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而来的同学聚集一堂,令金碧大酒店蓬荜生辉。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弹指一挥间,少年即而立。老同学都用一种物是人非的姿态迎接对方,更有那脆弱的女生抱在一起眼睛下起了雨。十年,一个岁月的符号,不是一个句号,而是一个感叹号。再聚首,仿佛那些无拘无束的青春岁月就在眼前,禁不住感慨万千,尽情畅饮。
女生中变化最大的就是孟言溪,原本她是班里最不起眼的丑小鸭,目前倒成了最抢眼的白天鹅。几杯酒下肚,她的脸上泛起了桃花朵朵,双眸含情脉脉,开始不受控制地跟着任永欣转。
任永欣被他们灌的晕头转向,他不小心撞击到这个含情量高的目光,迎笑过后,当即避开,有了苏宛漾这么完美的老婆,他从未想过任何女人,就连公司里一朵花步语妍多次借用工作之便,用眼神用肢体挑逗,他仍然能坐怀不乱。
这次根本不用刻意去收拾古于澄,他自己一杯杯苦酒咽下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泪洒过后,换作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醉醺醺地来到孟言溪身边,挽起她的胳膊,喝起了交杯酒。
“言溪,从现在开始我准备追求你,你没有意见吧?”
孟言溪红唇一抿,咽下杯里余下一半的红酒,笑道:“我没意见,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追的到?”
“我古于澄想追的人没有追不到的,除了……”
“除了谁?”
“除了范冰冰……”
古于澄笑得扔掉了酒杯,笑得满脸都是泪,笑得五体投地,爬在地板上继续笑。
孟言溪也酒杯一扔,跟着笑起来,许多同学都加入了这个笑的队伍。
收住笑后,任永欣望望乱作一团的古于澄和孟言溪,突然间大叫起来:“般配!太般配了!古于澄和孟言溪是一个最佳的完美组合,俩人都还没有另一半,不如,你们一起来谈谈?”
“谈什么谈?弹弹弹弹棉花啊?”孟言溪笑的酒都喷溅出来。
“天造地设的俊男美女!这个提议好,古于澄,孟言溪,你们俩人就试着弹弹棉花吧,说不定还能弹成厚棉被,结婚的时候盖呢!”
“大家都来弹棉花了,弹棉花好,弹棉花秒,弹成了棉被盖新人。”
两个男生拿筷子敲打盘子,活跃了现场的气氛。在场的人都摇摇晃晃脱离了酒桌,红男绿女不知道谁是谁的组合,不管对方是谁,开始了乱七八糟的贴面舞。
古于澄在酒杯里看到一张美丽的脸,岳雪柔的影子无处不在,他痛苦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吞下了那个扰乱他心绪的影子。
几个同学击掌为鼓,大肆起哄,古于澄和孟言溪成了今天聚会的焦点。
“为了促成这段棉花缘,我提议,让古于澄和孟言溪来一个现场版的拥抱。”
“亏你小子想的出,这个提议太棒了,强烈要求来现场版的!”
“5,4,3,2,1,拥抱开始!”
寡不敌众,古于澄和孟言溪简直是五花大绑被众人推在一起,俩人的四肢已经不归自己所管辖了,不知道是谁解开了身上的皮带,只知道那人的腰身如水桶,恰到好处的把古于澄和孟言溪的腰部牢牢圈起来。
笑得任永欣泪光四溅,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这样开心过了,他摇摇晃晃地端起酒杯起哄。
又来了一个恶搞的家伙,他扯下自己的皮带,把俩人的双腿也绑了起来,这下便插翅难逃了。
苦不堪言的被绑男女,身体紧贴,无法动弹。身体虽然紧紧在一起,可是却同身异梦,各有所属,打打闹闹调节气氛还可以,如何玩真格的,俩人必然是一万个拒绝。
双方发出不同的心语,“如果她是岳雪柔就好了,如果他是任永欣该有多幸福!”
