,余娑与寒夜站在宗庙祠堂,神情恍惚的看着面前的鹿头狗身神像,余娑的是似曾相识,而寒夜则大部分精力都在她的身上,许久,她这才叹了一口气,“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这雕像我好想是在哪里见过,可我却不记得这个村子,这里的一切,以你的手段,要对方我要杀就杀,何必如此戏耍”
想到寒夜在迁明宗奸-杀百万女修,她的心脏就不由一颤动,寒夜这个大魔头,定是想着什么变态的方式折磨自己,从他一路上打听自己的身世,和记忆中的点点滴滴,真不知道这怪胎对自己打什么主意。
余娑的记忆非常的简单,简单到寒夜都都说什么,可偏偏与若芊的经历不谋而合,若是说若芊没有以后,那余娑就没有以前,在她的记忆中,从下到大都是在修炼,闭关,除了师傅之外,知道的她的人和她知道的人都不多,直到十年期突破圣人期,才有不少人知道她的存在,她也太少陆陆续续的接触到各种形形色色的人,而在此之前,一切都是空白的,或者说都是听她师傅讲的。
看来得找到余娑的师傅询问清楚了,或找到上次设计陷害他的女人了解,据寒夜了解,若芊是在他进入锁妖塔没多久后,就登上了一座高峰带着对寒夜的悔恨跳崖而死,可没有人见到过她的尸体,就连寒村葬的也只是衣冠冢。
那高耸入云的山崖,甚至当时伴随若芊的那只寒虎,寒夜都找到过,试想一个凡人,又有寒虎亲眼证实若芊跳下去,且事后在山谷多出寻找到血迹,这才证实若芊已经死亡的事实。
感叹一声,余娑能对神兽石像有所感悟,说明她还有可能是若芊的,只是失去了记忆罢了,寒夜唯有这么可怜兮兮的安慰自己,那贞洁烈女求死的样子,叫寒夜心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你走吧”
这个男人居然放她走,难道带她来这里,只是为了看看这雕像?证明是不是他口中的若芊?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余娑不相信寒夜需要跟她完什么欲擒故纵,若是真的想得到自己,霸王硬上弓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