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众国超级巨舰的主控室里则是一片死静,三国敢于轻启兵戈,一切的底气尽在于此,事成则华夏低头屈服,事败则……
乌金色的长枪被气团粉碎,三色迷蒙的气团中出现了一丝杂色,气团的旋转顿时看起来有些不太稳定。
可是……
“哈哈哈……,哈哈哈……”
合众国巨舰主控室的人都疯狂的大笑起来,他们赢了,那气团根本就没有丝毫紊乱的迹象,想想也是,谋划了这么久的事情怎么可能被几个虾兵蟹将就给轻易的破坏呢!
“该死!”
木轩忍不住低声咒骂,尽管他并没有奢望自己一击就可以让这么庞大的元素武装给破坏掉,但是这鬼东西居然一点影响都没受到,这让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低。
“队长,怎么办?”
这时,一干队员也都已赶到,浑身带伤的虎子开口问道,一干人也都看着木轩。
“打,给我打,不论什么手段都给我尽管使!”
一声令下,噼里啪啦轰的声音随之响起,各色各异的元素攻击不要钱似的泼洒在气团上。
气团忽明忽暗,五颜六色的元素之力让本来只有三色的气团一下子变得有些杂乱,不过这些杂乱的色彩很快就随着气团的旋转消失不见。
一分钟之后,众人有些绝望,他们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可是那气团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不对!”
木轩下意识的惊呼让众人停下了手。
就在这时,一道惊天的炸雷错乱了风云,整片天空忽然变得荡漾,目所能及处尽是翻腾涌动的气流,那气流色泽美丽,黄蓝白交织出漫天夺目的画卷。
“这……,这,不会是这鬼东西形成的吧!”
虎子结结巴巴的自言自语。
三色气流凝成了一条无比漫长和宽广的彩带,他们好似来到了天地未开之时,三色彩带的交织晃动像是九天仙女在甩袖起舞。
忽然,舞动的彩带一阵翻腾,而后沉沉的朝着地面砸去。
交织,撞击——
那一瞬间天和地像是塌陷了一般,时间,空间都在塌陷中错乱迷失,让人分不清是真是幻。
只是一击,连绵的西疆不知被毁了多少山川。
看着那破碎的画面,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就连一手推进了整个事件的当事人也惊呆了。
合众国,扶桑,阿印,那些知晓内情的高层在看到这一画面后,他们心中涌起的不是惊喜,不是欢呼,而是一种深深的恐惧和无力,这完全是一种超越了认知的打击,人类所谓的毁灭性武器与之相比犹如孩童的玩具。
“云帅,我们该撤退了!”
浅蓝色飞船里,云凡没有理睬百里戎和千战,他眼神呆滞的看着飞船下方的河山,那片他守卫和热爱着的神州遭受了前所未有的伤害,然而他却无能为力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泪,轻轻的流下,沟壑纵横的皱纹也阻挡不住它的肆意和滂沱。
“打!给我往死里打!”
木轩暴怒了,一团无形的烈焰在熊熊燃烧,焚烧着他精神和理智。
那些队员发狂一样的攻击着那旋转的气团,可是这一切的努力看起来更像是一种挣扎,一种无力的挣扎。
三色彩带绵延在华夏西疆的上空,那一阵地动山摇撞击让世人都注意到了它的存在,灾难、毁灭的信息在整个人类的世界里传播蔓延。
挣扎,徒劳、无力。
看着那再次翻腾涌动三色彩带,泪水肆无忌惮的夺眶而出。
轰隆——
天摇地动。
二十几个饱经血火熬炼的血性汉子肝肠寸断,他们像个孩子一样难以自已的嚎啕大哭。
怒火燃烧,嚎啕的哭声焚尽了木轩仅剩的一点理智。
“杀!”
一声含糊不清的怒吼,木轩疯魔了一样向前冲去,淡金色的体魄之力和墨黑的空间之力喷涌而出,燃起一片蒸腾的乌金色光芒。
痛哭的战士们动了,听到那熟悉的喝令,他们的身体和脚步本能的追随着那个声音一起前进。
一个个愤怒的身影前仆后继的冲向前方,巨大的三色气团像一个怪兽一样无声无息的将他们逐一吞没。
“完了!”
“完了!”
同样的声音在不同的地方响起。
四眼和老鼠呆滞迷茫的看着空无一人的画面,战友死了,队长也去了,西疆的百万袍泽和千万族民也将随他们一起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扶桑将领干巴巴的大笑着,只有这样才能掩饰他心中的恐惧,泱泱神州都无法抵御那天罚一样的打击,区区一个四岛之国岂不是挥手可灭,偷偷的瞥了眼演示台上的那个人,扶桑将领的眼中充满了膜拜神明一样的敬畏。
敬畏的不止是扶桑,还有阿印,就连那些合众国的将军也同样满怀敬畏。
“结束了,元素武装将对华夏西疆进行上千次的打击,我希望在打击结束之后,你们三个国家可以给我一个满意的结局。”
演示台上的那个年轻将领轻轻的拍了拍手,那感觉仿佛是做完了一件微不足道的琐事。
主控室里诸国将领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朝着那人微微低头,语气恭敬的回道:“请您放心!”
“不!”
诸国将领的保证换来的是一阵惊呼,他们闻言诧异的抬起头。
演示台上的那个年轻将领不复自信与高傲,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上的画面,看着那个扭曲晃动的三色气团,他的眼角抽搐不已,间或有一丝丝细密的蓝色纹络忽隐忽现。
“不可能!就算一千一万个这样的杂鱼一起自爆也无法撼动那气团,怎么……”
那人话还没说完,屏幕上的画面陡然变成一片亮光,再也分不清天地,看不出任何的人物和线条。
爆了!
主控室里诸国将领的心中不约而同的涌起一个念头,那所谓牢不可破的元素武装破了,像一个巨大的闪光弹一样嘭的一声化为漫天光幕。
扶桑将领们与合众国打了个招呼,而后脸色难看的向主控室外走去,他们想要破口大骂,什么狗屁的战斗元素,狗屎的元素武装,看起来挺是吓人,可惜一捅就破。
当一个存在不可战胜的时候,人们会敬畏,但是当他被人战胜之后,只要那胜利者是个人类,人们便不会再敬畏。族群性与个体性同时彰显,人就是如此的奇怪。
与扶桑将领相比,几个阿印将领的脸色已经成了屎黄色,比死了爹妈还要惨痛的心情让他们甚至连招呼都懒得打一个,哐当哐当的摔门而出。西疆的事情是他们出的头,华夏的怒火必定要落在他们的头上。
气氛十分压抑。
压抑的不仅仅是这里,在许许多多的秘密所在,不同立场的人们都在等待这事情的进一步发展。那个古怪的武装破了,但是一切才刚刚开始。
战争就是一场对攻,你的招数我挡下了,接下来就该我出招!
浅蓝色飞船里,电子音充满了惊奇和难以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万亿分之一只是避免绝对的概率,怎么可能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