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れてるとは思いません、どう見でもただの嫌です。」(我觉得怎么看都只是她不想喝而已,不是害羞。)
咦?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我抬头一看,东岛大叔手中的酒杯被李宇哲抽了起来,然后杯中的红酒被一饮而尽。
不会吧,一想曹操,曹操就到,他是人不是,什么时候站在卡座后面的?还有,他不是自己人吗?怎么会说东岛语?
东岛大叔面子挂不住了,压沉了嗓子道
「てめー、何者だ?」(你小子是什么人?)
「彼氏です。」(她男朋友。)
好吧我彻底石化了。
「彼氏?ふざけるな、お金払えばすぐ俺のものになってくれるだろう?とっとと消え失せろクソガキ!」(男朋友?别逗了,给钱的话人马上就是我的了,赶紧给我消失吧小子。)
「嫌です、彼女を連れて帰られなければ困ります。」(抱歉,可我必须带她走。)
「俺は誰だが知ってるのか、電話一つすればすぐボコボコにやられるぞ。」(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一通电话就能把你弄残废。)
「じゃ、まず電話を捻り潰します。」(那就先把您的电话报废吧。)
接下来的场景是看得我下巴都合不拢,他抄起桌面上东岛大叔的那台天价定制verto手机,用拇指把屏幕摁裂,随手扔掉,然后拉起缩在沙发一边的我就要往大门走去,经理带着四名保安来了,却不料被李宇哲三下五除二就放倒了。经理慌手慌脚地拿起电话扬言要报警,李宇哲却淡淡地回答道:"来这里娱乐的都是些有脸面的人,这事要传了出去恐怕会影响酒吧以后的经营吧。"
经理语塞了,又明知自己动起手来不是李宇哲的对手,只好认栽了,李宇哲不等他回话,拉着我快步走出了酒吧。
李宇哲的步伐很快,我穿着高跟鞋只能小跑跟在他后面,借着路灯我看见他手臂上有一道伤口。
"李宇哲!你手在流血。"
"没事的,只是轻微的擦伤。"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漫不经心地回答道,看来要不是我提醒他他根本不知道伤口的存在。
远离了酒吧,他把步伐放慢,我和他并排走着,想起刚刚他在酒吧说的话,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想跟他说声谢谢什么的,又觉得自己的谢谢太无力,这几天我自己都数不清自己跟李宇哲说过多少句谢谢了。
"根本没有什么亲戚是吗?你很需要钱吗?"他转过身来,一脸认真地注视着我。
我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该怎么回答?跟他说真相他会相信我吗?还是会为了避免麻烦从此离我远远的?
"你究竟是谁?告诉我。"他用手将我的下巴台起,让我的脸和他相对,继续追问着。
我缴械投降了,在和他四目相对的情况下我根本没办法撒谎,也许是我忌惮他的洞察力,也许是我不忍心用谎言来敷衍他的真诚。
"那天,就是你遇见我的那天,晚上我们一起看的新闻你还记得吗?"
"记得。"
"我就是那个投海逃脱的试验体。"
这回轮到李宇哲石化了。沉默了好几秒他才说道
"这么说你就是那个拥有可以无限转录的完美基因的女孩。"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我警惕了起来。
他没有回答,而是把话题岔开了。
"你是怎么被关进极秘实验室的?"
"三岁的时候,爸爸带着我和妈妈到东岛旅游发生了车祸,妈妈被送到了一家与极秘实验室有合作关系的医院接受救治,恢复途中突然得了并发症,心脏发生衰竭,他们研究了妈妈的血液样本,发现妈妈的dna有异常,爸爸当时为了给妈妈治病花光了所有积蓄,院方提出可以免除妈妈的医疗费用,条件是需要我协助极秘实验室的研究。当时说只需要我在实验室呆一年,几个星期后来我听说妈妈的病没有治好,去世了,后来渐渐地也跟爸爸失去了联系,他在最后一封邮件里还说过他会准时来接我的,结果却再也没有音讯了。我有在网上查过,十年前我家的房子发生了火灾,由于烧毁严重已经被拆除了。"
李宇哲没有说话,而是拉着我进去了一家手机店,他挑了一台跟跟自己手机同款不同色的y-phone16,又办了一张新电话卡。他将自己的号码存到里面,然后把新电话递给了我。
"既然你离开那里了,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不知道,平凡的,正常女孩应有的生活吧。"
他脸色不再凝重了,而是对我温柔地笑了笑说:"走吧。"
"喂,君子之交淡如水,我无功不受禄。。。。。。"
"那以后还我就行了。"他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说着。
"那,你今天怎么会在酒吧里的?"
"跟踪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