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正午,三人走出天越公司,每个人的外衣上都有着m女的签名,皆是欢喜跃脸。
“多亏了宝龙你,我们才拿到m女的签名。”雷瑞d笑道。
“我也不太清楚为什么她的态度转变的那么快?”宝龙虽然有些疑惑,但他善于将想不通的事情抛之脑后,道,“算了,能拿到就好了。”
“是啊!我要将这件衣服收藏起来。”蒋乐笑道,从宝龙那里夺过一个抱枕,说,“还有这个,见者分一半。”
“你不哭了?”
蒋乐冷哼了一声。
目的达成两人和雷瑞d分别。
“再见!”两人向其摆了摆手。
“再见吗……”雷瑞d的脸上有些哀伤,泪水在眼眶内打转。
“你怎么了?”
“明天有表演赛,你们还来吗?”雷瑞d问道。
两人坚定的点了点头。雷瑞d嘴角露出微笑,道,“明天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还有你们知道哪里有好吃的吗?”
蒋乐一笑,搂住宝龙的脖子说,“你问对人了。周叔叔专注杭帮菜35年,厨艺在这里是数一数二的,明天看完表演赛,我们一起他家蹭饭。”
雷瑞d眼睛一亮,问道,“可以吗?”
宝龙点了点头,说,“我妈妈会非常欢迎你的。”
“再见!”
两人告辞,向街边跑去。
“再见吗……”一句再见是雷瑞d的心头之伤。
还记得一年前。
黄昏之时,自己和最好的朋友梁天华一起放学回家。
“再见!”
路口,两人分别。雷瑞d感到今天梁天华和往常有些不一样,但也是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看着梁天华逐渐消失在金黄色的黄昏之光中的身影,突然感到很感伤。
结果,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正确的,那一天之后他再也没见过梁天华,那一声再见便成了永别。
正值感伤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小d!”
一个中年胖子穿着黑色的羽绒服笑着望着雷瑞d,行李在脚边放着,脸上风尘仆仆。
“爸爸!”
雷瑞d高兴的冲了上去。雷雨张开双臂将他抱在怀里。
另一边,宝龙回到家展示着成果,冷如玉望着宝龙的小脸也是十分高兴。
下午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逐渐的窗外的天空阴暗了下来。
宝龙吃完晚饭,看着电视中解说的程鹏和雷雨不禁有些微愣,歪着头思索着什么。
突然门铃响起,冷如玉去开门,关上门,看着宝龙微微一愣。
“是谁?”
“好像是乐乐……”冷如玉坐到宝龙身边道,“他跑向电梯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背影了。”
宝龙微微一笑,“他大概又来借我的作业拿去抄了。”
“不许借给他。”冷如玉严厉道,“你要鼓励他让他**完成作业。”
“嗯!”
吃完晚饭,宝龙去睡觉,睡到半夜起来上厕所,却是听到妈妈的低声的抽噎声,不禁双眼黯淡。
上完厕所,回到床上有些睡不着觉,将右臂的袖子挽起,白皙的皮肤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自己开始懂事拥有记忆应该是在一岁十个月的时候,当时在小区被惊为天才,自己经常听到妈妈的哭泣声,妈妈买玩具和其他的也是一式两份。
后来才知道自己其实还有个双胞胎弟弟,不过在出生后不久就被拐走了,这几年自己看着爸爸妈妈奔波,伤心,疲惫,自己也是心痛不已,所以强迫自己要乖一点。
大概在六年前有了转机,那也是一个冬夜,他永远不能忘记那一夜。他起初以为那是奇迹,后来才清楚那是一场噩梦。
自己从未见过一个三岁的小孩可以做出那么狰狞的表情,嘴角扯着,要不是和自己长得一摸一样,自己很难相信那是自己的亲弟弟。
“亲爱的哥哥,你有没有想过去杀人呢?”贝龙冷笑着问道。
“……”
“你真是可怜……”贝龙轻蔑的笑道,“我可是很迫切的想要去杀人呢,杀尽天下之人!”
“什么!?”宝龙吓的后退了一步。
“所以……”贝龙手握到龙泉剑的剑柄上,缓缓将剑从剑鞘中抽了出来,剑身冷冽如泉,道,“妨碍我的人,阻碍在我前进路上的人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剑刺进他的喉咙,即使那个人是我的亲哥哥,哈哈……”
手臂上的这道伤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当时如果不是吕超布和托比,自己现在可能就是死尸一具,被深埋到地下了,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冷战。
夜散去,翌日清晨,宝龙照例和冷如玉晨跑后去叫蒋乐。
开门的是蒋乐的母亲,但宝龙很快便嗅到了这凝重的气氛,坐在沙发上有些不自在。
蒋乐的妈妈端来水果,宝龙问道,“蒋乐呢?”
蒋乐的妈妈哀叹一声道,“去他表姐家了……”
“昨天晚上?”
“嗯。”
宝龙想起昨天晚上蒋乐去摁响自己的门铃,那绝对不是去借作业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宝龙问道。
“小樱离家出了……”
“什么!?”
“小乐和小樱关系最好了,小樱每次来都会带好多礼物给他,所以他很担心。”
“小樱的家在哪里?我想去看看乐胖子,毕竟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蒋乐的把爸妈一阵感动,给宝龙写了地址。现在这个时候,宝龙比起大人更能劝导蒋乐,幸好地点不太远。
宝龙跑回家从冰箱里拿出了很多的真空空包装的饭菜,匆忙出门。
冷如玉疑惑的看了一眼宝龙,整理起冰箱里的东西。她不是很担心宝龙,因为宝龙很乖巧聪明。
天越公司门前,雷瑞d坐在台阶上等着两人来,突然一个风风火火的人影映入他的眼帘,他嘴角一笑。
宝龙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气喘吁吁地跑到雷瑞d身前道,“对不起,我不能看表演赛了。这是我爸爸做的菜,真空包装的,你留着吃吧,再见!”说完摆手离开。
雷瑞d喃喃道,“又是再见吗……”
他提着饭菜回到休息室。雷雨走了进来,喝了一口茶,问道,“你朋友呢?”
