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加进来一个流氓,而且还是个非常调皮的家伙,但大家并没有任何表示,诺姐的回归才是最值得大家开心的事情,虽然大家都很想知道自从大家分开后,依诺到底去了哪里?怎么会来到了成渡市的女子学院?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的?你如果不说,我们也不问,你一生不说,我一世不问,大家就这样脸上都洋溢着丰硕的颤抖地看着;蒙蒙拉着依诺的手,还像当年那个萌萌的小女孩,阿达依旧在前面扯高气昂,小秋圈着两只手在胸前,依然一脸的无辜淡然,仿佛今天让他来买单受了委屈一样。阿海,还是以前最没有存在感的家伙。
一桌菜上来,玲琅满目,谁都没有动,大家都看着。当年小秋在拼命奋斗那年,看着楼下的老板娘过节炖鱼又炖鸡,馋的口水直咽,可是他也没有动,大家都这样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除了那帅的有点掉渣的钱进钱同学,大口大口往嘴里塞,也不见外,还不时的招呼大家吃,吃了半天看大家都没有动,他也就停了下来,一双筷子尴尬地举在空中。依诺看大家都不说话,微微一笑,“大家都吃啊,看着我干嘛呀。”在依诺的一句话下,刚刚仿佛电影点了暂停键已经停止的画面,突然开始播放了一样,阿达哈哈一笑,拿过一瓶啤酒用牙齿咬开,一瓶接一瓶地咬,咬开后每人都发一瓶,“喝酒啊,你们都傻着干嘛?诺姐都来了,你们还愣着干嘛,阿海,敬诺姐一杯……”阿达一边发酒一边发话。最没有存在感的阿海一直很听话,他端起酒杯:“诺姐,我敬你。”依诺也端起杯子,眼圈一红,正准备喝,又是那最不了解状况的人出来捣乱了,大手一挥,“谁要灌我师傅酒,先过我这关。”说完豪爽地拿起一瓶酒咕咚咕咚吹了起来。阿达眉头一皱没有发话,就连阿海也没有理他,“诺姐,我先干为敬”,依诺还是很自然地将杯子里的酒干了,然后坐下,轻轻地问了声:“你们都还好吗?”……
李浩成也算是典型的台湾在大陆事业有成的那一批人了,公司在他的带领下,业绩蒸蒸日上,每次公司产销会时一拉出货曲线图,中间那条红线就像一条盯着猎物准备攻击的眼镜蛇,一直高昂直上。事业有成的男人,成功后的空虚往往会伴着无尽的寂寞。有人说:寂寞的人有两种,一种是什么话都听的明白,一种是什么话都听不明白。对于下属,他李浩成什么都听的明白,但对于感情,他却什么都听不明白了。“我到底属不属于寂寞的人呢?”李浩成喝完一杯红酒,叹了口气。他对于人生的态度,就像喝这红酒,对于他来说,红酒不过是一种酒精类饮料而已,没必要把它神圣化,优雅化。想加冰,想掺雪碧,想放上大料柠檬等煮开了喝都无所谓,但对于感情,对于离过一次婚的他来说,一直小心谨慎,这一谨慎就是10年,他已经四十岁了,虽然已经到了青春的尾巴阶段,但岁月仿佛将他遗忘过一般,脸上没有一丁点的老态,有的只有经过成功的事业而沉淀下来的成熟与睿智。对于生活,他一直很从容不迫,在他看来,生活就是让弱者感觉无奈,让强者感觉无聊的游戏,没错,如果你有上亿的身家,你也可以把生活当成一个无聊的游戏。但对于感情,他一直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躲藏。他的前妻,现在是台湾一个著名节目主持人,在准备离婚前给他发了个短信:“我们太年轻,以致都不知道以后的时光竟然还有那么长,长得足够让我忘记你,足够让我重新喜欢一个人,就像当初喜欢你一样。”主持人往往出口成章,就因为这样一段话,让他把结婚以来十年他所有赚来的东西全部拱手相让,他已经找不到任何留下来的理由了,前妻一直常常跟他说的一句话:“今生今世,我只是个戏子,永远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眼泪。”走之前,他给这个戏子留下了680万,不出半年,这个戏子就把这680万全部交给了另外一个戏子。他只身来大陆时,一无所有,身边没有女人不奇怪,十年后,他事业有成,身边依然没有女人,大家就很奇怪,一个跟了他十年一起打拼商场的老伙伴闲余的时候问他“浩成,你也该有个女人了。”台湾男人点点头,用手扶了扶眼睛,眼睛却看到了远方,满脑子想到的却是那个像水仙花般长睫毛女孩,故意穿着低胸黑丝,眼神迷离地抬起头跟他说:“老板,我什么都会的那个女孩,是的,久经商场的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女孩如兔撞的眼神跳跃躲避,仿佛在害怕着什么,就那个眼神,一下就让他无法自拔,他还来不及疼痛,来不及流泪,就已经爱的刻骨铭心,他愿意用他所有换取这个女孩的灿烂笑容。他再次微笑,心里想,那么笨的女孩,我怎么会让他直接管理一个部门呢?可是我就是愿意,她从来没有提过的,是的,是我自己愿意的,他会心一笑,她今天在哪里吃饭呢?对哦,今天她是去见男朋友,她那样的女孩,该怎么样的男孩才配的上她呢?他突然很想见到她,很想很想。他直接拨通她的电话,对方挂断,继续拨,又挂断。这小妮子,别的下属见到他的电话立正接听大气不喘,她尽然敢挂断,明天不想来上班了是吧?他又干了杯加了冰块和雪碧的红酒,然后拿起手机,略微思考后给她发了个短信“公司紧急事件,速回电”发完后他就像个调皮的小孩一样趴在桌子上抿着嘴一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