“虽然已经达到拥抱要求,但为了寻求进一步的感情发展,强烈要求现场版接吻。”恶搞变本加厉了,哪两个负责恶搞的男生,分别按动他们的头部,促进两张嘴巴的粘合。
“不好,不好,大家都是文化人,可不要这么野蛮,拿道具来。”周菲菲从盘子里拿来一块奶糖。
两个男生找来一根缠啤酒的绳子,绑上糖块,站在椅子上,放在他们中间晃悠,“这一个环节是新郎新娘咬糖块了,拿dv的请千万不要错个这个精彩的场面。”
口哨声,呐喊声,起哄声,乱成了一片,还真有点闹洞房的意境。
这个小糖块太灵活了,他们咬了几次都没有咬到,最后咬到的却是双方的嘴唇,这可是古于澄和孟言溪的初吻啊,一个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吻,一个不带感**彩没有感觉的吻,他们紧张的鼻子碰鼻子,牙齿碰牙齿。
“拜托,你们几个家伙快放开我,我要吐酒了。”古于澄被来回的推拉,酒精已经灌满他的肚子,他的胃里浪潮般翻滚起来。
“想趁机让我们放开你们,没门!在下一个环节还没有进行完之前,绝不可以放开你们。”
“拥抱过了,也接吻过了,你们还想要怎么样?难不成下一个环节你们要举行现场版的洞房吗?快放开我,我真的要吐了哥们!”古于澄急的哇哇直叫唤。
“你们闹也闹够了,整的我的初吻都给了他,该放开我们了,总不能一直绑着我们吧?”孟言溪也开始求饶了。
“行了,你们几个小子,今天闹得有些过火了,见好就收吧。”任永欣看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
“班长求情也不可以,摄影师请注意,下一个环节开始了!”
吓得孟言溪浑身打颤,不知道下一个环节会恶搞什么?
“我宣布,下一个环节是——倒地接吻,模拟式洞房!”
倒地接吻,模拟式洞房?孟言溪差点没晕过去,这几个家伙越搞越过火了,她瞪起了杏眼抗议。
经过这一道道折腾雷人的程序,古于澄的胃再也不堪折腾了,他“哇”的一声口里的污物喷出好远,孟言溪的身上沾光最多,周围的几个同学脸上身上纷纷都挂了彩。
“你小子故意的是吧?怎么说吐就吐?”
“我早就让你们放开我,可是你们不听,挂彩活该,你们接好了,又来一股……”
古于澄张开口,又是一阵狂吐,可怜的孟言溪受害最大,一张粉脸被他污染的不成样子,想用手去擦,却动弹不了。
“快逃啊!”周围的人脸上头上都挂了大彩,他们瘟疫般跑了出去。
“你们不要跑,没有良心的家伙们,快给我们解开啊。”
没有人理会他的话,屋内的人都一溜烟跑了出去,洗脸的洗脸,洗胃的洗胃。
古于澄下巴溢满了呕吐物,样子不堪入目,他绝望地大叫:“悲剧啊,大难临头扔下我们,我们怎么办?言溪,你可不要怪我,我可不是故意吐你的。”
“你这个家伙这一招果然灵,把他们都吓走了,只是你苦了我,我会因此而减肥一个月的。”孟言溪脸上的污物往下滴落,她低头在他的肩头来回蹭。
“拜托,不要折磨我了,你这样弄得我好痒。”古于澄被触到痒处,大笑了起来。
“不许笑了,我们快设法解开皮带。”
俩人试了试,两具身体僵硬的就像一个柱子,根本就无法动弹。
“我们现在已经变成了连体婴儿,一条线上的蚂蚱,我们要齐心协力整治他们一下。”
“还怎么整治?你刚才那一吐比什么都厉害,整的他们也够残的。”
“当务之急,我们必须要分开身才行。唉!这个该死的任永欣跑哪里去了?他一向以大哥自居,关键时候还是丢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