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厉首先说：“皇太后您当时也是一枝花，虽然如今修为高，衰老的速度慢，但也总是会有那么几道痕迹的吧？”
这句话听得陵千寂云里雾里。
这跟什么有关系？
难不成是楚厉被逼急了开始精神错乱胡言乱语了？
扯了扯帝离殇衣袖，陵千寂疑惑地问道，“他，疯了？”
帝离殇摇摇头。
“楚厉当年爱慕过皇太后？”陵千寂又说出了一个非常不靠谱的猜测。
直觉告诉她，楚厉今天肯定是想正式向皇族宣战，但理由是什么？
纯属地贪恋权力？
听到陵千寂这个猜测，帝离殇只觉得陵千寂脑洞太大。
“我也不知道。”
帝离殇为了避免陵千寂再得出个不靠谱的答案，所以十分诚实肯定地回答。
他怕陵千寂再说下去然后楚厉听到后来找陵千寂麻烦。
“好吧。”陵千寂有些失望。
然后陵千寂从帝离殇身后探出脑袋来看。
帝离殇长得太高，完全挡住了她，所以她只能伸长脖子出来看。
但陵千寂一伸出脑袋，帝离殇就像打地鼠似的把陵千寂按回去。
不满地瞪着帝离殇宽厚的后背，陵千寂努力维持笑容。
她现在怎么就那么想一刀砍下去呢？
但陵千寂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
毕竟她是一个欠帝离殇一条命的人。
所以，陵千寂继续坚持不懈探出脑袋来看，但结局都是被按回去。
屡次过后，陵千寂决定放弃。
她决定听。
然后陵千寂听见皇太后说，“然后？”
“您宫里的仆从换得如此之快，想必也是成了您青春永驻的牺牲品吧？”
楚厉说了一句陵千寂稍微能听得懂的话。
皇太后的仆从换得是快，但这跟青春永驻又有什么关联？
血……浴……吗？
陵千寂又得出一个自己都觉得好恶心的答案。
摇摇头，陵千寂把那个答案从脑海中删除。
她跟皇太后住的那一年内，皇太后的全部时间基本都是跟她在一起，所以不太可能。
接着，楚厉说，“如果臣把这事传出去，您想会如何？”
说到这，楚厉脸上的表情已经失控。
他的语调里充满了憎恨和阴毒。
即便是隔着一个人，陵千寂都觉得楚厉语调里的那些情绪就如蛇般慢慢地从她脚尖爬满她全身。
“不如何。”皇太后站起身，拍了拍帝卿，示意她退下。
然后陵千寂听见她说，“你认为哀家没有你的把柄吗？”
皇太后的语气跟楚厉一样，充满了自信。
跟楚厉斗智斗勇了那么多年，她手上会没有楚厉任何的把柄？
说出去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有又如何？”楚厉把衣衫上挂着的玉拿下来。
然后他把它对着皇太后，“轲芤不知道被谁拿走，但这块玉，虽然没有轲芤那么厉害，却也有轲芤的一点点功效。”
“楚厉！”
陵千寂听到了皇太后失控的怒吼。
然后，陵千寂能感受到帝离殇整个人愣了愣。
心脏忽然漏了一拍，陵千寂探出头去看。
天，那还是她认识的那位貌美如花自恋无比的皇太后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