雷瑞d噘着嘴唇说,“走了……”
雷雨看着桌子上一袋子饭菜,缓缓道,“你交朋友一定要慎重,不要再交那个什么天华的那种朋友了。”
“爸爸,你又来!你怎么对天华有这么深的偏见呢!?”
“那叫偏见?”提到梁天华,雷雨气也是不打一处来,大声道,“你以前很乖的,可和那个什么天华的交了朋友,你贪玩游戏、乱跑、还到处打架,这也叫偏见?”
“我……打架?”雷瑞d反驳道,“我打架那都是别人先打我的,我从未主动打过别人,他们总是骂我是个没妈的孩子,你每次都指责我,我就应该活该被打,不能还手吗?”
“总之……打架就是不对的!”
“你不可理喻!”雷瑞d哭着跑了出去。
程鹏看到渐渐跑远的雷瑞d,无奈的推开了休息室的门,看着雷雨道,“你们不会又是因为梁天华的事吵起来的吧!”
雷雨默默的点了点头。
“能让小瑞伤心成那样的人,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就剩下梁天华了吧。”程鹏道,“我听小瑞提过梁天华,我感觉梁天华那个孩子不错,坚强、善良、勇敢!”
“别听小d胡说,”雷雨道,“那都是他美化过的。”
“就算这样,你也不该和一个孩子置气。你是前辈,但我还是要说,这件事上,错的最多的还是你。”
雷雨气有些消了下去,穿上羽绒服出了门,程鹏无奈的摇了摇头。
天空有些阴暗,片片雪花飘落,这在杭州这个月份可不常见。
雷瑞d坐在公园的凉亭,脸贴在冰冷的石桌上,双目注视着手中的的一个水晶吊坠。
记得去年的十二月中旬,当时正是自己的生日。
自从妈妈去世,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过过一个像样的生日了。当时雷雨买了生日蛋糕,替自己过生日,当时是自己最为开心的时刻。
可以一通电话打来,雷雨道,“爸爸马上回来,你先吃着蛋糕。”说完,出了门。
“又是马上回来……”这样的说辞自己已经听了几千遍了,取了几块蛋糕,雷瑞d也随后出了门。
街道上到处挂着彩灯,倾听着圣诞歌曲在街上游荡,不知不觉来到广场。
天冷人稀,几乎看到任何身影,他坐在喷泉旁边仰望星空。
“你怎么在这里?”
一个声音传来,雷瑞d循声望去。
一个微胖的少年站在不远处,戴着兔儿耳罩,穿着厚实的羽绒服,微胖的脸颊因为低温变得通红。
“天华!”
雷瑞d喜出望外。
梁天华撇着头微微一笑,坐到雷瑞d身旁,问道,“你在这里干吗呢?”
雷瑞d分给梁天华蛋糕,道,“我在看妈妈。”
梁天华向四周望了望,“是你妈妈让你在这里等着吗?”
“她在那里!”雷瑞d笑着指向空中的星斗。
梁天华看向星空,突然明白过来,道,“对不起,我……”
雷瑞d笑着摇了摇头,道,“没关系的,虽然妈妈死了,但是她在天上,”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也在这里,她时刻陪伴着我。”
梁天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包装盒,递了过去,道,“本来想明天给你的,既然现在遇到你了,就先给你了。”
“这是什么!?”
“生日礼物啊!”
雷瑞d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梁天华笑道,“今天我去交作业的时候在老师的办公桌上看到你的资料了,你说巧不巧?”
“谢谢!”
雷瑞d接过礼物,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水晶吊坠,兴奋道,“好漂亮!”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雷瑞d一笑,“但我喜欢!”
“你想不想看星星更清楚一点?”梁天华问道。
“当然!”
“你闭上眼睛。”
雷瑞d闭上双眼,梁天华神色正色起来,手掌笔直,闪过一丝绿色的光芒,在雷瑞d的眼睛上一抹,道,“睁开吧。”
雷瑞d睁开眼睛,视野清楚了将近十倍,抬眼望向空中的月亮,连细微的凹洞都看得极为清楚,不禁惊奇道,“这是魔法吗?我也要学。”
“我不会教你的,而且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学会这个‘魔法’”
雷瑞d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道,“小气鬼!”
“你要看多长时间?”
“一晚。”
“我陪你。”梁天华微微一笑,“反正我也无事可做。”
两个有着真挚友谊的朋友一起吃着蛋糕仰望星空,直到东方发白,群星散去。
雷瑞d盯着水晶吊坠,哽咽道,“天华,我不高兴了……”
雷雨冒着风雪在街上乱转,时间一长,他的愤怒化成了担心。远远的,他看到了雷瑞d的身影,他跑过摸了摸后者的身上道,“你没受伤吧?”
雷瑞d噘着嘴道,“爸爸,你以后不许再说雷瑞d的坏话了!”
雷雨点了点头,抱着雷瑞d道,“爸爸再也不说了。”
雷瑞d望着马路的另一旁,梁天华的虚影出现,笑着向他伸出了右拳。
另一边,宝龙按照地址赶到小樱家,却是看到蒋乐哭的泣不成声。
蒋乐看到贝龙道,“宝龙,表姐他真的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