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灵眼初成
平静下来的周阳意识沉入识海，忽然发现识海中多了一丝什么。
“噫，这是？”
只见他的识海中一条竖眼突兀竖立，那只竖眼淡漠无比，有种看尽世态沧桑的厚重，还有一份掌握天地法则的无所不能。
周阳的意识沉入这只竖眼，他猛地一怔，透过那只竖眼，他感觉他的思维、意识、视野和推衍能力都有长足进步，让他有种天上地下，无所不能的错觉。
而且，透过竖眼，天地元气在他的眼里呈现出具象化，平时捕捉不到的天地元气，在他眼里如一个个可以伸手捕捉的实物，是那般清楚，那般抢眼，那般令他兴奋。
同时，他的意识沉入这只竖眼之后，整个身心都如一个冷眼观旁观的上帝，带着冷漠和纵观一切的平静心态，枯寂而毫无感情。
但是，这种心境却让他对武道的理解与见解，比起平时提升了好长一截。
“这是怎么回事？”
周阳将手伸出，探向识海中看到的天地元气。可是，那丝丝缕缕的元气就如一个个透明人一般，根本没有半丝反应，他也不可能将这些天地元气掌握。
“这有什么用？”
可看而不可捉摸，这不是碍眼吗？
周阳对这道道元气运行轨迹，涌出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就像一个乞丐，看到一筐子烧饼，却可望而不可及，只有狂咽口水的份。
我不相信，这竖眼就这样没有实用价值了。
殒神诀晋级所带来的竖眼，应该会有特殊功能的。他坚信这个凭空而生的竖眼不会让他失望，于是，他用尽各种方法进行实验，结果，一切出乎他的意料，无论他采取何种方法，这只竖眼除了看得更清楚，比神识用起来更顺利外，再无他用。实验的结果令周阳非常失望，郁闷的心情让他窝着一股恼火。
砰！
一记重拳击向横在面前的铁木，随着这记重拳，铁木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声响，轰然倒地。
就在此时，他眼睛一亮。
“咝！对，就是它！”
周阳看到大树倒地的那一刹那间，竖眼发出一道豪光。这道豪光如云雾中的闪电，冲破云层，直入苍穹。
而透过这道豪光，周阳清楚地看到自己刚才那一拳头之后，天地元气在拳头下被聚集、压缩，尔后猛然爆发这一系列动作的运行轨迹。
“再来！”
周阳一声爆喝，缓缓地运足真元，透过身体经脉，运转到拳头，在他的拳头上形成一个真元罩，随后他扭腰沉肘，轻呼一声，“救赎！”
拳如游龙，带着压迫一切的气息，朝积雷山空地上的地面击去。
在拳头击出的同时，周阳不敢怠慢，意识透过竖眼，看着竖眼自主的变化，仔细观察识海中的一切。
果然，不出所料，当周阳聚集真元，到出拳这一小段时间，竖眼如一个忠实的复制机器，在他的识海中将这一过程，豪无遗漏地复制了下来。而且，那道道元气运行轨迹，在他面前历历在目，就连拳法救赎中的微小错漏之处，在复制过程中也得到展现。
到此，周阳完全明白自己的救赎的威力为何会止步不前，达不到意想的境地。
“原来如此。”
周阳沉气吞声，再次运气入拳。这次，他在脑海中把救赎再次推衍，以最佳运行路线，将这式拳法重新施展出来。
“轰隆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声响，将积雷山永不停息的雷电盖住，仿佛世间只有这一个声音一般，充满绝对的排他性，让人不敢小视。
“这才是真正的救赎，搞了半天，自创的招式却用错了方法。”周阳懊恼地一拍脑袋，喃喃自语。
虽然这式拳法在意境上，仍然尚未达到纯净的地步，就算他在龙空老人那里利用打铁的修炼，将自己繁杂的意境提炼了很多，但是远远达不到完全施展这式拳法的要求，但是，这式拳法的运行路线和一些错误的运力方法，却在他识海的竖眼完全客观的推衍下得到纠正，让他十分满意。
这殒神诀带来的竖眼果然逆天！
“可以看透天地元气，并且推衍出真元的最佳运行路线，竖眼有灵，不如就叫你灵眼。”
周阳意识回体，看到积雷山上那道如万斧切割后的巨坑，低声呢喃道。
灵眼，不但可以观察，还能推衍。
“难怪……”
周阳想起脑子里一本本武学典籍，虽然只是些基础剑典，但是却是前辈们的心血结晶。在以前，他总是感觉到看了这些典籍之中，总是缺少些什么，现在终于明白原因之所在。
大凡武学典籍，除高阶武学外，几乎都是文字与图绘描述，在这种过程中，必然会出现一些因为语言无法描述到的地方或者图绘中的错漏之处。
因为周阳之前，还没有人可以凭肉眼看到天地元气运行的轨迹，当然就不可能在典籍中，将元气的运行轨迹描述准确。以讹传讹之下，必然导致后学练习之时，被练走了样。
正是如此，当代人才会在谈起武道一途之时，感慨道：一代不如一代！
现在武修，同样的招式在威力上，远远不如远古先祖们所施展时排山倒海，开天劈地的威力，其原因就在这里。
当然，高阶传承的典籍则是前辈们以一生之精神强行灌注入玉简中，达到身临其境的效果，不会出现半分错漏，就如这些前辈在面前亲自传授一般。不过，这种高阶典籍却少之又少，又有几人能得到呢。
青芸算是机缘逆天，得到凤凰传承，而同是青龙殿的赵泽却没有这样幸运了，因为在传承中承受不了爆裂的痛苦，将上古金刚巨猿传承练走了样，带来逆祸，反而害了自己，让自己在比斗之时输给周阳，成为大家的笑柄，从而一蹶不振，泯然于众。
一个武修，仅仅在典籍中是学不到真正的大道的。只能从这些典籍中去寻找一些前辈们的经验，在文字描述中借鉴前辈的修炼方法。要想寻得自己的道，必然得另寻他路。
可是，要怎么才能获得真正的武学呢？
对于一个一无师承，二无外力的平民武者，周阳禁不住犯难了。
哎，空得宝山而不知道如何去挖掘，这才是人生的最大痛苦。
看着天空的积云，周阳暂时放下心中的烦乱，在积雷山寻找任务物品，凤尾草了。
凤尾草，二阶药草，炼制回春丹的必须药草。这种药草必须在积雷山这种环境下才能生长，正是如此，才导致它的珍贵。
运转雷步，周阳在丝毫不放松修炼的情况下，一遍遍地在积雷山穿棱，终于，在他雷步使用得得心应手的时候，包囊中的凤尾草也采齐了。
是该回去交任务了。
