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除夕夜跟宇哲那个了以后,他就很自觉地搬回了酒店,我和他几乎天天腻在一起,早上压马路,下午赖在空中咖啡厅看书,晚上打游戏,睡觉前他还喜欢抱着我一起听音乐。这样的日子如果能永远地继续下去就好了。。。。。。
可惜事与愿违,大年初七,正当我和宇哲在空中咖啡厅喝着草莓牛奶的时候,宇哲接到的一通电话打破了甜蜜的平静。
"喂,伯母。"宇哲喊电话那头的人伯母,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她是岗本莉奈的母亲。
"什么?我现在就过去。"宇哲挂断了电话拉起我的手就匆匆地往停车场走去。
"发生什么事了?"我见他脸色凝重,压低了声音试探性地问道。
"岗本莉奈服了抗凝血剂割腕自杀了,还好发现得早,现在在医院里。"宇哲拉开他那辆玛莎拉蒂的车门把我让了进去,自己又赶紧进了副驾驶戴上安全带出发了。
这一幕让我想起了我被自己掉落的乳牙卡到喉咙的时候,宇哲也是这么急急忙忙地带着我往医院走去,说实在的,我此刻心里很不爽,岗本莉奈这是算什么?黔驴技穷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啊?
我嘟着嘴叹了口气,转过脸去看宇哲,他正在专心地注意着路况,突然想起了他那句"我玩极品飞车的时候练的。"只好咽了咽口水,保持安静。
到了医院楼下,宇哲停好了车本来是想带我一起上去的,不过这种时候,我觉得应该给他和岗本莉奈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别弄的本来可以说开的事情,因为我在场不好启齿而就这么一直误会下去。而且这种场合,本来我出现是很尴尬的事情,估计是宇哲怕我胡思乱想才把我也拉来的。
"宇哲,我们就这么空手去不好吧,er。。。。。。我看她现在应该吃不下东西,要不我去买束鲜花聊表心意。"
"嗯,我在1605等你。"
我在医院附近找到了一家鲜花店,买了一束粉色的香水百合,因为我觉得百合跟岗本莉奈的淑女气质很相配,本来我是想选白色的,但考虑到是送给病人的,白色不吉利,就挑了稍微喜庆一点的粉色,将鲜花包好付过钱后,我抱着一大束香水百合信步往住院大楼走去。
我觉得自己步伐够慢的了,有什么该说的应该都说完了吧?没想到,还是让我从虚掩的门缝中听到了不该听的。
"我可以为了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为什么你就不能原谅我的一个无心之失?难道为了这件事,你就要完全否定我这么多年来对你的付出吗?"岗本莉奈的声音很虚弱,语气中带着哀求。
宇哲没有说话。
"那天晚上,我是喝多了一时糊涂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我也是受害者,我没想到他对我居然有这份心思,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由始至终心里只有你风间哲也一个!"莉奈口中的"他"说的应该就是佐藤宏辉吧,原来在酒场上勾搭宇哲的女人是他的管用伎俩,妈的,想起来我都来气。
"莉奈,对不起,这一切并不是你的错,以前我不想承认,但现在,我很清楚,是我变了心,辜负了你。"
宇哲的话音刚落,一个并不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这位同学,你是来看莉奈的吗?"
一个四十出头,姿容端丽的贵妇人站在了我面前,她很有礼貌地向我点头致意,她的汉文虽然很流利,但是带着很浓的东岛口音,我对她鞠了一躬:"伯母您好,我是跟岗本小姐同校一年三班的金诺。"
她优雅地一笑说:"我是莉奈的母亲,来,请进。"
她将我让了进去,我朝岗本莉奈轻轻点头表示问候,然后又转身将手中的香水百合递给了莉奈母亲。
「これ、ほんの気持ちですが…」(这是我的小小心意。。。。。。)我将手中的香水百合递给了莉奈母亲。
她似乎对我会说东岛语感到很以外,差异地从新地打量了我一下,然后马上礼貌地伸手接过花束说「あら、わざわざありがどう。」(哎呀,有劳你费心谢谢。)
说罢她又对身旁的宇哲点了点头,宇哲回了礼,她又走到病榻旁的储物柜前将百合花插在上面的花瓶上。
我的注意力其实一直在岗本莉奈身上,我留意到刚才我递花给她母亲时,她看到我无名指上那枚钻戒的一刹,眼神瞬间暗淡了起来。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不是因为李宇哲的话,我和岗本莉奈应该能成为很好的朋友把,不过事已至此,我和她的关系这么尴尬,又有什么话可说呢?
我无奈,向莉奈简单地客套了两句,就准备离开,临走的时候宇哲将车钥匙扔给了我,示意让我在车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